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次日凌晨,皖城的城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骑马的男子。
街巷上空无一人,马蹄声格外刺耳。
城中的更夫也才换好衣服准备入睡,却听到如此响彻的马鸣声,不由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只见那名男子骑着马直奔城中。
吓的更夫紧忙把房门关了上。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还在沉睡的方去病瞬间惊醒,本就觉轻的他慢慢睁开双眼,刚想穿衣服出去看看,枕边的三位娘子也随之醒来。
“谁啊?这外面还没亮天呢就敲起了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范雪棉脸一沉,裹上外衣就走了出去,完全不顾自己的穿着,里面的红肚兜都还露在外面。
从门缝往外那么一瞧,吓了一跳。
门外居然站着个男子,面相凶煞还喘着粗气,不由使她向后退了几步。
回身就要进屋,却迎面撞上了方去病,一个趔趄载入了他的怀中。
方去病扬了扬左侧眉毛,见她这般惊恐不由轻声说道:“我说雪棉,你也不穿好衣服,这若是一开门对面是个男子,可如何是好?”
“之前见你在连尚府当差的时候,还挺端庄知书达理的,怎么如今变得如此粗心大意,和你三姐简直越来越像!”
范雪棉听后,不禁害羞的把外衣裹紧了些,随即撅着嘴嘟囔道:“您也说了那是在连尚府当差,自当要装的稳重些,可当时永乐城的连尚府并没有说让我在皖城做什么?皖城内的连尚府我也没去过,在家中服侍主人自当轻松自由了些,难不成主人现如今已经嫌弃我了?”
说着说着,范雪棉那睡意朦胧的双眼,突然像是委屈的要哭出来一样。
方去病无奈的叹了声,心中暗想,之前在公司上班时,就听人说过,有事做的女人与没事做在家中伺候丈夫的女人相比,简直天壤之
别,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好好好,我刚刚的语气有些重,对不起雪棉了,那敲门的人是何人?你可看清了?”
范雪棉寻思了片刻,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旋即扑到了方去病的怀中。
“我就知道主人对四妹是最好的!”
“只是那个敲门之人看起来面相很凶,应该不是什么善类,就让他敲好了,咱们接着回屋睡觉去!”
说罢,就要挽着方去病的胳膊向主屋走。
可敲门的声音连绵不绝,而且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偏房的梁悠悠与康小柔也闻声走了出来,看见方去病与衣衫不整的范雪棉互相拥簇,急忙把头转了过去。
“主人,这敲门的是何人?为何不开门呢?”
范雪棉见状,本就对这两个妾室心存厌恶,见她俩问个没完,于是大声吼道:“你们俩睡你们的觉,没什么事别出来!”
“身为妾室,没有正房的允许怎能擅自出来!”
梁悠悠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转身回怼,竟被方去病抢了先,一把将范雪棉拽到了身后。
“雪棉,大家都是自家人,你为何要如此?之前娶悠悠与小柔进门的时候,你不也是同意的吗?为何现在会变得如此争锋相对!”
而范雪棉却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冷哼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谁又没说一个人的想法总是一成不变的!”
“你!”
方去病真的要被范雪棉给气死,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又这么多妻子和妾室,本以为她们会和睦相处,可谁知这个范雪棉越来越无法容忍悠悠与康小柔,如若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咚咚咚!
那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了很久,弄得方去病心烦意乱。
这时,王氏兄弟跑了过去,一把将大门推开,果然门口站着个男子。
方去病见状,看他一身官服打扮,应该
不是什么恶人,于是客套的问了句。
“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
“可是有什么急事?”
话音未落,只见男子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黄色卷轴,卷轴虽未打开,但上面的刺绣却十分明晰,正是龙凤呈祥。
方去病一惊,急忙双膝下跪,把头埋了起来。
王氏兄弟见他如此反应,愣了一下,想急忙把他扶起来,却被方去病给拒绝了。
“主人,您这是作甚?”
“此人是何人?您莫要怕,有我和我哥在,没人敢动您分毫!”
方去病无奈的摇着头,双手拱上轻声对他俩说道:“没看见此人手上的卷轴吗?”
“黄底儿龙凤呈祥,一瞧就是圣旨!还不快跪下!”
王氏兄弟听后,吓的差点魂儿都没了,紧忙跟着一起跪了下去,范雪棉见状急忙跑回了屋中。
“悠悠姐姐,这圣旨为何会传到咱们家中?”
“莫不是咱家做了什么事,惊动了官家?”
康小柔一边跪着一边凑到梁悠悠的耳边轻声嘀咕着。
梁悠悠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那名男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