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都是我自作主张。”
项顺敏连声道歉,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惨相:
“对不起四少奶奶,是我妒忌您和贺总监感情好,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玉红听了这言不由衷的道歉,心里气不过,“现在才发觉自己心眼坏吗?会不会太晚了点!”
是啊,要是我今天没有反杀成功,我连在贺氏员工面前的这点威信都没了。
以后就是人人都能来践踏一脚的可怜虫。
“四少奶奶,我看还是报警吧。不然她长不了记性。”玉红坚持道。
“别,千万别!”项顺敏抹着那不存在的眼泪,一副苦苦哀求的可怜样。
我冷眼瞥着她,无动于衷。
那女人做贼心虚,生怕我还在权衡利弊,最终选择报警。干脆把心一横,扇起了自己巴掌。
我仍旧没说话,而是朝玉红瞟了瞟监控的方向。
她很聪明,立即会意,悄无声音地离开了。
大办公室里的员工,有贺氏的,也有江氏的。大部分都是人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自己的活儿。
也有看不过眼的,想要站起身为项顺敏说两句话。
“中午没吃饭吗?”
我不给那些人张嘴的机会,厉声喝斥那戏精道,“你害我损失了二三十万,也不说赔钱。道个歉还这么不走心?”
这话直接戳穿了项顺敏的虚伪面目。
她只是想通过所谓的道歉,来逃避她的罪责和经济赔偿。
分币不出,还想屁事没有。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几个想为她说话的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她的演技给骗了,气愤地坐了回去。
“我……我……”项顺敏还想卖惨。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打自己耳光,就打出血。要么我报警解决。”
这女人自己上赶着撞上来,就别怪我拿她打个样!
敢来找我晦气的人,就是这下场!
我掏出手机按下110,手指悬在拨号键上。项顺敏打巴掌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啪!
啪啪……
我很有耐心地等到她把自己两颊打肿,有牙齿血从嘴角流出,才高雅地抬了抬手,“够了,下不为例。”
项顺敏怨毒的瞪着我,就想站起身。
我却快她一步,将被她拆封的卫生巾啪地扣到她的头顶上!
同时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阴森地说: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纪言姈,想给我添堵,让那个贱人亲自来!”
“还有——”
我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员工和安保,“各位记清楚自己是端着谁家的饭碗,别吃着饭还骂着娘!”
众人噤若寒蝉。
项顺敏更像是被我施了定身术般,呆愣愣地跪在原地。
直到我离开时,都没见她起来。
走出大办公室,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了监控室。
跟玉红靠在监控室的墙上不过等了几分钟,项顺敏就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刚才的监控在哪儿?快拷给我。我要发到网上去,让时泱那个贱妇身败名裂——”
啪啪,我伸手鼓了两下掌。
项顺敏惊愕地回头,这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我。
刚刚她推门推得太急,压根没留意到我和玉红就靠在门边守株待兔。
“监控我早就过来关了。不该有的视频,一秒也不会出现。”玉红那时候悄悄离开,就是来监控室了。
我早料到项顺敏会伺机报复,拿她下跪扇耳光的视频大做文章。
“你?怎么会……?”项顺敏不敢置信地盯着我,高肿的两颊剧烈地抖动起来。
“自动离职,否则我就把你今天自取其辱的视频剪辑后发到网上。”
我阴恻恻地睨着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就说江氏集团某海后女经理高调求爱,不惜下跪自扇耳光。”
“听说你通过高端相亲局钓着几个不错的备胎,不如让他们都在网上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别!”项顺敏的眼底不再只有怨毒,而是真切的恐惧,“求四少奶奶手下留情,我离职,马上离职。”
“滚吧。”我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她就如获大赦般落荒而逃。
出了监控室,玉红还在为我抱不平。
“四少奶奶,为什么不让她坐牢?您也太人美心善了。”
我扑哧一笑,“当然是因为那颗帕拉伊巴是假的,烤色的碧玺,撑死了也不到三千,不够立案。”
——却足够立威!
玉红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朝我伸出大拇指,“您的演技,绝了。”
但很快她又担心起来,“可是你到底被四少给辞退了,老太太那里交代不过去吧?”
她正说着呢,我的手机就响了。
贺祈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口气很不善:
“时泱,刚刚奶奶给我打电话了,质问我为什么辞退你,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吧?”
“不知道。”我冷声回。
不打招呼就辞退我,还纵容纪言姈的人来羞辱我,现在被问责了,知道找我来给他擦屁股了?
他咋不撒泡尿照照他什么德性?
“你!你跟我置气能有什么好处?时泱,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进退。”
他拿夫妻道义来道德绑架我的厚脸皮,真让我叹为观止。
“这样,”他仿佛恩赐般,“我给你转五万块,你就说是你适应不了工作强度,自己非要离职。”
我呵呵冷笑,“我看中一个包,一百零五万。”
不是签了分居协议吗?
那就严格按协议上的来,当众下我脸子,就该拿出对应的经济补偿。
不然他永远不知道肉疼,也永远学不会尊重我。
“什么?”贺祈年气急败坏,“你什么时候这么贪钱了?”
“我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哄我开心,嫁给你就是为了添堵吗?”
我手机又打进一个电话,我瞟了眼,正是厉老太太,于是向贺祈年道,“不说了,老太太给我打电话了。”
“时泱,你先哄好奶奶,钱我一会儿转你。”贺渣狗无奈妥协。
“先打钱。我拿钱办事。”就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但我没有立即去接厉老太的电话,直到支付宝里响起到账提示音。
“喂?老太太——”
“小泱,你怎么回事?才做了几天秘书就闹成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厉老太在电话里颐指气使数落后,然后狠命地往我的最痛处踩:
“枉我对你那么好,找最好的专家给你弟治病。这个月你都别回来看你弟了,好好在滨城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