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王爷要是醒了问起萧姑娘,我怎么答,说是你送走的?”
“就说是我的主意,摄政王要是怪罪下来,我担着。”沈如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话音刚落,她不自觉的往北修宴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不会有事儿。”
而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准备送萧若寒出府。
翌日清晨,萧辰衍兴冲冲的来到别院,带了沈如周最爱吃的石榴。
不想一进屋,就看到了一地的凌乱。
“这是进贼了?”君武诧异的说道,“不对呀,那值钱的花瓶、玉石都在呢。”
萧辰衍满目狐疑,小心的进了内室,却发现长临躺在地上,椅子上、榻上都有血迹。
他蹲下身探了一下鼻息,又看到屋中有打斗的痕迹,开口道:“长临被人打晕了,叫大夫来。”
“是。”后面的侍卫连忙应下。
萧辰衍在屋里逡巡了一圈,对着君武道:“屋内除了沈如周跟长临,至少还有两个人的痕迹。你去外面的树上、院墙上看看有没有人踩过的痕迹。”
萧辰衍敏锐的觉察到对方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劫持了沈如周。
好在尤嬷嬷并没有被发现,还安然无恙的在后院睡觉。
君武很快就回来了,恭敬回禀道:“王爷所料不错,树上院墙上都有脚印,而且属下还在树杈上找到一块衣料,应该是贼人翻下树时不小心留下的。”
萧辰衍将衣料拿到手中,反复摩挲了几下,笑道:“誉王还真是财大气粗,连暗卫的夜行衣都用的是上好的云锦缎。”
君武惊讶的抬头,“王爷的意思时,昨晚是誉王的人夜袭了别院。那他们为什么要抓走沈小姐?”
“定然是没探出别院的秘密,才抓了人想要挟我。”萧辰衍凤眸眯起,说起誉王这见不得人的手段就满是鄙夷。
此时,长临被大夫施针救醒,看到萧辰衍立马起身跪下请罪,“王爷,属下该死,属下昨夜……”
长临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只要不连累慕婉容和孩子,他就是立时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辰衍打断了。
“昨夜的事不怪你,是本王大意了,让誉王那老狐狸给盯上了。”萧辰衍满脸的愤恨,压根没有看长临。
君武
贴心的扶起长临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保护沈小姐了,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长临这才明白,原来萧辰衍以为昨晚是誉王的人袭击了沈如周。
而萧辰衍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也让他愧疚不已,但是犹豫再三,长临终是没敢说出实情,只是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这边君武小心的请示,“王爷,要不要把尤嬷嬷转移?”
“不用。誉王的人既然来过了就不会再来,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萧辰衍自是懂得灯下黑的道理的。
“可沈小姐万一说出了尤嬷嬷的事情,那王爷这多年来的筹划岂不是白费了。”君武依旧担心,毕竟这尤嬷嬷牵扯重大,甚至直接决定了夺嫡的成败。
“不会的,沈如周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依着她对本王的情谊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誉王的。”萧辰衍抬头望着树上一对互相啄羽毛的鸟,眼中满是温情。
北修宴昏迷了一天依旧未醒。沈如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她再次为北修宴做了全身检查,才发现此次病发远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可是萧若寒为何会让北修
宴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沈如周很是不解。
但是当下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这些,而是要尽快让北修宴醒过来。
沈如周进到医药空间,拿了稳定心脉的药,两个时辰给北修宴喂一次,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观察他的情况。
直到第三日清晨,北修宴才缓缓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如周,眸中满是温情。
已是深秋,天气寒凉,看到沈如周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裙,他伸手拿起榻上的外袍想要给沈如周盖上。
沈如周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北修宴两日,本是极为疲惫的,所以才会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但因心中始终牵挂着北修宴的病情,睡得并不算安稳。
这边北修宴刚刚拿起衣服为沈如周盖上,她便惊醒了,看着北修宴已经醒来,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了他。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沈如周激动的喊着,“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这两日可把我吓坏了。”
沈如周嘴角扬起开心的笑,眼泪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北修宴打趣道:“你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这是喜极而泣。”沈如周一把抹干眼泪,
依旧紧紧的抱着北修宴,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外面的秦铭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冲了进来,看到北修宴已经清醒,也是高兴,“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刚说了半句,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