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笑道:“人就是这样的,找到一件事做,并不断有收获,就会慢慢变得充实起来,心情也就好了。”
“不过她脸皮向来很薄,你这么打趣她,她怕是要脸红一晚上呢。”
赵蒹葭目光幽幽,嘟起了嘴,娇声道:“哎呀,夫君这是心疼凝月了,却不心疼妾身么。”
她靠在周元的怀里,眨着眼睛道:“夫君以后会不会偏心凝月,而冷落我?”
在这个时候,男人往往是最心软的时候。
周元连忙抱住她娇弱的身躯,笑道:“夫君任何时候都是最疼你的,好娘子,你是最早过门的,也是目前唯一过门的,你永远是她们的姐姐呢。”
“说的好呢夫君。”
赵蒹葭突然眯眼道:“所以,她们是什么意思?除了凝月还有谁,老实交代!”
卧槽,防不胜防啊!中了温柔奸计了!
周元连忙正色道:“绝对没有其他人了!只有凝月!”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彩霓…”
“哼!”
赵蒹葭挣脱了他的怀抱,淡淡道:“夫君啊,凝月妹妹和彩霓姐姐,都是我们在云州认识的,都是陪着夫君一同患难过来的,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欢迎她们,但其他人嘛…要进咱们周家的门,怕是不易。”
至少接纳了俩!挺好!
周元笑道:“是是是,娘子说的极是,我十分赞同!”
赵蒹葭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可话虽如此,世事却无常,我作为夫君的妻子,又怎么能视夫君的前途于不顾。”
“庄司主下午的时候已经给我说了,夫君要与那建州大金国的萨满公主和亲,要做驸马爷呢。”
啊?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庄玄素啊!
一同到的神京,我进宫面圣,她倒是把我家偷了?
这笔账老子也记下了。
周元赶紧安慰道:“蒹葭你误会了,这次和亲大概率是对方的阴谋,其中充满了危机,我刚从宫里出来,正是和陛下说起此事呢。”
赵蒹葭道:“那夫君一定要注意安全,什么亏都可以吃,唯独要保护好自己啊。”
“另外关于夫君常去碧水公主府的事,妾身就不问了。”
他妈的庄玄素,你连这个都说,你还是人吗!
周元怒火攻心,差点痛骂出声。
他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其实那边…那边是有正事的…”
“夫君!”
赵蒹葭捂住了他的嘴,目光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轻声道:“夫君不要说了,妾身都懂,家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其实…乔迁之喜那晚,我进屋寻你用膳,是知道碧水公主在床上的…”
“你虽然把她的鞋子藏了起来,却忘记了她的发簪掉在了地上。”
周元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蒹葭全都知道。
赵蒹葭道:“只要咱们的家没事,什么都没事的。”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歪着头道:“还有就是,你是单传啊夫君,十九岁了,身居高位,军侯之爵,该有子嗣了。”
“娘亲一直在催,只因你这般高位,再无子嗣的话,说亲的媒人恐怕要蜂拥而至了。”
“这些个贵族闲言蜚语,能免则免,我也不想外界说我赵蒹葭肚子不争气,不能给夫君繁衍子嗣。”
周元感动无比,连忙抱紧赵蒹葭,道:“娘子放心,夫君多多努力,一定让你怀上孩子。”
在这个时代,子嗣是家族的根基,也是女性地位的根基。
今天本不该喝酒,因为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但蒹葭如此识大体,凝月如此乖巧懂事,这让烦躁不安的周元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难以言说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