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仅是给贵妃治病,关键是把贵妃治好以后,圆了上一世的遗憾,可以让萧辰衍见识她的药,还能求得和离,这一举三得的事情,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你去哪?把我的穴道解开,我好难受,你可怜可怜我吧。”
她不认命地哀求着,然而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沈如周顿时噤声,立刻收起了温柔的模样,咬牙低骂一声:“萧辰衍!王八蛋!”
她装的这么恶心,结果他油盐不进!
门外传来萧辰衍的声音:“好好看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开门。”
“属下明白。”
屋里的沈如周气得头上要冒烟,偏偏又不能动,连发泄都发泄不了,只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把萧辰衍骂个死去活来。
三日之期已到,今日皇上特在宫中设宴,在贵妃接受治疗之前,为贵妃祈福。
永安帝坐在上首,身侧是五官姣好,略带病容的贵妃。
下首依次坐着北修宴、陆淮宁和慕婉容。
陆淮宁心系沈如周,缠着北修宴一起来了,慕婉容以替萧辰衍,为贵妃祈福之名也来了。
几名乐伎正在弹琴作舞,舞姿优美,丝竹管弦之音悦耳动听,贵妃却一脸忧色,无心观赏。
永安帝看出她的不安,一面拉着她
的手,一面问正在给他斟酒的太监曹德海道。
“凌霄道人怎么还没有来?他道法高深,给贵妃祈福,他必须要在场啊。”
曹德海放下酒壶,满脸堆笑道:“皇上莫急,奴才这就……哎,来了。”
永安帝抬头望去,见周夷简风风火火地小跑进来,严肃的脸上舒缓一笑。
“不能生,不能生啊!”周夷简面色惶急,嘴里只喊着“不能生”。
永安帝忙挥手叫停了歌舞,蹙眉看着周夷简道:“道长说什么?”
周夷简喘着粗气,先行了一礼,扶正了头上的道巾,正色道。
“皇上,贵妃娘娘今天,绝不能生子!”
北修宴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淡漠的目光带着一丝凌厉,落到了周夷简身上。
贵妃一愣,有些心慌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夷简眼睛睁得溜圆,透着灼灼的光亮,他一手指天,语气严肃道。
“昨夜贫道夜观天象,见紫气西散,牛斗冲天狼,紫微星泛红,奎胃星入中宫,客星突现,主星晦暗,此乃大凶之兆,今日定有灾事发生,贫道算来算去,灾变……”
他话音一顿,看向贵妃,伸手定定一指:“就在贵妃的肚子!”
贵妃脸色大变,妆容精致的脸上透着几分无措,她忙看向永安帝:“
皇上……”
北修宴面色淡漠,不轻不重地搁下了酒杯。
陆淮宁不悦地蹙眉,低声喃喃道:“这人叽里呱啦,说的什么?”
他看向永安帝,暗道皇上不会信这种玄虚之言吧?
永安帝脸色十分难看,声音威严透着愠怒:“把话说清楚!”
周夷简面色凝重道:“皇上,贵妃腹中的三个皇嗣本是祥瑞之兆,天降福泽,若是现在就生,违背天意,那是要遭天谴的啊,母子都会殒命!”
话音一落,殿内死寂一般,静了一瞬!
慕婉容看着贵妃惊恐的面色,面上装得关切,心中却在冷笑,看沈如周如何收场!
“可那武成王妃说,非要引产才能保下本宫和孩子,她……”贵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慌不已,“沈如周人呢,她怎么还没来!”
永安帝面色阴沉得可怕,侧眸看向曹德海,厉声问道:“武成王妃在那儿?”
曹德海如实答道:“武成王妃还没来。”
“什么时候了,还没来!”永安帝一掌拍在桌案上,酒杯被震得倾倒,酒液飞溅,“马上把她带到朕面前回话!”
见龙颜大怒,曹德海颤着双腿,连声应道:“是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陆淮宁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是皇上贵妃信了这道士
的话,就不会让姐姐给贵妃治病了,还会治姐姐的罪啊!
这可恶的道士!
他气呼呼地瞪着周夷简,“皇上,淮宁觉得这道士的话也不能全信,毕竟现在有不少人打着得道高人的旗号,故弄玄虚,招摇撞骗呢。”
永安帝没有说话,反而是似有若无地扫了北修宴一眼。
周夷简眼睛一斜,冷冷笑道:“陆少主的意思是,贫道是骗子?”
陆淮宁并不理他,傲娇地扫了他一眼,便自行坐下了。
周夷简哼了一声,语气不忿道:“陆少主说话要讲证据,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说话要讲证据。”陆淮宁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冷眼看着周夷简,“那你说贵妃今日分娩会丧命,又有什么证据?”
周夷简冷笑一声道:“陆少主这就是胡搅蛮缠了,贫道靠的是术数预测未来,推演吉凶,这自然无法证明。”
陆淮宁满脸鄙夷,“我看你根本没有什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