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等会在走,你且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李平安表情冷漠,在手掌心可见有一块青铜所打造的令牌。
这可不就是铜绣衣令!
本来,张老三对于李平安的话语全然不以为意,可当眼角余光随意瞥了眼李平安手中那块巴掌大小的铜色令牌后。
一股冷冽的寒意,迅速从张老三脚底板上冒了起来。
不过瞬息间的功夫。
寒意席卷他的全身。
他可不是那些愣头青,不识眼前这令牌是何物。
便就是因为认识。
张老三内心蔓延起了无尽的恐惧。
要知道。
便是那些官府里的官老爷见了这绣衣令,怕也是要吓尿。
愈想,他内心愈发恐惧,真就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一位其貌不扬的公子,竟是绣衣司成员。
绣衣司,这可是大乾王朝里一股不容小觑、令人忌惮的官府力量。
绣衣司更拥有侦查、逮捕、审问等权力。
可以说,只要被绣衣司盯上,准是没有好果子吃,身上也准会被扒下来一层皮。
绣衣司的名头不仅能让大乾子民闻风丧胆,更可止小儿夜啼!
“噗通!”
张老三终究还是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竟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张老三露出诚惶诚恐的脸色,“小人真是猪油蒙了心,小人就不是个东西。”
面对张老三这般上道,李平安感到万分满意。
果然。
这绣衣令真能够为他带来不小的便利。
之后。
张老三乖巧地替李平安处理起了房契的事情。
不过两三刻钟,房契上已印上了官府红色大印。
白契成了红契。
这一座三进四合院也正式属于李平安。
不仅如此,张老三还送给了李平安一个包裹。
包裹沉甸甸的,是一些银子。
李平安粗略估计,这银子约莫有二百多两。
“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张老三满脸谄笑,可身躯却在轻轻颤抖。
便是到了现在他都还在恐惧。
他一个牙人,若是得罪了绣衣司之人。
这后果不堪设想。
指不定他就会被以一些胡编乱造的罪名关进大牢里。
一旦被关进牢狱。
还能够活着走出来?
绝对不可能。
在牢狱里他一定会受尽折磨,最终惨死。
“有心了。”
李平安并不矫情,直接就当场收下装有银子的包裹。
见状,张老三心底一阵肉疼。
可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他有眼无珠,竟是得罪了对方。
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说了些好听话,张老三这才屁颠屁颠离开了。
当夜。
李平安顺利入住三进四合院,除了他以外便是典韦、伍孚、潘凤等人也住了进来。
人虽然不少,但这四合院空间大,容纳众人确也绰绰有余。
为了庆祝搬家。
李平安还很豪爽地带领典韦等人前去一家酒楼就餐。
酒楼,名为凤翔楼。
其内菜肴众多,味道鲜美。
此前李平安就曾来过。
在这酒楼里。
李平安足足置办了三大桌。
每桌都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
众人喝得尽心,吃得开心。
尤其是潘凤吃得眼眶都红肿了。
他心里面感动啊。
因为,他跟对了人。
典韦、伍孚等人表现也不比潘凤好到哪里去。
“都吃得开心点,个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要哭吗?”
李平安没好气地说道,心中却也暗笑,这还真是一群很可爱的人。
仅仅只是一顿美味的晚膳便能够这般知足。
被他这么一说,典韦等人尴尬笑了笑,也继续狼吞虎咽吃起饭菜。
期间。
在与李一交流时。
李平安得知了一事。
在他前去买宅子时,紫萝阁头牌姑娘落沉烟曾送来请柬,邀他今夜一见。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请柬。
都是苏州城里的读书人、官吏、富商等等。
显然,他们都想目睹见识李平安这桃花诗第一人的风采。
对此,李平安却浑然没有放往心里去。
哪怕是官吏相邀,他也置之不理。
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官,理他们作甚?
好歹他也是一位铜绣衣司。
真要论来,他的官位可能比不得那些芝麻绿豆官,但他的权力却远超芝麻绿豆官。
请柬里最让他在意,也就只有落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