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书本就是宋板桥的叔父,想必是已经告诉了他。
方去病想了片刻,看着面前的白役心中一沉:“既然你们是记录人,应当讯问女子才是,为何要讯问我?”
“我现在已经成婚,就算要把我当成下放的男丁,怕是也已经晚了吧?”
“我还有要事与司徒大将军商议,就不奉陪了!”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公子且慢!”
柯守舷见状,喊了一句,旋即走到白役的身边挥了挥手示意让他暂且退下。
随后扬起嘴角颇为客套的问道:“公子可姓方?”
“梁太守的女儿可是您的妾室?”
柯守舷的疑问,让方去病无从回答,如果应下了,想必就要当场捉拿自己,可如果不应下,又该如何解释?
随即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了梁玉生的身上。
“这位柯兄弟,你这么问是何意?”
“我的女儿嫁给了谁,还用你们恋教坊干涉不成?”
梁玉生见方去病的眼神,连忙插嘴说了句。
柯守舷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转过头依旧笑脸相迎的说道:“梁太守怕是误会了,我这么问其实就是想知道,在咱们皖城究竟是哪种人可以娶太守大人的女儿作为妾室。”
“我们二人初来皖城时,就听闻此人有天大的本事,制作了闻所未闻的香水,供不应求,最后被颜福堂将其手艺收购,不到几日之后又发明了洗衣液,更是让全城的女子为之疯狂。”
“更重要的是,还用洗衣液的手段将异姓王康兴成手中的兵权褪去!”
“如此神奇的人物,下官只知道是姓方,所以今日看见这位公子从太守府中走出,好奇的问问罢了。”
方去病听后,心底不由打起了鼓,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惊动到了永乐城,更何况自己的名字全城早已知晓,这
个柯守舷又为何只知道我姓方?难不成是在试探我?
梁玉生听了他一番言论之后,眸子略微颤抖了下。
随即顿了顿声。
“不错,是有这么个人,可你问的这位公子只是寻常百姓,并不认识方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柯守舷面对梁玉生的回答,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淡淡的笑了笑,面朝方去病低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是我们二人唐突了,还请公子见谅。”
方去病见状,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嘴角,紧接着便与王氏兄弟向远处走去。
白役本想阻拦却被柯守舷再次拉了回去,并打了个眼色,转身拱手笑道:“那下官就先行退下了,日后关于城中未出阁女子的记录,没准还要叨扰,还请太守大人配合!”
梁玉生负手站在大门前,微微点了点头:“既然都是为朝廷做事,就没有什么叨扰之说,柯兄想要了解什么,太守府随时恭候。”
……
离开太守府不远后,白役一脸的不解,见身旁的柯守舷好像没事人一般,于是皱眉轻声问道:“大人,方才那个男子绝对是方去病,宋大人让咱们来调查方去病一事,您怎么就让他如此轻易的离开了?”
这时,柯守舷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望。
两侧的眉毛一高一低,模样甚是怪异,目光中更是充满了不屑。
负手在后,两根手指互相敲了敲手背,随后半眯着双眼轻声说道:“梁玉生是皖城之主,咱们初来乍到,还是第一次与之相见,不宜发生冲突。”
“至于那个方去病,他也不会跑了,他不是说要与司徒燕商议事情吗?”
“那就等他办完手头上的事,再找他也不迟。”
白役听后,紧了紧鼻子,瞟了一眼手中的绣春刀总觉得此事不妥,于是侧滑一步来到柯守舷的身前
,抱拳说道:“大人,我本是永乐城的捕快,是被临时抽调过来协助宋大人处理男徒一事的。”
“如今方去病已经找到,还是尽快拿下押去永乐城的好!”
说罢,就要提刀向前跑去。
“回来!”
柯守舷见状,先是一惊,旋即立马大声喊了句。
走到白役的眼前,看着周边过往的百姓,轻声在他耳边嘀咕道:“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咱们初来乍到,所有事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抓人,若是有什么闪失,很可能人没抓到,还惹得咱们一身腥!”
“咱们这次是为宋大人做事,务必要谨慎小心,如若真的把事情搞砸了,宋大人因此丢了脸面,别说你一个白役捕快,就连我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白役听后皱了皱眉,对于柯守舷的说辞,他还是不理解,寻思半天还是觉得此事没有柯守舷说的那么严重。
柯守舷见他这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既然你执意要把方去病给抓了,那就等明日,明日咱们一起去他家,当场将其抓获,这回可行了吧?”
白役听后咬了咬下嘴唇,点头拱手应道:“那就依大人的意思办。”
“在下只是想赶紧回到永乐城,不想因此小事耽误了娘的寿辰!还请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