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蛮族骑兵并未完全丧失反抗能力,他们竭力以弓箭回击,然而密集的盾阵犹如铜墙铁壁,将箭矢悉数挡下,仅有少数蛮族士兵中箭疼痛不堪。李丰怀对付蛮族骑兵自有其一套战术,他戏谑地喊道:“兄弟们,注意别踩到自家的铁蒺藜,捡起来扔过去,让这些蛮子尝尝滋味!”
铁蒺藜在抑制蛮族骑兵攻势的同时,也对守城士兵的行动造成了阻碍。李丰怀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捡起脚下的铁蒺藜,反掷向敌军。蛮族骑兵虽咒骂不迭,仍持续射箭,但对陈华的士兵已然构不成威胁。盾阵逐渐收紧,宛如一个弧形牢笼,将所有蛮族骑兵牢牢围困其中。
弓箭力量虽猛,蛮族骑兵近战亦不俗,但在铁蒺藜编织的死亡陷阱中,他们的战斗力被极大削弱。偶有蛮族骑兵企图冲破铁蒺藜圈,皆被李丰怀的士兵迅速击败,重新跌回陷阱。不出二十分钟,二十多名蛮族骑兵悉数被俘。
“殿下,李门将欺人太甚,为了抢功,不顾同僚之情,您看看我这张脸摔得有多惨。”蛮族士兵被押进城内,李海鼻青脸肿,含泪向陈华哭诉。李丰怀对此嗤之以鼻,冷淡回应:“殿下明察秋毫,若非我踹了他一脚,只怕这小子早没命了。”
陈华洞察秋毫,不再像以往那样昏聩无能,他说:“李门将所言有理,他确实救了你的命,你应该请他喝酒致谢。”李丰怀听闻此言,开心大笑,对陈华的鄙视逐渐淡化。陈华内心颇感宽慰,曾经他在封地就如同一块让人嫌恶的臭豆腐,鲜有人真心接纳。如今他凭借智计降服蛮族骑兵,希望借此契机为自己挽回一些尊严。李丰怀对陈华态度的转变,便是显着的效果。
陈华肃然下令:“李门将,这些蛮族骑兵交由你审讯,务必要弄清楚他们是如何越过原州防线的。”李丰怀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随后,李丰怀略显尴尬地俯首道:“殿下,这蛮族的马匹、盔甲和弓箭,末将斗胆请求赏赐。”陈华环顾身旁跟随的京州骑兵,他们身上依旧穿着藤甲,坐骑相较蛮族马匹也显得力道不足。在李丰怀提出请求时,这些骑兵的眼神无不闪烁着渴望。陈华心知肚明,要在封地安稳立足,与手下将领维系良好关系至关重要,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李丰怀的请求。
兵备主管陈兵司适时插言:“殿下,装备和马匹都已经清点完毕,只是蛮族马匹中有两匹伤势过重,怕是活不久矣。”陈华闻言,眸光炯炯,他已经有三天未曾沾染荤腥,食欲被激起。他指示侯文辉将这两匹马交给王府厨师料理,做成佳肴犒赏将士。士兵们听闻此言,纷纷热血沸腾,喉结滚动,口舌生津,这个时代能吃上一顿肉实在奢侈。
傍晚时分,晋王府中飘散出浓郁的马肉香气,与晋王智擒蛮族骑兵的佳音一起,在京州城内迅速传开。百姓们在垂涎马肉的同时,也为晋王突然展现出的勇气和智谋感到惊奇,昔日那个胆小如鼠的晋王如今竟能主动出击,擒敌取胜。
李丰怀一边大啖马肉,一边向陈华汇报审讯结果,表明这队蛮族骑兵是误打误撞从兴安岭山洞中进入的。陈华追问是否还有其他蛮族骑兵知晓这个山洞,同时查阅科技石中的地图。在当今时代,所谓的兴安岭实际指向的是多布库而河一带,但在这个时期,则是指原州附近的某座小山。古时的交通状况与现代迥异,除了官道以外,多是茂密森林和沼泽地带,骑兵难以通行,所以蛮族若要入侵,必先攻克城池。
“他们说没有,殿下。若真有这个山洞,我们必须立刻将其封堵,以免蛮族骑兵绕过原州直接进攻京州,届时我们将处于极度被动的局面。”李丰怀陈述道。陈华点头同意,稳定封地至关重要,这正是他不惜生命危险也要擒拿蛮族骑兵的原因。他强调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亲自派人前往原州封堵山洞。
李丰怀毫不客气地宣布已将所有蛮族骑兵斩杀,不留一个活口,虽言语轻松,但这正是残酷现实的写照。在奴隶制盛行的时代,人权概念尚未普及,这是一个崇尚武力、充满野性的时代。两匹受伤马匹的肉量显然无法满足所有京州士兵的需求,分给了参与战役的士兵后,其他将士只好享用马骨熬成的汤汁,但他们对此已感到满足,因为在那个年代,能吃饱饭就是一种奢望。
享用完马肉大餐后,陈华与属下将士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和谐。他们对晋王能够舍得分享如此珍贵的马肉感激不尽,毕竟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室贵族,食物都是非常紧缺的资源。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侯文辉私藏了两只马腿。
“要是有点酒就好了。”李丰怀趁机藏了一块肉骨头在怀里,打算带回家给妻儿尝尝。李海瞥见李丰怀的小动作,原本想打小报告,但面对李丰怀警告的眼神,终究忍住了。他嘴上不忘占点便宜:“想得美,我们现在兵士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能拿粮食去酿酒。”
目睹眼前景象,陈华看着士兵们坐在王府泥土地上,身着破旧军服,一口一口仔细咀嚼着手中的马肉食,他禁不住低叹一声。面对士兵们的困苦,他暗自立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想喝酒酒管够,想吃肉就有肉肉管够。”
倒地的蛮族骑兵并未完全丧失反抗能力,他们竭力以弓箭回击,然而密集的盾阵犹如铜墙铁壁,将箭矢悉数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