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北修宴的瞳眸骤缩,一下抓住了向他伸来的手,他本要抓她的手腕,可沈如周吓了一跳,手往下滑,就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手掌。
北修宴垂眸望去,宽大的手掌已经覆上那柔荑,柔软微凉,顿时目光沉了下来,松开了她。
身后,秦铭狠狠抽了口气,像是惹出什么大事了一般。
沈如周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困惑不已,“摄政王?”
怎么了,莫非是北修宴不近女色,不愿让她碰?可是,她要给他看病的,免不了接触。
北修宴缓缓抬起眼帘,静静地望向沈如周,眸底的情绪早被冷意避退。
秦铭声音担忧:“王爷……”
“罢了,就让武成王妃给本王换药吧。”北修宴扫了他二人一眼,“你们先出去。”
陆淮宁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忙道:“啊对对对,师父要脱衣服了,我们先出去。”
说着,他赶紧去拽秦铭。
秦铭却站在原地不肯走,“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您的名声……”
“哎呀,你别废话了!”陆淮宁生拉硬拽地把秦铭给带了出去,走之
前,还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沈如周和北修宴二人。
沈如周原不觉得有什么,可方才古里古怪的气氛,现在门也关上了,再想到秦铭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真让她凭空生出几分不自在。
北修宴开始抬手脱衣服了,她瞧见他精致的锁骨,顿时咳了两声,背过身站着。
门被关上了,唯有一扇窗开着,她的背后不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尽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耳根不受控地红了。
她是大夫,北修宴是她的病人,平日里她都不会紧张的,今日怎么了,一定是秦铭那句话影响了她。
“好了。”北修宴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如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过身看去。
北修宴端坐在椅子上,他褪去了绸缎衣裳,露出上半身,他的肌肉紧实又不至于粗犷,线条很优美,腰部劲瘦,缠着一圈纱布,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好几处伤痕。
她的目光倏然一怔,看着他前胸的伤,料想定是这些年在战场上落下的,心里那点莫名的杂念顿时消散,对北修宴的敬意油
然而生。
他的伤在腰腹处,坐椅子上换药好像有点奇怪,她便俯身,替他拆开纱布,目光认真,动作温柔。
带着凉意的指尖在北修宴的腰腹上掠过,就像是蜻蜓点水,虽轻轻一触,他平静的眸底却瞬间掀起波澜,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沈如周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适,望向他。
“摄政王,你是怕痒吗?”
“没有。”北修宴绷着精致的脸,嗓子干哑,“你继续。”
“好。”沈如周应了一声,这纱布缠的多,这个姿势也不太方便,她弄起来费劲点。
可她的发丝却一下一下地擦着北修宴的胸膛,留下一阵难耐的酥痒。
他浑身紧绷,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那微凉的发丝在他的肌肤上撩起一阵热意,偏偏长发的主人全然不觉,只是垂着一双清冷的眸子,心无旁骛给他处理伤口。
他下颌微抬,闭上了眼。
忽然感到伤口轻微的撕裂的痛感,他听见沈如周轻声道:“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他掀起眼帘,垂眸看去,正见沈如周拿着一个小镊子,动作轻柔地剥离最后的一层纱布
。
她侧着头,露出的那截脖颈纤细白皙,丝绸一般的长发从她的肩侧滑下,垂到他的腿上,他瞧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眸色愈发的深邃,暗沉。
她的脖子白的让人眼花,若是留个印子,应该就好看多了。
沈如周仔细瞧着伤口,“伤口恢复的不错,正常换药就行了。”
她拿出碘伏和棉球,轻轻擦拭伤口,消毒之后再在伤口上涂药。
北修宴看着她的动作,出声道:“你的医治手法和寻常大夫大有不同,从哪里学的?”
沈如周神态自若道:“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么说也不算骗人吧,她的确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说来她也觉得惊奇,随身药箱里的那些药物和工具,她用得得心应手,好像天生就会用一样。
北修宴没有再追问。
沈如周把药涂在纱布,将纱布按在伤口处,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扭头找胶带的时候,她感受到北修宴的腹部微微起伏,指尖微动,正好摸到那肌肉的沟壑。
北修宴的身体倏地僵硬几分,她明显觉察出来,忙道:“这个是药贴,有这个就不用
缠一圈纱布了,方便做事,你看。”
“嗯。”北修宴垂眸,看着腹部贴着的薄薄一层,确实方便多了,站起身穿衣服。
他长得高大,猛然站起瞬间压了沈如周一个脑袋,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她心惊刹那,连连退后,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药箱。
“摄政王,你的病具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