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瑶光,林天赐便是有再多的气,也一下子都泄了。
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奈。
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二弟和妹妹也是担心自己,心里到底还是暖的,只是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拧起了眉头,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还没开口,林天佑就赶紧将瑶光的耳朵捂住了,省的听他念叨。
瑶光:???
林天赐:“……刚才那个人是县令的儿子,若是让他知道了是谁动的手,恐怕阿爹阿娘那边麻烦,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下次要先跟我说清楚,不然事情闹大了怎么办?”
“大哥上学之后,感觉更唠叨了,瑶瑶你别听他念叨,感觉都要老几岁了。”林天佑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在瑶光的耳朵边上道。
瑶光:二哥,你还记得你把我耳朵捂上了吗?
瑶瑶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哎哟,大哥,大哥你轻点儿,耳朵都要掉了!”林天佑正跟瑶光说小话说的热闹,就感觉耳朵上一疼,扭头一看,正是自家大哥。
“让你不听我说话!好好跟你说不听,非得等闹出事情来才知道怕是不是?!”
林天赐脸色一沉,林天佑便不敢说话了。
瑶光扯了扯林天赐的袖子,“大哥放心,他们往后肯定不敢再欺负大哥了!”
刚才她给那几个人施了咒法,他们不仅不会再欺负大哥了,还会非常崇拜大哥。
林天赐只当她一个三岁的小娃娃,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无奈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忍心责备,只让林天佑将人领回去。
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他还要回去上课呢。
林天佑早就不想在这儿听林天赐念叨,想着那几个小屁孩儿被自己教训了一顿,大哥回去了应该暂时也不会受欺负,便乖巧地应下,拉着瑶光回了摊位上。
回去的时候,摊位上的点心已经卖掉大半了,瑶光先前就发现了,林天许脑子灵活,尤其是对金钱数字一类的,格外敏感。
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将金钱数额记得清清楚楚,收钱找钱很是迅速,有条不紊。
等回去的时候,三人去书院接了林天赐。
早上林天赐教训了林天佑和瑶光,回学堂的时候还有些胆战心惊,怕张和义怀恨在心报复,他爹是县令,若是要动什么手脚,他们一家怕是就难了。
就这么胆战心惊过了一上午,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张和义反倒是主动过来求和了。
不仅道了歉,还满脸崇拜地夸他上午回答的问题答得好,连先生都夸他,说他脑子聪明。
林天赐还以为他实在反讽,从前先生也经常夸他,也正是因此,才让张和义格外讨厌他,觉得他是故意在先生面前装乖。
可越听,越觉得对方似乎是真心地。
时不时地过来跟他聊天,就连他身边的几个跟班都跟变了性似的,整个学堂的氛围竟是格外的和谐。
等到下午下了学,几人还有些意犹未尽,若不是被家里人接走了,险些就要跟着他们一块儿回家去了。
林天赐不明所以,莫名想起了早上瑶光说的那话。
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是被瑶光说中了。
这莫不是就是所谓的“言出法随”?果然,他家瑶光是家里的福星。
林天佑还问他呢,怎么那几个人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林天赐摇了摇头,林天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反倒是急匆匆拉着林天赐上了牛车。
“大哥,咱快点回去,今天晚上吃烧鸡!”
“哪儿来的烧鸡?”
“三弟买的,比市面上便宜一大半呢!”
他们今天挣得多,就想着买只烧鸡回去庆贺庆贺,当时林天佑都快掏钱了,林天许跟那老板也不知道怎么说的,硬生生将价格砍下来大半。
当时老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只想着赶紧将人赶走,结果林天许说了几句话,那老板有一下子眉开眼笑的,还送了两碟酱菜。
林天佑听着跟天书似的,但能吃到烧鸡和酱菜,他还是很开心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年节,这大半年的时间,家里卖糕点,时不时上山采些药材,都是从瑶光的随身空间拿的。
虽然数量比以往少,但都是珍惜的药材,就是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到,药材铺老板每次瞧他们来都恨不能将他们当座上宾供着。
大半年下来,家里攒了不少钱,几个孩子都添置了新衣裳,又采购了不少的年货,满满当当塞了一屋子。
除夕夜,林大郎家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却也是有鱼有肉,色香俱全。
顾氏将饭菜都端了上来,让瑶光去叫老三一家。
这段时间,孟氏一直帮着顾氏做糕点,得了钱,顾氏也是亲兄弟明算账,分给老三一家,现如今老三家也有些存款了,用不着老三一直出去做工,便尽可能多抽些时间陪着孟氏。
尤其是现在孟氏身子重了,又是快到年底,老三索性不出去了。
就在家中陪着照顾孟氏,有时候孟氏和顾氏做糕点,老三还要在旁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