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殷家不会——”
殷琳娜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垂死挣扎,可终究敌不过砰的一声,轰然倒地的声音。
“二太太!你醒醒啊,二太太!快来人!快去喊家庭医生……”
听到手机里传出慌乱不堪的声音,我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我说过,要整个殷家一起完蛋,又怎么能少了殷琳娜这个外嫁女呢?
这时的我和厉南驰已经坐上了车。
我最狼狈难堪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所以也不再避讳让他看到我阴毒狠辣的一面。
张嘴去问正在开车的阿七,“贺祈年的电话能打通吗?”
阿七回我,“还是关机的。”
我嗯了一声。
昨晚我就掐准了时间,贺渣狗刚跟纪绿茶见上面,我就狂甩了几个电话过去。
一副满世界疯狂寻找贺渣狗的样子。
以纪言姈的心机,哪会让我打扰他俩相处?第一时间就关了贺祈年的手机。
于是我又去打纪言姈的手机。
只要她敢接,我就会一直臭骂她直到她关机为止。所以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眼下殷琳娜已经气晕,等她醒来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找贺祈年,那还如何找得到?
这次贺祈年生怕被抓到,连个助理都没带呢。
以贺祈年的尿性,肯定会等到周一上班时才开机。
那时殷琳娜再联系上亲儿子,殷家那边早争得天翻地覆,连个渣都不剩了吧?
真想亲眼看看恶婆婆那时候的表情!
拿起手机,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呆在滨城别墅里的玉红:
“殷琳娜被气晕这事说不定会惊动厉老太太,你想办法把她找不到贺祈年这个情况透露出去。”
“记住,要不露痕迹。最好贺公馆那边有人来跟你打听的时候,你假装不小心说漏嘴。”
厉老太与贺家几房都是人精。
打电话找不到贺祈年的人,再一查纪绿茶不在陵城,总能联想到点什么。
纪言姈想要跟贺渣狗舒舒服服地偷情,我偏要他们不得安宁!
处理完这些,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两天了。
搂过厉南驰的胳膊,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南驰,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你想怎么过?”他问得真诚。我也就没有防备,“睡觉。”
这段时间为了把殷家这些“骨干”全部算计进去,我的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
把殷老大花生过敏的秘密告诉殷老三之后,又耐心地算着日子,在适当的时机把殷老三害殷老大的事透露给殷大嫂。
殷大嫂本可以抓殷老三一个现形,提前救下她丈夫的性命。
于是我又让人把这事不着痕迹地透露给她的弟弟,以及那个私生子。
因为那两个自私的男人,一定会劝殷大嫂任由殷老三动手。
只有殷老三动手了,才能送他去坐牢;也只有他动手了,殷老大才能名正言顺地变成一个废物。
殷家的男人全倒了,殷家才会由殷大嫂一个女人说了算。
当然,也是我让人撺掇殷大嫂的弟弟跟那名医生联系的。
理由是利用花生过敏杀人的可操作空间很大,殷老三要是请了最好的律师,就有可能脱罪。
更何况万一殷老大心软,签了谅解书,甚至不打算追究亲弟弟的责任。
那时殷大嫂的如意算盘,就会全部落空。
殷大嫂的娘家弟弟和私生子,怎么可能不眼馋殷家庞大的资产?
他们当然会铤而走险,威逼利诱医生换掉殷老三的抗过敏针。
就连殷老三的儿子也是我算计里的一环。他能曝出殷大嫂的老底,也是我找人教他那么说的。
只有殷家彻底乱了,一个能扛事的都没了。殷家的过往才能被彻底清算!
如今殷家再也没有一点翻身的可能,我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好。”厉南驰说到做到。
回到滨城的别墅后,我就没有再下过床,就连吃饭都是在床上架个小桌子吃的。
“厉南驰,我说的是好好睡觉!”每晚只要看到那狗男人,我就气得咬牙切齿。
“我好好‘睡’着呢,你也好好‘叫’着呢。”
他噙着坏笑,精壮的身材又压了下来,“今天换个姿势睡,嗯?”
在暨城的那晚,他没得到满足。周末两天,他全都加倍补回来了。
偏偏,我还不能拒绝。
他为了帮我扳倒殷家,几乎出动了所有埋在殷家的人。否则我的计划不会实施得这么顺利。
他为了把殷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不惜以身作饵带我去暨城走那一趟,给殷大嫂一次报仇的机会。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刘哲当时带去的是厉家最强悍的一队保镖。
与殷大嫂派来杀我们的人厮杀得非常激烈,否则刘哲也不会受伤。
算下来,是我欠了他太多,也就只好任由他在床上折腾了……
好在,他周一又去出差了。
还是第一次,他出差我这么高兴。
“小没良心的,就这么盼着我走?”
我愉快的小表情一时没藏好,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哪有?”我急声否认,摆出一副欲哭不哭的小模样,“我心里可舍不得呢。”
他哦了一声,“真的?”
我连连点头。
“这样啊?那我不走了。”他说着坐回床边,就开始脱刚刚穿好的衣服。
“别啊,工作要紧啊。”我吓得急忙去按他脱衣服的手。
不想羊入虎口,被他双手抱住轻轻一带,整个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落入他的怀里。
“厉老板,你可是‘明君’,怎么能为一个女人耽误赚钱呢?”
“你的意思是,先记账上,等我出差回来一起补上?”
我忙不迭地点头,只求他现在能走。
他却打定主意要多逗弄我一会儿,“利滚利,我怕你还不清啊。”
我可能是脑抽了,又恰逢周一早上是个阴雨天,我竟回了句,“那我生个孩子还你,成不?”
说完就后悔得不行。
我怎么又忘了他不喜欢小孩了?
忙从他的怀里起来,低垂着眉眼小心劝道:“我是胡说的,你快走吧。不然真要迟了。”
他却坐着没动,大掌突然抬起我的下颌,“你真这么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