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说到这里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李毅,眼中的仇恨和怨毒不言而喻。
“镇南王虽然不是东西,但他看人挺准的。你没有上位,是因为你头生反骨,跟镇南王那老比登有什么关系?
你要真有本事,谁也拦不住你出人头地,你连现在的身份都是靠着我的兄弟帮忙才走到这一步的,你也好意思说你这一生如履薄冰?我看你这一生是百无一用。”
李毅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如同一把把利剑捅在周涛的身上,让他疼得有些无法呼吸。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杀了我吧!”
周涛咆哮,李毅并没有搭理他,转过头来看向张牛。
“里通外敌按军法该怎么处置?”
张牛闻言立刻上前,无比恭敬的回答道:
“按照军法,应该五马分尸,满门抄斩,不过周涛是个孤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只能杀他一个。”
李毅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甩手将手中剩下的信封扔在了张牛的脸上。
“照你这么说的话,最应该满门抄斩五马分尸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本侯爷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镇守岭南关的两员大将都里通外敌。
这要没有本侯爷派来的人出谋划策,帮着你们应对大隋大军的进攻,你俩是不是就直接开城门让大隋的大军进来了?”
张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周涛也是无法置信的看着张牛,其他的将领完全愣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
“这怎么可能?侯爷您是不是搞错了,张将军是岭南军的临时统帅,守住岭南关,随侯爷一同杀进大隋,那可是要立下天大功劳的。”
“没错,张将军这些年一直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大武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镇南王在时虽不喜张将军,但依旧认可了他的战功。”
“侯爷怕不是中了大隋的离间之计吧,要说这周涛里通外敌,那我们都相信,可张将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众将领各抒己见,没有一人认为李毅说的是真的,哪怕他都已经扔出了厚厚一沓的通敌信,可依旧没有人相信他。
“侯爷,这些绝对是大隋的离间之计,末将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书信,更别提写这些书信了,侯爷千万不能上当啊!”
看到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张牛也立刻装出了不知道的样子,一副可怜巴巴委屈不得了的模样。
“本侯爷奇袭大随前军大营,你说他们早知道的话是不是应该逃?可他们没逃,还被本侯爷杀的近乎全军覆没,然而营帐中只留下了这些书信。
难不成陈天雄是傻子,用十几万大军的命,还有自己的人头来诬陷你?这世上有这么愚蠢的人吗?”
李毅这么一说,那些帮着张牛说话的将领都沉默了,实在是无法反驳,张牛的脸色变换不定,可依旧没有承认的意思,毕竟承认了就是死,他又不是傻子。
“侯爷,末将想说的是这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用来诬陷末将,却不曾想侯爷骁勇善战,一举踏平了他们的大营,发现了这些伪造的信件,破灭了他们的阴谋。
还望侯爷明察秋毫,不要被大隋的离间之计得逞,末将也愿意接受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望侯爷成全。”
张牛给自己洗白的这番话,不得不说也是很有道理的,然而他面对的是李毅,不是像周涛那样的傻子。
“说得好,说得非常好,你要不是镇南王古涛的私生子,本侯爷一定会重用你的,只可惜你生错了家门,做错了事。”
众多将领本来以为李毅刚才说了那么多,已经足够震惊他们的了,却没想到李毅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了一个更为震惊的事实。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张将军真的是镇南王的私生子,为什么他之前那么不受镇南王的待见?”
“没错,张将军虽然立功无数,也得到了镇南王的认可,但镇南王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并且让他做的都是又苦又累的差事。”
“何止是不待见,那简直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弄死他,镇南王曾经让他带着五百老弱残兵就去剿匪,结果全军覆没,张将军也是侥幸才活了下来。”
这帮将领都不相信,这个事实纷纷提出了很关键性的证据,来证明张牛不可能是古涛的私生子。
“你们口中的不可能只是你们认为的,本侯爷不久前收到陛下的一封密函,说的就是张牛是古涛私生子这件事。
尽管还缺少一些证据,陛下让我暗中调查,结果本侯爷不过打了一趟大隋的前军大营,就得到了这封古山远写给陈天雄的密信。
密信上明确表示让陈天雄在打下岭南关时,一定要把张牛杀了,古山远是坚决不会承认他这个私生子是他的兄弟的。”
李毅说的斩钉截铁,并且还拿出了那封密信,然而不等李毅将信交给众多将领查看,张牛却已经坐不住了。
“你胡说八道,这封信一定是假的,古山远承诺过,只要我听他的安排,我就能认祖归宗,回归古家,他不可能欺骗我的。”
张牛是真的怒不可遏,满脸通红,李毅随手将那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