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衍轻轻拍着慕婉容好言安慰了几句,转头看向沈如周时,面色一沉。
“怎么就活不成了?刚刚江大夫说孩子还能活,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沈如周对他的无知很是无语,不屑的回道:“侧妃已经见红,生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保不了多久。”
萧辰衍依旧没打算放弃,抱着一丝希望道:“能保多久保多久。”
沈如周没有立即回他,而是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日子,“就算能再拖上几日,满打满算这孩子也只有五个月。”
话音刚落,萧辰衍就出言反驳,“你算错了。”
“是殿下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沈如周索性把话说明白,“慕婉容是在花神节跟长临偷情后才有的这孩子,我不会记错的。”
“沈如周,你胡说什么?”萧辰衍双目喷火,怒不可遏。
慕婉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赶忙低下头埋进萧辰衍怀里,“殿下,沈如周污蔑婉容,您要给婉容做主啊。”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如周冷声喝道,“你不会以为自己真能做到天衣无缝吧?那日我可是亲眼所见。”
沈如周说完,一脸正色的看向萧辰衍,“殿下,那日你邀我同游花神节,你们二人走散后,我无意中看到了您的侧妃与长临一同进了河边的客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日子和地方沈如周都说的详细,让萧辰衍不由
的信了几分,他推开怀里的慕婉容,面色阴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言,慕婉容花容失色,腿一软顺势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殿下,婉容绝不会做此苟合之事,您要相信婉容。”
慕婉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萧辰衍的神色,见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心里越发心虚起来,但仍咬着牙道:“殿下,您就算不相信婉容,也该相信长临。他为救殿下而死,死后竟还被沈如周这般污蔑,他若地下有知,必定心寒。”
旁边的君武眼眶一酸,当即跪地道:“殿下,属下相信长临绝不会做此等龌龊之事。”
想到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萧辰衍心中不禁动容。
他俯身扶起慕婉容,转身看向沈如周时,一股怒火从胸膛蹿起,“沈如周,你几次三番的说侧妃偷人,到底是何居心?”
沈如周迎着他赤红的双目,坦荡磊落,“臣女是想让殿下看清楚身边人真面目,您要是不领情就算了,权当我没说。”
萧辰衍对上了沈如周不容置疑的眼神,即使再相信慕婉容,此刻他内心也有了一丝松动,转头看向慕婉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戒备。
慕婉容看到萧辰衍眼底的变化,本想争辩一下,哪知还未开口,沈如周一记眼刀剜了过来。
“你可以用药物让脉象和身形看似同七个月无异,却也不能让肚子里五个月的孩子长成七个月的样子,等
孩子生下来,真相自会大白。”
沈如周说完,又朝萧辰衍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殿下,多说无益,臣女愿意留下帮助侧妃生产,到时,便能证明到底是谁说了假话。”
摄政王府,北修宴一袭青衫立于窗前,面容沉静,身姿英挺,如清风朗月的绝世公子。
秦铭推门而入,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禀。
“王爷,太子殿下的侧妃今日见了红,沈小姐被请去医治,为了以防万一,太子殿下让沈小姐在武城王府住下了。”
“一直给侧妃看病的那个江大夫很不寻常,原是个江湖游医,不知怎的得了誉王妃的看重,被她推荐给侧妃看诊保胎。”
秦铭说完,看着北修宴,等着他发话。
北修宴抬首看着夜空那轮清冷的残月,淡淡的道:“咱们去帮沈小姐一把。”
他转身到书案前坐下,对着秦铭吩咐,“两件事,一是去河边的福来客馆,找一个叫刘二的伙计;二是派人盯着江大夫。”
“是。”秦铭拱手,下去办事。
不一会儿,陆淮宁拿了今天的功课来给北修宴过目,他恭恭敬敬的将一叠厚厚的纸放到桌案上,“师父,请过目。”
北修宴看着他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关切的道:“给你放几天假,手上的伤好之前不用写文书。”
“哦。”陆淮宁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应了一声。
若是平日,听到
“放假”这两个字,陆淮宁定是要眼睛放光,兴奋的不行。
如今,好似什么都不能让他开怀了。
北修宴心中不忍,但也明白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北修宴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剑雨扶着受伤的萧若寒进来了。
陆淮宁赶忙上前接过萧若寒,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剑雨也受了伤,正要跪地行礼,被北修宴一把托起,示意她坐下回话。
剑雨虚弱的道:“我送萧小姐去北境的路上遇到了官兵,我们拼死杀出一条路,逃了回来。”
“知道是哪个府衙的官兵吗?”北修宴疑惑的问。
剑雨想了想终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