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受伤了,需要休养!”
“至少三个月,不,至少休养三年的时间,才能康复!”
徐安回过神,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指着屁股:“老子现在都这样了?还要我带伤工作,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老子就想当个败家子,娇妻美妾温柔乡,不想做什么社畜!”
要是跑到古代,还逃不了社畜的命运,老子跑到古代来干什么?
徐骁藏在枕头下的脸皮微颤,儿子,这是皇帝的旨意,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啊!
你是还没被打够?
“陛下说:孽障,既然答应要帮太子赈灾,自然得战斗在第一线,接任南城县令,有利于你的赈灾工作。”
孙貂寺学着元康帝说话的样子,拿捏姿态:“你若安抚不了流民,让流民继续叛乱,就是徐骁守护不力!”
“到时候可就不是打几板子那么简单了,朕会拿徐骁下狱治罪,你看着办!”
徐安目瞪口呆。
他惨嚎一声,拳头噼里啪啦地砸在床上,怒道:“你是皇帝唉,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堂堂皇帝威胁我一个败家子,还要不要脸了?”
孙貂寺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说:朕要脸,所以朕从来不讲理!”
徐安:“?”
徐安瞪着孙貂寺,你特娘的复读机是吧?
最重要的是,你妹哦,老子是穿越者,堂堂一个穿越者怎么感觉被元康帝捏得死死的?
“回去告诉陛下,想要我去赈灾,想都别想。”
徐安咬牙切齿,道:“老子亲自组织流民造反去!”
闻言,孙貂寺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你想干嘛?”徐安立即戒备起来。
“这是南疆进贡的金蚕药,止血化瘀、止疼消肿效果非常好,涂抹过后,三天后小公爷便可以生龙活虎了。”
孙貂寺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药瓶,放在徐安的面前。
随即,拱手一礼,道:“陛下说,小公爷想要做什么,可以放开手脚去做,想怎么做都行。”
“最多就是皇后娘娘多请你进宫喝喝茶而已,而且,以后舒兰殿的茶不止一种,娘娘还特意为了小公爷,准备了好几种茶。”
徐安的愤怒瞬间僵在了脸上。
好几种茶?
意思是以后被叫进宫,可不仅仅只有挨板子这种处罚了,还有其他处罚。
靠,你们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不想着治国平天下,想着去研究这些东西?你们是有多闲啊?
“徐将军,徐小公爷,咱家告退了……”
孙貂寺拱手一礼,笑着转身离开了徐府。
“老爹,别装死了,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安看向徐骁,道:“我一个武将子弟,没有官身,没有科考,陛下直接让我去南城县做县令,为啥?”
徐骁抬起手,五指在半空抓了抓:“他想摸鱼。”
摸鱼?
徐安嘴角猛地抽了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儿子,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其他不用管,只要不要太过分,篓子不要太大,就不会有问题。”
徐泼皮翻个身,屁股上的伤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刚才就是装的而已。
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听不懂?简单点就是有人一直想要牵着陛下的鼻子走,但陛下又不想让人家牵着走,那就需要一个人,来将水搅浑。”
“那个人就是你。”
徐安愣了一下,顿时毛了。
说白了,这是把小爷我当成搅屎棍了?
“哎,天天不是上朝吵架,就是军营练兵,烦都烦死了。”
徐骁品着小酒,满脸得意:“现在,老子终于休假了,哈哈,整整一个月啊……”
“来人,去,把老子珍藏的美酒取出来,老子这一次要喝个够。”
徐安瞪着徐骁,顿时满脸愤怒。
靠,人家拿你儿子在前面引明枪暗箭,你却想着醉生梦死?你真是我亲爹!
“青衣,扶少爷我回房间上药,这日子没法过了。”
徐安冲着门外怒吼:“老爹不靠谱,老姐不靠谱,老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
公主府,书屋。
萧岚儿坐在床前,手中抱着书卷,眼睛却盯着窗外发呆。
明明很讨厌那个混蛋的,但今日他在擂台上挥斥方遒时的身影,却时不时地闯进她的脑海,让她极为烦躁,难以静下心来。
“公主殿下,宫里有消息了。”
这时,婢女玲珑走了进来,蹲身一礼:“陛下任命徐小侯爷为南城县县令,要他去赈济流民……”
“做县令?”
萧岚儿美眸一眯,冷哼:“吃喝嫖赌他天下第一,做官赈灾?他懂个鬼的做官赈灾。”
玲珑低着脑袋,低声道:“那公主你之前不是说徐小公爷对战东虞使团必输无疑,结果徐小公爷还不是赢了?”
啪!
萧岚儿的书直接拍在玲珑的头上,没好气道:“你是哪边的?本宫还没收拾你呢?今日城墙上看那家伙都看花痴了吧?”
玲珑吐了吐舌头,道:“奴婢是觉得徐小公爷才华横溢,很厉害的……”
“就算真才华横溢又如何?品行不端再有才华本宫也瞧不上他。”
萧岚儿放下手中的书籍,不知道想到什么,俏脸上泛起一丝愤懑。
“去,告诉管家准备点粮食,咱们明天也去赈灾去。”
她冷哼一声,道:“管他想做什么,只有本宫在,他就休想做成。”
……
明月楼。
江雨竹站在窗前,看着整座城的灯彩霓虹,那张精致的脸上充满笑意和玩味。
“这么说,就因为那家伙捏了你的胸,你才一怒之下,摆下擂台和他决斗?”
她睨了一眼身后的人,笑声妩媚。
坐在桌边的,正是一身男装,俊逸无匹的秦文简。
江雨竹是东虞的谍子,也是秦文简的闺蜜。
他当日来明月楼,就是和江雨竹接头的,结果意外闯进了徐安和赵高的那场大战中。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的消息不准确!”秦文简咬牙切齿,险些忍不住将手中的酒杯砸过去。
“我也没想到啊!这家伙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被张安世和赵高陷害的话,他恐怕也不会暴露。”
江雨竹舔了舔唇,道:“既然现在暴露了,那我就趁机……试试他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