“这样啊……可你毕竟是王府的人,我就算愿意,怕是皇叔也不愿意放人啊。”
瑶光悄悄掐了一把他的小腿,萧景迁额角一跳。
掐着手忍了忍。
摄政王自然是不愿意放人的,不过他这表面功夫做的也好,先是叹息一口,“也不是我不愿意放人,只是你皇婶很爱着丫头,我若是放了,不知道她怎么跟我闹呢。”
“皇侄应该也不会夺人所好吧?”
萧景迁煞有介事点了点头。
“皇叔与皇婶一向伉俪情深。”
腿往后退了一步,怕她再掐自己,低头无奈地看着她,“你瞧,皇叔如此留你,本宫也很为难啊。”
瑶光咬了咬牙,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眼中两窜火焰窜起,摄政王在旁边,看看这位,又看看地上的瑶光,倒是有些糊涂了。
这两人到底认不认识?
若说不认识吧,两人之间总有种奇怪的氛围,好似不容第三人插入,自己在旁边站着,都觉得自己很多余。
但若说认识吧。
看萧景迁这样子,又好似对将她带走没什么执念。
思来想去,只将萧景迁对此人的特殊当做是想要报复自己。
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如此想着,又催促了侍卫一声。
侍卫再次动手上前,瑶光赶忙道:“殿下,我并未签卖身契,算不得王府的人,只要殿下愿意收留我,我便可以随殿下离开。”
说她是府上下人是摄政王随口一说,并未来得及准备假证。
现准备也来不及。
萧景迁挑眉,看向摄政王,状似烦恼,“皇叔你看这……”
看着是询问,但摄政王哪里有拒绝的机会?
若没有签卖身契,那便不是他王府的人,进出都由自己,想走就走,况且还有太子殿下插手,他今日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虽然不愿,但也只能咬牙应下。
“那就麻烦皇叔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吧。”萧景迁笑着道,上下打量了眼瑶光,“啧啧”了两声,“瞧着可怜模样,这段时间怕是受了不少委屈,便多结几个月的吧。”
一个奴婢的月钱没多少银子,对摄政王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
随便吃顿饭都不止这个价儿了,但气是真的气。
一个险些杀了自己的刺客,在自己这府上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自己不杀她,还要给她钱,这憋屈,谁吃谁知道!
咬着牙,牙龈几乎都要咬碎了,“给!”
“还不快谢谢摄政王。”
“多谢恭亲王!”瑶光笑容灿烂。
亲王是爵位,摄政王不过是代行摄政之时暂行的官职,虽然套了摄政王这个官职,但他的爵位仍是恭亲王。
瑶光这般喊,倒也没错。
但很气人就是了。
摄政王都快被气死了,但还是让管家给了她半年的月钱,甚至因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来办的,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还多给了些。
虽然不算多,但瑶光拿着还是挺开心的。
钱袋子抛弃又落下,“要是能把摄政王府掏空了就好了。”
有些惋惜。
萧景迁坐在马车内,与她对面而坐,看着她,“你还想做什么?这次就险些出事儿,再有下次,是想连自己的命也给砸进去吗。”
瑶光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抛钱袋子的手也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子。
有种被大哥训斥的既视感呢。
“我本来没想暴露的……”小心翼翼解释。
她确实没想暴露,若不是那老头突然动作,催化了怨气,她不得已追了出去,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萧景迁仍是生气,瑶光也不敢说话。
闭上嘴,低着头,乖乖地当一株不会说话的蘑菇。
萧景迁看她就来气,也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天知道他知道瑶光在摄政王府的时候自己有多担心。
心脏都快停跳了。
若是叫萧献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肯定会狠狠折磨她的。
虽然知道她本事不小,但万一呢?
她常年在山上,心思单纯,若别人当真耍什么心眼儿,她还未必耍得过他们,这次不就着了道了?
若不是自己去的及时,还不知道萧献要对她做什么呢。
这般想着,心情愈发差了。
攥了攥拳头,感觉手上一道温热。
瑶光忽得攥住了他的手腕,眼神专注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微长的睫羽洒落,掩住狭长漂亮的双眸,露出的半张侧脸在光影明昧中更显姝丽,萧景迁心不规则跳了一下,喉咙干涩。
“你,你干嘛呢?!”
声音不自觉提高,竟是有些心虚。
瑶光本是低头故作乖巧,却看见一根红线在她眼前飘荡,红线的一头绑在自己手腕,另一头连接着萧景迁的手腕。
他身量很高,但十指修长好看,手背骨节分明,手腕又细又白,红线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