竬我的手奶奶您看,我的手都被割破了!流了好多血!”
贺小洛被带到厉老太面前时,还只想着她拍在碎瓷片上,受伤流血的手。
以为这样就能博取厉老太的同情。
这蠢货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她打碎老太太请高僧开过光的送子观音,意味着什么?
“小畜生,你给我跪下!”厉老太大怒着连拍了好几下桌子。
把贺铭强都吓坏了!
他连忙伏低做小的来认错,又跑去狠扇了贺小洛十几个耳光。
直扇得她两颊高肿,唇角破裂,鼻血直流才堪堪停手。
我和福婶一左一右劝慰着老太太,我更是当众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都怪我,给送子观音选摆放位置的时候,没注意到那是小洛最喜欢的油画所挂的位置……是我的错……”
本来厉老太被劝着,都想以无心之失对贺小洛从轻发落。
听我这么一说,贺小洛分明就是故意的。
厉老太刚消下去一点的火气,腾地又蹿了上来。
“给我把这个小畜生押到戒厅去,先跪上三天三夜再说。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放她回来,还是修女院更适合她!”
厉老太发了话,贺小洛哭着喊着挣扎着,被押去了戒厅。
其实贺家的戒厅比修女院还要恐怖。
只是贺小洛上次呆的时间太短,没能让她长点记性。
等她被带走后,我才惶急地哀求老太太千万别把她再送回修女院去。
毕竟送去修女院,哪有捏在自己手里更能折磨她?
“老太太,都说碎碎平安。可能是我们二房最近的灾祸太多,所以您送的那尊观音替我们二房挡灾了。”
“或许这也是老天给我们二房一个表诚心的机会,我是陵大美院毕业的,要不就让我亲手绘一幅观音像,交给景德镇那边的瓷窑去烧制。”
“烧制完成后,我亲自把观音像送去寺庙,每天吃斋念佛,虔诚膜拜。就请老太太再劳烦一次高僧,给观音像开光。”
“到时我再把它请回西院,跟祈年一起日日参拜。菩萨感受到我们的诚心,没准明年就真赐我们一个大胖小子了。”
我这一番话,听得厉老太十分舒服。
先是抬高她,夸赞她送的菩萨替二房挡灾了。然后又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
她是真的在乎那尊观音像吗?
不,她所希望的不过是我一心一意跟贺祈年要孩子!
“还是你懂事。老二媳妇和小洛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厉老太欣慰地道。
“老太太这话我可不敢当,我能有今天全是老太太和婆婆调教的好。”
我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贺小洛的事情“完美”解决。
我离开主院时,还送了不少东西要福婶好好关照她呢。
福婶不知是对我心有愧疚,还是认清了如今二房的形势,对我又像从前那般热络贴心起来。
“您放心,我绝不叫五小姐再出来给您添乱。”
“那就多谢您了,福婶。”
我跟贺铭强一起回到主院,如今殷琳娜已经送回西院休养。他也没有理由长期留在陵城不走。
然而这只笑面虎并不放心我,“那尊观音像今天注定是要碎掉的吧?”
那可不?
没有阿七暗中相助,贺小洛搬挪观音像时又怎么会意外摔倒?
“公公,您自己女儿什么德性您应该最清楚。”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
就贺小洛的这副德性,只要在西院呆上两天,就得满世界惹祸。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再来收拾残局,不如现在就把她送到厉老太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就算她再闯出什么祸,那也是厉老太的责任,怪罪不到二房的头上。
“还真是劳你费心了!”贺铭强暗暗咬牙。
“公公不必客气,我们就是合作关系。您这一双儿女都被您的好太太给养废了,不堪大用。”
我冷笑着盯住贺铭强的双眼:“您还是让您那位常青藤毕业的秘书加把劲。给您生出个能干的儿子来,日后接您的班,掌管贺氏。”
这些年贺铭强虽然在外头玩得花,但一直没闹出什么私生子来。
要不是贺祈年兄妹一次次让他失望,那位跟了他好几年的秘书,也没有机会怀孕。
比起贺氏集团这庞大的产业,儿女算什么?
大号练废了,就练小号。
贺铭强怒哼一声,“不该你知道的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我笑着点头,“您说得对,只是我听说婉珊堂姐这一胎,一定有个儿子。所以公公您可要抓紧了。”
说着,又“好心”地提醒一句:
“老太太之所以还没在三房当中做出选择,除了她身子骨还硬朗外,就是她还想看你们三房后续的潜力。”
哪一房的下一代更有出息,厉老太就考虑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哪一房。
甚至可能跳过贺铭强这一辈,直接任命下一代。
但明显贺祈年和贺婉珊都不在厉老太的考虑范围内,她在等着贺家的新鲜血液出生。
“大房一脉,注定没有儿子!”贺铭强的眼中迸出阴毒的冷芒。
我只是笑笑,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时泱,下午我就会离开陵城回欧洲。”
贺铭强厉声警告我道,“我留了人照顾琳娜和小洛,谁也别想伤她们。你也给我摆正好你的位置,别惹麻烦。”
“放心吧,公公。”我伸出两根手指,如男人夹烟的动作般夹了夹。
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贺铭强将一张银行卡甩到我的脚边,冷蔑骂道:“轻骨头。”
他一走,阿七就抢先弯腰,替我捡起那张银行卡。
“甩得这么高姿态,里面也不知道才几个钱。”她不屑地道。
“贺家二房一向扣扣搜搜,能有个百万就算顶天了。”
哪像厉南驰,昨天又给了我一张空白支票,让我只管去买最贵的宝石作为我的婚戒原石。
无论彩礼还是婚戒,他给我的预算都没有上限。
吃过中饭,贺铭强便起身去了欧洲。
他其实可以明天再走,无奈他那位怀着孕妇的秘书催得急。
走之前,他任命了一位正式的西院总管事,裴姨。
原本总管西院大小事务,只差一个时机就能甩掉“临时”这个名头的刘婶,被彻底压了一头。
变成了西院的副总管事。
不仅如此,裴姨还带着她用惯的副手一起入驻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