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久久等不到祁墨回房间,起床披了件睡袍打开房门,就见祁墨正好端着一大碗面转过身来放在吧台上。
他身上只穿着晚上的那件紧身黑色背心,饱满起伏的胸腹肌在黑色布料的包裹下依旧无所遁形。
沈雨清发现之前祁墨都没有这么穿过,他平时穿的背心都是宽松的,只露出两个大膀子,以至于他今天才发现祁墨的身材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好。
祁墨抬头见到他出来,笑了笑,“我正想进去叫你。”
“你肚子饿了?”沈雨清朝他走过去,低头却见是一碗清淡的鸡蛋面前,上面还用切成小条的即食火腿摆成“生日快乐”四个字。
他抬眼看向祁墨。
祁墨抬头看了眼时钟,再看向沈雨清,笑着道:“还来得及,生日快乐。”
“谢谢。”沈雨清的笑意直达眼底,拉出高脚椅坐下。
他提起筷子正要开吃,祁墨又推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先把这个喝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酒醒一点了吗?”
“好多了。”沈雨清喝完那杯蜂蜜水,提起筷子夹起放在上面的煎蛋,第一个却是递到了祁墨的嘴边,一本正经道:“有福同享。”
祁墨盯了他半晌,一口咬住他的筷子,将整个煎蛋包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了两口,好似对自己的厨艺很满意,“看来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那就烦劳祁队长以后不要随便出去做饭给别人吃。”沈雨清玩味地看他一眼,埋头开始吃面线。
祁墨双手撑在吧台上,看着沈雨清认真吃面的模样,忽然问道:“为什么会选择我?”
沈雨清停下吃面的动作,抬眼看他。
祁墨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接着道:“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条路并不好走,我们都不是20岁的小年轻了,在选择伴侣这件事上不可能是因为一时冲动。”
沈雨清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正襟危坐道:“人就活一辈子,路也是为自己走的,我为什么要拿别人的偏见来惩罚自己?况且,你也说了我们都不是20岁的小年轻了,不可能每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们关起门来怎么抱怎么亲别人管得着吗?”
祁墨还未说话,沈雨清又道:“倒是你,你家不同于我家,到时候你妈妈……”
他们可以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但不能忽略真正关心他们的人。
“放心,我会说服她的。”祁墨信誓旦旦地打断他,看了眼碗里剩下的小半碗面线问:“吃饱了?”
沈雨清点点头,起身去卫生间刷牙。
祁墨把吧台收拾了一下,靠在卫生间门口看沈雨清刷牙,故作可怜地道:“我今晚为了去找你都没吃饭。”
沈雨清从镜子里看向他,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匪夷所思道:“那你刚刚不多煮一碗?”
祁墨笑了笑不作声,默默地看着沈雨清吐出最后一口泡沫水把牙刷插回牙杯里,几乎无缝衔接地挤进他和洗手台之间,抬手按住他的头就吻了上去,攻城略地地勾着沈雨清的舌头重重一吮,清新的海盐薄荷味在他嘴里蔓延开。
沈雨清家的马桶不使用的时候都会盖着,祁墨把他推坐在马桶盖上,躬身捧着他的脸吻着他,手掌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至修长的脖子,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喉结。
沈雨清被迫高高仰着头,喉结被触碰时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
祁墨的唇稍稍离开他一点距离,墨色浓重的瞳孔此刻像被点燃了一把火,开口的声音也是哑得冒火:“你吃饱了,现在该我吃了。”
沈雨清眉头一动,脸上尽量保持着平静:“祁队长,纵欲过度不好。”
“那就当运动,生命在于运动。”祁墨话音刚落便吻上去,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边春宵一刻你侬我侬,而另一边,喝多了的任绎扬一个电话打给辛艾,期期艾艾地问她今晚约到祁墨了吗,彼时辛艾心情也不好,说祁墨只叫了一个同事过来。
任绎扬马上就想到一定是祁墨到“复活”带走了沈雨清,顿时怒气上头:“你口口声声说有把握追到祁墨,结果连人都约不到!你到底行不行啊!”
辛艾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手机,什么时候轮到这个人来质疑她了?
于是扯着嗓子嘲道:“连个自己喜欢的人都看不住,我看你才不是个男人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任绎扬坐在“复活”卫生间的马桶上,怅然若失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低头重重地撞在隔间的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