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经理惊声尖叫。
总算没脸再呆下去,哭着跑出去抢救她那件昂贵的套装去了。
贺祈年被我搅了午饭,气得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整张圆桌都震了震!
“时泱,你大中午的又来抽什么疯?”
他一副将我看透的神情,语气里全是对我的不满:
“人家项经理不过是菜做多了,拿来跟我一起吃而已。”
“你不也会做饭吗?却偷懒耍滑不肯为我进厨房,现在又跑来吃哪门子的癫醋?”
“贺总监,你还能吃得下饭呀?”我不去理会他的不满,摇着头冷嘲,“难怪现在二房被大房和三房按在地上打!”
“你说什么?”贺祈年被戳中痛处,一巴掌拍在圆桌上,恼怒地站了起来。
“瞧你这副样子,今天又被董事会问责了吧?”
我直截了当地点明利害:“你就没有怀疑为什么你这里一丁点风吹草动,你的大伯和三叔会立马知道?”
“不仅立马知道,他俩还在高层会议上配合默契,对二房形成夹击之势?”
贺祈年那个只围着男女那点破事转的脑子,终于开始思考正事。
他面色凝重,“你是说,滨城分公司有内鬼?”
我反问他:“滨城离陵城总部那么远,你的大伯和三叔会放心地让你在这里大展拳脚,建功立业?”
他突然看向我,眼底露出希冀,“时泱,你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我见鱼儿来咬钩,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以为我在秘书室是在摸鱼呢?”
“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偶尔会假装无意地把手机落在办公桌上,里面悄悄开着录音。”
“那些秘书背着我的聊天看似没什么异常,但有人试图解锁我的手机,甚至想安装木马程序。”
贺祈年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听到最后不禁气得脸色发青!
“大房和三房已经把我挤出了总部,还想来监听我的生活吗?”
“婆婆不是一直怀疑小洛的事是……唉!”我连连叹气,欲言又止,给足他想象的空间。
他正心气不顺,抬脚就往外走,“我去把那些贱人抓回来挨个审。”
“回来!”我忙将他拦住。
“没有实质证据,你凭什么审她们?就算审了,她们会承认吗?小心她们转头就去告你一状。”
贺祈年急躁不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莞尔一笑,“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帮你查一查这内鬼是谁?”
几分钟后。
我来到员工餐厅。
远远就看到莉莉和其他秘书一起众星捧月似的围着杨清,有说有笑地吃饭。
杨清笑靥如花,开心极了,显然是因为成功整蛊我被纪绿茶狠狠奖励了。
我甚至能隐约听到她晚上要请秘书们去酒吧喝一杯。
“四少奶奶,给!”
玉红将从厨房接来的水管交到我手上。
她做事一向深得我心。这不?连水枪头都给帮我安好了。
“几位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我寂静无声地走到那几个人的身后,隔着三米远停下。
等她们全部抬头看向我时——
猛地打开阀门,拎着水枪头朝着她们的脸上和身上就是一阵狂滋!
妆花了,假睫毛掉了,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就连她们餐盘里的饭菜,都被我滋得胡乱飞溅。
“啊!啊!救命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莉莉那个小机灵鬼试图逃跑,被我用水枪狠狠拦截回来。
“时泱,你他么疯了?快停下!”杨清抓狂地冲我怒斥,还想过来抢我的水枪。
我直接将水枪对准她的嘴,“干净的水哦,请你喝一壶!”
几个秘书很快没了脾气,全都被我滋倒在地。
员工餐厅的其他人都被我这个举动给惊呆了,有想过来英雄救美的。
被我拿眼一横,就不敢动了。生怕下一秒我把水枪头对准他。
关小阀门,我将矛头直指罪魁祸首:
“杨清,刚刚把我锁在厕所隔间泼我脏水的人,是不是你和莉莉?”
那女人张口怒骂:“你神经病!”
不承认?
那我就继续滋她呗。
水枪多好玩啊,我一玩能玩一下午。
玉红替我守在水龙头那里,根本没人敢去关我的水阀。
“啊!啊!”杨清被水柱滋得连连惨叫。
其他秘书原本还想跟她抱团,待发现她们都是被她和莉莉拖下水之后,也就不想去管她了。
莉莉更是直接趴在地上装晕。
再次关小阀门,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杨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别人。”
其他几个秘书急于脱身,便有人带头道:“杨姐,有什么误会你就跟时秘书解释清楚啊。”
余下人纷纷附和,“就是,我们下午还要上班的。现在可怎么办啊?”
杨清辛苦几天才拉拢的这些人,被我一招破功。
她气得目眦欲裂,朝我狠狠呸道,“时泱,你粗鲁无知,你就是个贱人——”
“嘴真臭!”我再次将阀门开到最大,要给这女人洗洗嘴。
“住手!”贺祈年那个猪头来了。
之前我明明跟他约定的是,等我逼杨清承认了她做下的恶事,他再出现。
现在他居然在关键时刻打断我。
不仅如此,他还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十分怜惜地披到杨清的身上。
杨清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被滋了水后,里面内衣裤的颜色和形状都透了出来。
在场的男员工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也没有丝毫要遮挡的意思。
这贺祈年一来,杨清就拽紧他的手臂,闹了起来:
“贺总监,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以后还怎么继续工作?我不想活了,你别拦我,让我去死吧。”
她哭得稀里哗啦,其他秘书也有样学样,纷纷告状。
贺祈年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当着餐厅所有人的面,冲我高声怒喝:
“时泱,我看你是不想在贺氏呆了。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当时是有点懵的。
过河拆桥见多了,但没见过拆这么快的。
之前我和他商量好的明明是:
我先把这群秘书弄湿,贺祈年再跳出来做好人,把她们送到附近的酒店泡个热水澡。
贺祈年的女助理以帮她们购买合身的新衣服为名,进出她们的房间。
趁她们泡澡的时候弄到她们的手机,悄悄植入木马程序,从而找出内鬼。
至于我这边——
在找出内鬼之前,给我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能在明面上交代得过去就行。
我没想到,贺祈年这龟孙儿一开口就是把我辞退。
我回办公室拿包时,人事部都把辞退信摆在我办公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