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又回想起那枚玉扳指,心里又起了一阵反感,怎么最近老是想起失踪的事情?
她有些心乱,也就没再细问北修宴的事情。
“王妃,您快回去休息吧。”罗芸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人家这么久,很不好意思。
沈如周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忙活了一天,沈如周还真有点累。
回府后,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便早早地躺床上睡觉了。
忽而她的眉头一皱,呼吸也乱了几分。
梦里,她恍惚间看到一个男子,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带着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她怕痒地偏过头,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游走,拨开她凌乱的衣裙,探入她衣裙下摆。
她脑子一片昏沉,却也明白身上的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奋力反抗起来。
两手胡乱地拍打,然而她的力量太微弱,男人轻而易举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摁到头顶上方。
惊惧之下,她欲张口呼喊,忽而身体一疼,呼救声堵在嗓子眼,变成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她死死咬住下唇,拼命地挣扎起来,疯狂地朝男人身上踢去,男人一时松懈,被她钻了空子,她挣开两手,在他脖子上胡乱地抓挠。
然而这样的攻击根
本无济于事,男人死活不放开她,钳着她的细腰,让她无处可逃……
身体的不适感一阵阵传来,沈如周心绪不宁,犹如陷入一片混沌,忽而眼前之景变了模样。
萧辰衍身穿黄袍,眼神阴鸷地盯着她,步步逼近。
“沈如周,你想让朕休了你?”
她惊觉这是萧辰衍登基后,她第一次提出要休书的场景。
萧辰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绷着,透着年轻帝王的天威。
“你又开始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不,那时她的心已经死了,是真的想要离开萧辰衍!
不待她分说,萧辰衍已经大步上前,将她按在墙上,眼神凶狠地恨不得把她吞了一般,薄唇伏在她的耳边低语。
“你不就是想让朕注意你,多给你点荣宠吗?不用费事,朕这就成全你!”
胸前的衣服忽然被扯开,她惊呼一声,忙要推开萧辰衍,萧辰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撕扯这她身上的衣服。
她制止不及,抬手甩了萧辰衍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的一声,萧辰衍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在他眼底烧起怒火前,沈如周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沈如周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昏暗中,她那双
明亮的凤眸睁得大.大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她抚着胸口,慢慢地平复呼吸,擦了擦额上的汗,她起身倒了一盏茶喝。
竟然又梦到萧辰衍那些恶心的事,她揉了揉太阳穴。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想着和离,做梦都是和离。
她又灌了口冷茶,清醒不少,又想起前半段的梦,不禁有些脸红。
怎么回事?前世今生都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啊,怎么就梦到……
莫不是想和离想得不仅人魔怔了,还想红杏出墙了?
梦里那个男人她没有看清脸,但她肯定不是萧辰衍。
她摇摇脑袋,权当自己做了个春梦。
看着窗边地面上的月光,她走了过去,打开窗户,一缕清风吹了过来,将她身上那种燥热都吹走了。
仰头望着天幕上一轮圆月,她不禁想起远在边疆的父兄。
算算时间,父亲受伤应该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她还来得及,等处理完贵妃的事情,她就可以跟北修宴合作,把药送到边疆了。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望父兄一切平安,早日归来……”
清晨,沈如周刚起床,洗漱一番后,正在梳头。
妙冬拿着一支白玉凤纹钗,正要往沈如周的发髻上插,忽而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声,她险些没拿住,嘟着嘴不满道。
“这大清早的
,谁在外头吵吵闹闹?”
没过一会儿,春秀面色不快地进来了。
“小姐,那个侧妃来了,非要进来,小桃小薇把她拦在了门外。”
之前沈如周说过,不能随便放人进来,春秀几个谨记这条规矩,把门守得严实,绝不会让外人擅闯,更何况是讨人厌的慕婉容。
沈如周穿上外裳,不紧不慢道:“大清早的,就上门来给人添堵。”
春秀立即道:“她一个侧妃竟敢擅闯王妃的府邸,实在无礼,奴婢这就把她撵走。”
沈如周不想看见她,点了个头。
春秀得了她的令,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
忽而听得吵闹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沈如周蹙眉,叫住春秀问道:“怎么还有男人?”
“侧妃还带了一个男人,看打扮像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