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呃!”
一楼大厅的宾客显然都猜到了什么,他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楼走廊上的贺小洛却浑然不觉。
她动作熟练一通操作,无比满足地抻长脖子。
不过短短几秒,整个人就不正常地亢奋起来,要飘飘成仙了!
“我是公主!你们都是我养的狗!”
贺小洛冲着底下的宾客大吼,又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她扭摆着身体,快活极了,誓要与那些男人一起醉生梦死。
大厅里的众人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天,脸色铁青,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与侮辱!
都是冲着贺家这块顶级老钱家族的金字招牌来的,贺家大房的两个女儿都是陵城富豪圈里有口皆碑的典范。
一个招了达官显贵家的少公子为赘婿,另一个更是远嫁莱国王室,做了王妃。
可谁能想到他们一心求娶的贺五小姐,不仅跟男人乱搞,居然还吸那种东西?
太晦气了!
在场众人再没有心情留下来凑热闹,只想脚底抹油赶紧溜。
生怕溜慢了,就要被贺小洛那毒物给沾上。
殷琳娜被家庭医生掐着人中醒来时,看到的正是女儿当众丑态百出,然后被整个陵城上流抛弃的这一幕。
她刚睁开的双眼被狠狠刺痛,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晕死过去。
而我已经顾不上她了。
带着佣人冲上二楼,把贺小洛跟那些粉面男分开。
贺小洛正处在她美妙的幻境里,谁上前来干扰她,她就打谁。
我是不会去触这个霉头的,只是吩咐佣人和保镖做事,我站在安全的地方指挥他们。
福婶已经让管家亲自去送贺祈年与纪言姈进医院。
家庭医生也没闲着,陪护着吐血晕厥的殷琳娜,也赶往了医院。
我特意给管家去了一个电话,让他知道二房这边又出了事,目的是借他的嘴告诉贺祈年。
不用猜也知道,这去医院的一路,纪言姈肯定会往我身上泼脏水,说今天的事全是我在设局。
贺祈年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多少会听进去一点。
但现在他既要担心亲妈,又要担心妹妹,就没心思再去听纪言姈说话了。
很快,这事就惊动老太太亲自来了西院。
大房和三房看到二房落到如此下场,心里别提多美了,只是面上不显,忙前忙后地帮着善后。
在场的宾客陆续被送走。
江家的管家更是替他们继承人留了句话给贺家二房:
“贺五小姐这尊毒神,还是留给贺家自己消受吧,我们江家庙小,可供不起她!”
这便是表明态度,断了跟贺家二房联姻的一切可能!
我心底无比畅快,这一世贺小洛别想再借她婆家的势力欺压我了。
今晚过后,别说首屈一指的江家了。
但凡陵城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来娶贺小洛这种女人。
因为只要沾染上了那玩意儿,不仅四处滥.交,而且生育能力永久受损。
哪个好人家会想娶一个不能生养的荡.妇?
更别说,从贺小洛那么熟练的动作看来,她成瘾至少一年以上。恐怕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那也麻烦管家给江太太带句话,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别总跑到人家夫妻的床.上放荡!”
我到底是贺家的儿媳,总不能看着别人来打二房的脸,半点儿也不回击。
就算是做做样子给老太太和大房三房看,我也该这么说。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心里话。
贺小洛再怎么烂,也没去抢别人的老公。要说至贱无敌的,那还得看纪绿茶和她亲妈。
江家管家怒气冲冲的离开,回去必然添油加醋地说给江家人听。
不过好在江家继承人也亲自来了,从上一世来看,他应该并不想娶贺小洛,要不然也不会拖那么久。
这一世我也算是帮他避坑了。
他怎么也不能恩将仇报,帮着江家来报复我吧?
“姐姐……”江川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
他一整晚在宴会上都神出鬼没的,帮我把那个粉面纨绔背到贺小洛房间后,就尿遁了,直到现在才露面。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小川,你别乱跑啊,西院现在乱着呢。”
二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老太太一定会召集三房过来,把这件事彻查到底。
我设局容易脱身难,最艰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根本没有余力去管江川,于是劝他,“你听话,快点回家。”
“可是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江川很担心我。
虽然他只参与了极少的一部分,但也能敏锐地察觉到今天二房的一双子女名誉尽毁,有我的手笔。
“放心吧。”我冲他点头。
既然敢做,我总有三四成的胜算能全身而退。那就值得一赌。
赌就还有赢的机会,不赌今天身败名裂的人就是我,而非贺小洛。
见我态度坚决,江川没再坚持,只是叮嘱我有任何事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明知道找他无用,但这份关怀与精神鼓励还是暖到了我。
目送江川远去后,我回身上台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我心头一紧,刚刚我劝江川离开的一幕被人看到了?他会不会拿去胡说?
猛地抬头。
就见一抹颀长的身影随意地倚在走廊的栏杆上。
昏暗的光影洒下来,将男人本就深邃的轮廓衬得更加立体。
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时间仿佛定格住,他在这世上的每一寸光阴都美到过分。
我的视线被他的唇勾住,忽地想起那一晚他是怎么强吻我。之后一连消失多天,唯一打给我的电话还是骂我害福婶受伤。
心底顿时蹿起不耐与火气,“厉表叔这么喜欢偷看别人?”
“来看我的情人,需要偷?”他张嘴闭嘴就是情人,是一点儿也不怕被人偷听啊!
我又气又烦躁,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想加快脚步从他身边经过。
手臂被猛地扣住,重心一歪,整个人便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拥进了怀里。
我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双手用力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低声叱骂,“你疯了,这里是西院——唔!”
唇被堵住,炙热又霸道的气息吞没了我下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