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叔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还能是哪样?”贺铭强怒声打断蓝公子的话!
他可以无视蓝公子跑到陵城来报复我,但蓝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贺小洛的命来做诱饵。
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贺铭强的女儿,怎么能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警察同志,请你们公事公办,一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贺铭强沉声恳求警方。
最终被警方带走的人,成了蓝公子。
他走时还在痛骂贺铭强蠢货,“你被人给利用了。”
“我跟你说,你这个儿媳妇不简单,她跟厉南驰有一腿……”
如果是昨晚——
我没有打消贺铭强疑虑,以及他亲眼看到蓝公子教唆贺小洛上吊之前,贺铭强是极可能信他这话的。
说不定还会对我展开调查。
但现在他恨死了蓝公子,对这家伙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阿姨,我是真心爱小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娶她!”
蓝公子又试图去打动殷琳娜,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完美的女婿。
贺小洛一旦错过他,这辈子想嫁出去都难。
但明显这时殷琳娜还在气头上,把头一偏,根本不想去听蓝公子说了什么。
蓝公子走时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在无声的恐吓我:
只要他能走出警局,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我就按厉南驰昨晚教的,回以一个晦暗莫深的冷笑。
仿佛我后面还有更可怖的后招在等着他。
然而他才刚被带走,我就向贺铭强道:“现在是逼他娶小洛的最佳时机。”
这一层,我说不说,贺铭强都会想到。
只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显得我很会为二房“打算”,跟他们是一条心。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好好养胎。该给你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你。”贺铭强一脸冷淡。
“那就谢谢公公了,你书房里的那只玉壶挺好看的……”
我差点被他那个蠢女儿害死,问他要点补偿理所当然。
厉南驰跟我说了,贺铭强收藏的那只玉壶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宝贝。
价值八位数起步。
贺铭强气的把牙咬得咯咯响,“玉壶我也只有那么一只。”
我笑得一脸了然,“我会好好爱护的,公公。”
想让我放弃这宝贝,换个便宜货?做梦!
贺铭强不耐烦地挥手,想让我快点从他面前消失。
我也没兴趣面对他这张虚伪的脸,扶着腰就走。
“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居然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我确实看到堂姐夫跟女佣偷情,只是大堂姐为了大房的颜面,不得不硬说是她在跟堂姐夫幽会。”
贺婉珊哪有那个好心为我作证?
不过是不想她丈夫的丑事曝光于人前而已。
“你倒是会钻空子。”贺铭强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一声。
我轻蔑地抬了抬眉骨,“比不上公公,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回到卧室,我长吁了一口气。
昨晚厉南驰发信息要我去岔路口时,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来就是盯着监控的人发现贺小洛要在我卧室里自杀,厉南驰特意让我去找的不在场证明。
“时小姐,爷在你卧室安监控,你没有生气吧?”
回到卧室后,阿七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地问。
自从厉南驰跟我拼婚被我拒绝后,他的脾气就不太好,底下的人一个个都陪着小心。
尤其不敢来招惹我。
生怕做错一点儿事情惹我生气。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在我不在的时候安了这个隐形摄像头,不然这次我很难彻底洗脱嫌疑,并反将蓝公子一军。”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再说,昨晚的时候厉南驰跟我说清楚了。只要我进入这个门,摄像头就会实时关闭。
“我不太懂,爷这次是要放过蓝公子吗?”阿七又问。
教唆贺小洛上吊自杀,还冤枉是我动的手,这罪名真能判下来的话,是够蓝公子喝一壶的。
但是——
他的身份特殊,情况也特殊。
他手下不仅有厉害的律师团队,他还有多重身份的保护。
再加上贺小洛并没有真的死,贺铭强未必敢真的跟他撕破脸等原因。
这次的事并不足以对蓝公子形成太大的打击。
“放过?”我冷笑一声,“让他跟贺小洛结婚难道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
妻不贤,毁三代。
贺小洛的破坏力,恐怕都不止三代吧?
阿七啊了一声,“贺小洛高嫁,不是对贺家二房有利吗?”
我回:“高嫁未必能守得住。贺小洛才认识蓝公子多久,就能听他的劝,来我卧室表演上吊自杀。”
“一旦她真的嫁给蓝公子,尝到了被捧上云端的滋味。就会牢牢抓住蓝公子这根救命稻草。”
她会像个变态一样,缠着她的老公。
时刻黏着他,想侵占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害怕他被其他女人勾跑。
这样的生活只会让蓝公子感到窒息,越来越想逃离她。
最终两人互相内耗——
要么把对方逼疯,要么把自己逼疯。不是离婚,就是丧偶。
第二天,是元旦。
也是厉南驰的生日。
厉老太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在贺家主院为厉南驰举办一个盛大又温馨的生日。
厉南驰是拒绝的,还借口说他想跟阿瑾一起过。
没想到厉老太大发慈悲,竟同意他带阿瑾来主院帮他一起过生日。
我不想凑这个热闹,吃过早饭就出了门。
车上,阿七问我去哪儿。
我说:“跟我弟还有小川约好了一起吃饭。”
阿七一脸的不满,但还是尽量说得委婉:
“今天是爷的生日,你居然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聚会,不好吧?”
我不以为意,“你也说了,是聚会,不是幽会。他那里有阿瑾陪着呢,放心吧。”
阿七,“你这是还在生爷的气呢?”
我只好解释:“在贺家应酬两天了,我真很想出来透口气。”
今天一早贺铭强就签署了家属谅解同意书,并出具了一份贺小洛有心理病态的证明。
也就是说,追求极致的感受是贺小洛的一种不健康的心理需求。
正是基于这种需求,蓝公子才提供了上吊这种办法。
蓝公子一再强调他很爱贺小洛,绝对舍不得她出事。
贺小洛本人也站出来帮他说话,将这起案件的性质不断由重化轻。
多方共同作用下,蓝公子交了罚金就被保释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跑到贺家西院来商量与贺小洛的婚期,我是怕被二房的人给恶心到,才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