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紧咬牙关,握着剪刀刺向纤细白皙的手腕。
聆风倒吸了口冷气,“侧妃!”
慕婉容唇角一勾,“无碍。”
她只是要用点苦肉计,又不是真要自残,伤口只是一道红痕乍现,见了一点血。
“去,告诉王爷,就说我好心去地牢探望王妃,王妃却不领情,还把我弄伤了,怎么说,不用我教吧?”
“奴婢明白,侧妃放心吧!”聆风会意,立刻出门去找萧辰衍。
沈如周害她吃了二十大板,妙冬看着,想放水都做不到,二十板下来,她几乎是爬着回院的,疼痛难忍,硬生生拖出一条血痕。
要不是侧妃让她吃了药,令痛感全无,她如何能动弹的了?
害她如此受罪,她绝不能放过沈如周,定要为自己雪耻,报仇!
萧辰衍刚从宫里回来,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郁。
前段日子,北修宴被父皇派去平定南边剿匪,今日便送回来好消息,不仅民乱被平,百姓重归安乐。
北修宴还说服了那群匪徒归顺朝廷,父皇得到消息后,龙心大悦,在御书房里,当着几个大臣的面,把北修宴夸了一顿,他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
北修宴在朝中根基牢固,势力滔天,又深得父皇青眼,纵使他是皇子,也要敬让三分。
他如今羽翼未丰,对于北修宴,轻易招惹不得
。
不知道陆淮宁现在如何了,他毕竟是北修宴的爱徒,过不了多久,北修宴就要回京,等他知道陆淮宁被祸害成这样,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想到这些,萧辰衍一阵头疼,他揉了揉眉心,抬步朝偏院走去。
“王爷!”聆风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面色着急的开口。
“王爷,您快去看看侧妃吧!”
“侧妃,她出事了,流了好多血啊!”
萧辰衍脸色顿时一沉,“出什么事了?”
他不是让婉容就在自己院里好好休息么,怎么还会出事?
还有这丫鬟,不是挨了二十棍,怎么还到处乱跑!
聆风哭诉道:“王爷,您可要为侧妃做主啊!今日您一走,王妃就闹了起来,还狠狠伤了侧妃呢!”
沈如周,又是她!
闻言,萧辰衍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大步流星的朝慕婉容的住处前去。
聆风立即跟上,眸底掠过一丝得逞。
很快,两人就到了院子。
此时,慕婉容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
“侧妃,您怎么样了?”聆风带着萧辰衍进来,一脸情急地跑到慕婉容的身边。
慕婉容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无碍,就是胳膊疼了些。”
她睁了睁眸,像是刚瞧见萧辰衍,就要起身行礼,“王爷,您怎么来
了?”
说着,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训斥。
“聆风,你怎么把王爷叫来了?王爷日理万机,已经够辛苦了,我这点小伤哪里值得惊动王爷?”
说着,她却抬了抬手腕,故意露出伤痕。
聆风一脸委屈,“侧妃,您都被欺负成这样了,理应告知王爷,让王爷好好保护您的!”
萧辰衍走近,见慕婉容哭得满脸泪水,手腕上的伤痕十分刺眼。
他顿时心疼得皱起眉头,冷脸看向聆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聆风立即道:“王爷,今天您一走,王妃就闹了起来,龚大夫好不容易把陆小公子救了回来,王妃又想去祸害他,所幸侧妃带人赶去拦住了王妃,这才没酿成大祸。”
“可王妃作恶不成,气急败坏,把龚大夫打伤了!龚大夫,至今还卧床不起呢!”
闻言,萧辰衍俊美无双的脸上瞬间阴沉,“什么,她还把龚大夫打了?”
慕婉容立即看向聆风,训斥道:“好了,别说了,还嫌王爷不够心烦吗?”
“让她说。”萧辰衍下颌绷紧,五官线条看起来十分冷硬,“本王想听听,沈如周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
聆风立即道:“是,当时的情况真危急,侧妃怕王妃胡闹下去,王府的脸面都要丢光了,情急之下只好命人把王妃关进了地牢,这也是为了保全王府啊
。”
“但侧妃太心软,担心王妃受气,便去看望,也想劝王妃放下害人之心,免得和摄政王结怨,给王爷惹事,可王妃根本不听,还划伤了侧妃的手腕!”
“聆风,你真是多嘴!怎么能这么说王妃?王妃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不是故意伤。”慕婉容握着自己的手腕,一副明事理的模样,却不动声色的就给沈如周定罪了。
萧辰衍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漆黑的长眸透着森森冷意。
“婉容,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聆风适时地开口道:“侧妃,您就别替王妃遮掩了!您看看,您都被欺负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