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扑了北修宴满怀,白皙的脖颈处两段精致的锁骨,凹凸有致。
丰盈若隐若现,单薄的衣料隔绝不了视线,反倒有点欲语还休的意味。
北修宴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冰冷的瞳孔微微颤动,喉咙一阵发紧。
她身上的香味,好熟悉,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应该不是上次闻到的,上次也抱过,但为了拉开距离,刻意忽略了她的一切……
沈如周身上的亵衣薄得和没有一样,北修宴的手覆在她的后背上,灼热的掌心燎烧着她的敏感肌肤,她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般弹了起来。
这一下起得猛了,竟没有坐稳,差点以头抢地栽了下去。
“慢点。”北修宴又扶了她一下,声音微哑。
“我……你,你背过去。”沈如周仓皇地道了一声,赶紧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她的耳根红了一截,脸上热热的,又羞又急地翻着衣服。
北修宴倒是很君子,松手,转过身。
沈如周快速地穿好衣服,斜了一眼北修宴的背影,心里哀嚎真是丢死人了!
她用手心摸了摸自己的两颊,降降温,轻咳一声,“好了。”
北修宴慢悠悠地转了过来,俊脸上平静无澜,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但他的声音沉冷几分:“淮宁,怎么回事?”
车厢外的陆淮宁扒着车帘,将二人的举动全数看在眼里,小脸微红,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两声。
“师父,不怪淮宁啊,刚刚有块大石头绊了轮子。”
北修宴的声音更冷:“你要是不会驾车,就让秦铭来。”
秦铭伸手去接缰绳,陆淮宁却拍开他的手,紧抓着缰绳不放,“我会我会,刚刚就是个意外嘛,师父,你们坐稳了。”
秦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也就少主有胆量,敢戏弄主子。
车厢里,沈如周强装镇定,却不敢再看北修宴一眼。
她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襟,然后松开了头发。
青丝如瀑,散落腰际,一股香气幽幽散开,北修宴眸光微转,望向了正在梳发的女子。
沈如周将头上的珠花全拆了下来,雪白的颈微微弯着,白皙的手指插入发中捋了捋,一只手握住黑发,向上盘了一个男子发髻,拿起一枚玉簪簪上。
但她的动作生疏,又没有镜子可以照,簪了好几次都歪了。
她试了多次,手臂都酸了,不禁有些懊恼。
忽然,她手边那枚簪子却被人抢了去。
身后传来北修宴低沉的声音:“本王帮你。”
“哦哦,好的,多谢摄政王。”沈如周脊背僵直,像木头一样坐着。
北修宴一手握着她的发髻,一
手拿着玉簪慢慢插入发中,动作间,他的视线轻瞥,望向了沈如周耳根那点难以忽视的绯红,眉心微微抬了下。
这时,马车突然又颠簸了一下。
沈如周的身子不受控地向前扑去,身后的北修宴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腹。
那腰肢实在纤细,一只手都可以握住,柔软的触觉就像抓住了一朵轻云,北修宴的指尖微颤,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扑面而来,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他垂下眸子,沈如周的耳根已经红得滴血,还试图动了动,北修宴的手松了点,却没有完全移开。
他扬声道:“淮宁,好好驾车,再撞到石头,就罚你扎一天的马步。”
陆淮宁委屈的声音传来:“师父,真的不是淮宁的错,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实在不好走啊。”
沈如周也忍不住的想,去军营的路,有这么多石头吗?
被北修宴护着,尤其是有肢体的接触,她十分不适,正要起身,可北修宴却一把将她按在怀里,牢牢地搂着。
“你是去救人的大夫,不能受伤,就坐着别动了。”
沈如周囧到了极点,红着脸“嗯”了一声。
太尴尬了,她真想跳下马车,徒步走去军营!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面前,出尽洋相!
明明她觉得自己还算
厉害,前世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惨死都试过了,怎么在北修宴面前就成了一个动不动就摔,柔弱不能自理的人?
叫他看笑话了。
沈如周就这么僵硬地保持着动作,动都不敢动一下,所幸之后的马车一路平稳。
终于,马车停下。
沈如周低着头,声如蚊呐地道了声谢,就麻溜地出了车厢。
北修宴瞧了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眼,深黑的眸子微动。
他正要下车,就瞧见一只珠花在马车上,捡起来,白皙的手指弹去上面的灰尘,看了一眼沈如周的背影,将珠花揣进了怀里。
陆淮宁停好马车,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正准备说话,被北修宴一个眼神杀了个噤若寒蝉。
陆淮宁连忙闭嘴,看着北修宴远去的身影,乐滋滋的。
师父肯定是对姐姐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