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就是医者,精通各类药材,她能不知道这东西珍贵,不过是故意为之,做给北修宴看。
而一旁的北修宴却是端坐在椅子上,只是淡淡地看着沈如周闹,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正巧旁边在写国书的莫如听到了动静,他起身将重新书写好的国书双手呈递给北修宴,而后对着秦铭道:“这东西不就是喂鸡的,哪里贵重了?”
秦铭惊得说不出话,转身看到沈如周也是一脸的诧异。
她指着托盘里的驻颜草说:“莫使臣,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驻颜草在我们这里可是贵比黄金的。”
莫如上前拿起一根驻颜草,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草,我们那里多的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村民就割它喂鸡。”
听到这里,沈如周突然想起在医书上曾经看过驻颜草喜阴,多生长在山谷湿热之地。而南疆多深山密林,气候湿润,确实很适合驻颜草的生长。
还真是地域不同,物有稀缺贵贱之分。
这简直是天降富贵,沈如周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发财的门路。
“使臣,我们今后可否进行驻颜草的交易,正好我打算开医馆,可以售卖。
”
“当然可以。”莫如感激沈如周的救命之恩,她但有所求,自然无不应允。
说完又补了一句,“价钱什么的都好说,你赚了银子再给我也不迟。”
莫如自打见到沈如周她就是一身素衣,生活清苦,打心底里想要帮助她。
沈如周高兴,干脆直接拿出了医书,让莫如辨认更多的药材,看看还能不能做更多的药材交易。
她心里盘算着,以后医馆可以把这些珍贵的药材卖给富人赚银子,穷人看病则可适当减免,这样医馆就能维持下去,说不定还能盈余不少。
既然和离了,沈如周决心把自己的时间精力都放在研究药材、治病救人上,开创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专心翻阅医书、探讨药材的沈如周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眸中星芒熠熠。
翌日早朝,北修宴向永安帝禀报了使臣遇刺案进展情况。
“皇上,臣已查清,使臣遇刺之事乃是一帮山匪所为,他们在州府各地打家劫舍,近来胆大包天流窜到了京郊,见使臣的车队带了许多贡品,便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封奏折呈了上去,“整个调查过程及人证物证臣都
详细记录,请皇上御览。”
永安帝神色威严的看着群臣,眼中透着精明的光。
誉王左跨一步出列,拱手禀告:“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一帮乌合之众好巧不巧的就跑到了京都,就打劫了使臣?”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瞥萧辰衍。
萧辰衍自然知道他这是要给自己泼脏水,直接祸水东引,“誉王这是质疑摄政王的办案能力?”
“儿……儿臣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誉王被噎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既然誉王有疑,不如誉王再去调查一番?”北修宴的声音带着摄人的威压。
众大臣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摄政王已经定论的事情,还没人推翻过呢。”
“听说昨日使臣已经去大牢指认过凶手了,断不会有错的。”
声音落入誉王的耳中,他心中暗骂萧辰衍奸诈,自己明明针对他的,怎么就惹上北修宴了?
金座上的永安帝咳嗽一声,大殿里顿时安静了。“此事摄政王调查的清楚,无需再审。”
他狠厉地瞪了一眼誉王,继续道:“传朕旨意,将凶手推出午门斩首,脑袋挂在城门三天以示惩戒。还有,为首的那个五马分尸,死后挫骨扬灰。”
大街上人头攒动,百姓纷纷挤到街口去看热闹。
永安帝当上皇帝以来,甚少动用酷刑,故而五马分尸的事很多人都未曾见过。
人群中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护卫的开路下好容易才驶到了跟前,一只纤细白嫩的玉手掀开帘子,正好可以看到刑台。
日头正好转到午时。侍卫将凶手的头还有四肢分别绑在了五匹马上。
“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五匹马立时朝五个不同的方向用力奔跑,绑着的人硬生生被撕成了好几块。
“啊!”马车里的嘉宁吓得赶忙放下了帘子,脸色煞白,眼神惊恐。
旁边的长公主冷哼一声,开口道:“瞧清楚了吧,要不是我拉下老脸去求摄政王,此刻被五马分尸的就是你了。”
嘉宁心有余悸,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不说话。长公主继续教训道:“以后给我老实些,再胡作非为,谁也保不住你。”
良久,嘉宁才稳住了心神,嘴硬的狡辩,“我才没有胡作非为,我只是不想去和亲。”
想到上次御花园的那件事,长公主仍旧觉得脸上挂不住,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不然皇上怎会让你去和亲,自作自受。”
“反正我不
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