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娇向怀中摸了摸,随后拿出了一个钱袋子。
“咱们这一路也没花什么,里面应该还有六十两。”
“主人是要干什么吗?”
方去病寻思了片刻,两指在下巴处敲了敲。
六十两?
随即对范雪娇轻声说道:“雪娇,你去城中买一些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小的酒馆,咱们一路走来,大家都还没吃饭,总得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我们几人在这等你,看看能否遇到这家的户主。”
随后方去病来到马车边缘,在包裹中翻出了纸和笔写下了要买之物,递给了她。
范雪娇接过后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主人,你这上面写着的都是香料,是用来做什么的?”
方去病瞄了一眼马车中的白语柔,然后淡淡的笑了笑。
“你先去买吧,上面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还要等这家住户的主人回来才能确定。”
范雪娇听后,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挠了挠头,小声念叨着要购买的东西,慢慢向远方走去。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范雪莲在原地等的有些不耐烦,提剑就要离开,范雪梅一把拦住了她。
“三妹,你这是要干嘛去?”
“主人都说了,在原地等候。”
范雪莲瞥了一眼,白皙的脸颊上略显焦躁。
回头看见方去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低头沉思,叹了声:“都在这儿等这么久了,没看见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吗?”
“与其在这傻傻的等,莫不如去‘起’字营,找于美那个营长来帮咱们。”
而此时的方去病也等的有些焦急,这户主若是再不出现,恐怕今日真的要住城中客栈了,可身上带的银两那是有数的,毕竟是要过来落脚生活的,这么多人住店也不知要花多少钱?
就在这时,一声有力的马嘶声将他们的
目光吸引了去。
两匹身材高大的黝黑色马匹,身后托着一个四方形的车厢,车门虽是普通的木材所制,但两侧的门框上却镶嵌着一对儿如凤凰一般的鸟类。
再看他们自己的马车,相比之下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范雪莲与范雪梅见状,后退了几步。
只见驾车之人从马车中拿出了一个车凳放在了地上,随后从马车中下来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一袭棕色长衫,打眼看去很普通。
“你们是何人?”
“为何在我家的门口?”
范雪莲一听,还真的是这家户主,于是两步并一步的走了过来。
刚要开口却被范雪梅拦了下去。
“雪莲,不可冒失,主人还未问话。”
方去病认真观察后,心底暗自想着:这么热的天,此人却身穿一袭长衫,虽看着厚重,但能看得出,此人长衫之内必是穿了新蚕丝的衣料。
裹得如此严实,里面也不知穿了多少层,一件新蚕丝的衣服要五十两,想必此人应该还算富裕,可如此富裕之人,难道三百两还掏不出?
随后双手拱上,迎面笑了笑。
“哦,我们是刚进城不久的外地人,而我的娘子是‘起’字营的军卒,听闻这片区域是‘起’字营分发住处的地方。”
“所以就特地过来瞧了瞧,刚好不巧发现此处吉屋要售卖,可里面的住户却不在,于是我们就想在这等等,看看能不能把户主等来互相谈谈,相互能否礼让一些。”
方去病说完后,中年男子绕着他转了一圈,见他一身农户打扮,不屑的笑了笑。
“礼让一些?”
“不好意思,我这房子就是这个价,若是买不起,还请另寻他处!”
中年男子说话毫不客气,这让范雪莲很是气愤,等了这么长时间,居然
换来如此冷漠不屑的回答。
随即就要上前与之理论。
方去病见他如此心高气傲,也不必再与他纠缠,于是直起身把双手放了下去,目光放在了那辆马车上。
发现车门后似乎还有一人,于是眯起双眼,眉梢略微动了动。
“这位先生,‘起’字营的房屋那都是军营为军卒分发入住的,您把价钱抬的这么高,就不怕我娘子到时候在军营中告你一状!”
“更何况您也是为了给女儿治病,可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中年男子听后,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脸部瞬间变的僵硬了起来,眼神犀利的好像要把方去病活吞一般。
而此时那辆马车内也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方去病见他的反应如此之大,八.九不离十就是狐臭之病。
他知道这种病被说出来,男的还好,作为女人应该会很尴尬,可他如果不这么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只见中年男子眼睛一横,向身后挥了挥衣袖,那赶车的下人立马从腰间掏出一枚匕首,直奔方去病的身前刺去。
“我梁玉生岂能容你这般胡说!”
范雪莲见状,毫不犹豫的拔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