醙他啊?”我斜眼瞥着厉坤,慢幽幽地开口,“他确实来我家了……”
“你把他扔到遇园门口,我要弄死他!他个老龟孙儿!”
贺铭强越说越激动。
厉坤已经吓得不行了,又是朝我摆手,又是向我作揖。
厉南驰在去飞机场的路上跟我提了一嘴:
厉坤当年跟贺铭强抢过一名舞女,两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都受了伤。
也闹下了很大的积怨。
贺铭强一直想去找厉坤报当年的仇。
我等厉坤急得都快给我跪下了,我才告诉贺铭强说:
“不好意思啊,他是来我家了,但南驰看到他很生气,又把他给赶走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不你再派人去找找?”
说罢,我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看向厉坤,“看来厉先生是选好了?”
厉坤的危机暂时性解除,他又跟我耍起了心眼,“我是想选二的,可我大姐那里……?”
我直接命令阿七,“把厉先生全家扔出去,然后告诉贺二爷他们全家的位置。”
我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你可以看看你的大姐能不能护得住你。”
“是,太太!”阿七押住厉坤一只胳膊,就要把他给提溜走。
“别别别,万事好商量。”厉坤叫了起来。
我伸手示意阿七松开他。
厉坤还是很担心,“你真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吗?”
我不答反问,“你说为什么你大姐那么厉害,她的手却伸不进遇园里面来?”
厉坤这才下定了决心,“好,我可以听从你的安排。”
“只是光好吃好喝地玩几天,就想买断我和小驰的父子亲情,也太便宜了吧?”
阿七气得想抽他,“你还敢提父子亲情,你尽过一天当爸的责任吗?”
厉坤吓得双手抱头,“那也总是我生了他,没有我,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开个价!”我吞下一杯茶,压下心底的恶心。
“这个数。”厉坤贪婪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我知道小驰现在的身价,这个数不过分。”
阿七气不打一处来,“两千万?就你那根烂到根上的DNA,你觉得值两千万?”
“你他么怎么不去抢?”
哪知厉坤纠正她:“两个亿。”
我嗤笑出声,“两个亿冥币吗?没问题,等贺家三兄弟弄死你以后,我烧给你。”
“儿媳妇,”厉坤还真敢攀亲戚,“你开这个玩笑就没意思了。”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我怒道,“想要钱,就好好开价。”
“那就一个亿,另外一个亿就当我给儿媳妇的见面礼了。”
厉坤的厚颜无耻彻底激怒了阿七,她撸起袖子就想动手。
“两千万,多一分没有。或者,你去看看你和周慈生的那些歪瓜裂枣,他们谁能给你赚两千万回来。”
几番讨价还价,厉坤认下了两千万这个价格。
我当场给了开他支票,还亲自带他去银行验了真伪。
厉坤将钱转成美金转存了他在瑞士的银行账户,然后又留了两百万放在银行卡里,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我如此大出血,阿七都替我感到不值:
“两千万啊,凭什么给这个王八蛋?你没看到他收到钱后的样子吗?就跟黄鼠狼见到鸡一样!”
“太太,对付这种人就得给他来狠的!”
阿七把拳头捏到咯咯响。
我按下她的拳头,“打他一顿是能出口恶气,但你能把他打死吗?”
阿七撇了撇嘴。
“不能打死,等他伤好了,还不是能仗着他是南驰父亲的身份出来作妖?”
我问阿七,“你想你家爷一辈子被这种恶劣的垃圾缠着吗?”
阿七摇头,“当然不想了。”
“那就把他全家都废了。让他们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当一辈子过街老鼠。”
这两千万是我出的,我能不肉疼吗?
但我用两千万买的是厉坤一家子永远抬不起头,以及厉南驰孝顺的好名声。
值得很!
接下来的一周,我帮厉坤一家安排进了陵城最好的酒店。
每天白天不是带他们出去玩,就是带他们到商场疯狂购物。
厉坤一家白得了两千万,就被我当成上宾一样优待着,自然一个个都笑得嘴巴直咧到耳后根了。
厉南驰在这一周内,只偶尔出现了两次。
但也已经够用了。
一周后,也就是南郊行为艺术展的前一天。
我照常带着厉坤全家狂欢了一天,又带他们去陵城最好的酒吧潇洒。
厉坤喝醉后还不停地跟周围人夸我呢,“我这个儿媳妇是最好的儿媳。”
“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们,你们都要跟大哥学,娶个好……呕!”
厉坤喝吐了,周慈一脸嫌弃,还是我找人给他善后。
然后安排车辆送他们回去。
厉坤一家的好日子从此到了头!
他们的车辆在经过一段无监控路段时,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
两辆车上负责开车的司机被打晕。
直到第二天他们醒来,发现厉坤一家全都不见后,赶紧通知了我。
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两司机作为当事人,也去了警局,向警方描述案发的经过。
警方看在厉南驰是全国杰出企业家的面子上,正要出去找人,就发现厉坤一家在网络上火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厉坤一家就在行为艺术展的展地被发现了。
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一张四米见方的大床上,外面用一米宽的围幔围了一圈。
围幔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世间百态。
来参观行为艺术展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幅行为作品,纷纷聚过来观看,甚至拿手机进行拍摄。
宿醉一宿的厉坤全家被我找人安排的醉酒药水给喷醒。
他们惊慌失措在从大床上爬起来,人都跳下床了,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于是女人尖叫,男人愤怒。
他们都想赶紧跳离现场,可他们跳不出去,他们身上带着水,一旦踩出固定范围。
就被通着电的地面,给电回去。
而这时原来喷水的天花板降下一块一米见方的丝绸。
厉坤一家老子就拼了命去抢那块丝绸,想要围到自己身上。
但那块丝绸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一扯就碎。
最后他们像鱼池里争食的鱼儿那样争抢了半天,抓到手里的只有一堆碎屑。
而他们刚刚因为争抢出丑的样子,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给拍了下来。
照片,视频,甚至还有现场直播都在网上疯传。
厉坤一家还在那里大叫着,“不许拍!不许拍!人呢?这里负责的人呢?”
他们的种种行为,都被当成了行为艺术。
周围的人除了积极拍摄,就是鼓掌叫好,称赞他们一家真能豁得出去!
这场行为艺术太具讽刺意义,实在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