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方去病猝不及防,看着被手铐扣住的双手,不由心头一颤。
王氏兄弟见状,立马从腰间掏出弯刀架在了白役的脖子上。
围观的群众见到此情此景更是吓的纷纷散去。
“你一个区区白役,衙役编外人员,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赶快把手铐给我主人打开!否则我杀了你!”
“我家主人如今可是异姓王,就算把你杀了,我们也能自圆其说!”
王中豹瞪着大眼睛,宛如要把这个白役活吞一般。
而他们身后的妻子们也都是各个惊恐不已,范雪梅的情绪才刚有点起色,看见自己的夫君被人扣上了手铐,浑身不禁瑟瑟发抖,紧紧拽着范雪娇的袖子,眼眶发青,打眼望去如同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范雪娇见状轻轻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胳膊,随即向身边的范雪棉轻声说道:“你好好照顾你二姐,我过去瞅瞅。”
旋即来到方去病的身边,看见那副手铐不由心中一凉。
见方去病沉默不语,范雪娇迟疑了下,随即对那个白役说道:“这位小哥,我们的主人为皖城做了很多善事,并且得过全城百姓的赞赏,又怎么可能是您口中所说的男徒?还与人一起害死了人?”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役面对王氏兄弟的威胁,瞄了眼范雪娇,觉得她还懂点礼数,于是想用手把王氏兄弟的弯刀拔楞开,可王中豹却反倒把手中弯刀向前逼近了半寸:“嗯?”
范雪娇瞟了下,随即向王氏兄弟点了点头。
“你们俩先把刀放下!用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反而会让事态更严重!”
王中豹斜着眼睛看了眼他哥,王驰虎听后低头想了想,随即把弯刀撤了回去。
王中豹无奈的叹了声,一边把弯刀撤回一边轻
声嘀咕着:“大娘子,此人就这么把主人拷了起来,咱们理应惩罚他的,像您这般心慈手软,主人他……”
“放肆!大娘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指点!”
王驰虎当即一声斥责,把王中豹吓了一激灵,翻着白眼退到了一边。
柯守舷一直没说话,就是想听听方去病和他的家人是如何解释的,见范雪娇主动走了出来,于是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扬了扬双眉。
“原来您就是方大娘子,其实方公子做了什么,我们早已知晓,如若方公子承认事实,日后到了永乐城的刑部内,或许能少一些皮肉之苦!”
“我带的这个兄弟虽然是个白役,但他可是永乐城里出名的捕头,之所以是白役,那是因为宋大人有托,但他并不在恋教坊的编制之内,对于恋教坊他当然是白役了。”
“但作为捕头,捉拿嫌疑人,送回刑部合情合理,如若你们百般阻挠,这后果如何?我想方大娘子自然清楚不过!”
“我劝您还是尽快让您的夫君承认自己所做那些事,不然被押去永乐城的刑部,后果什么样我可就保障不了了!”
柯守舷所说之话处处针对,方去病听了他一番言辞之后,心底突感一丝寒意。
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早晚会被人查清,更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可惜了他的这些妻子们,思来想去,最终心一横,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承认事实,却看见门外突然站着个人,透过阳光的照射,身上的光亮格外刺眼。
是金甲?
方去病心头一怔,原来是司徒燕。
“大早上就听闻方家门前很是热闹,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只见司徒燕一身金甲站在门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柯守舷回头一瞧,急忙转变了态度,躬
身九十度低声说道:“原来是司徒大将军,之前只是听说大将军英姿飒爽,战场所向披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下官拜见大将军!”
司徒燕听后,眸光清冷般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摆手笑了笑:“拜见不敢当!”
“我这次来是想找异姓王谈事情的,却没想到这么热闹。”
“呦!怎么?这刚刚升迁的异姓王居然还被戴上了手铐?真是稀奇!”
白役见是司徒燕也紧忙躬身行礼,虽是一名捕头,但早就听闻司徒燕乃是大兴第一女将,心中自当佩服得很。
“大将军,此人异姓王的告身还未到,只是有圣旨传达,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异姓王,况且他……”
白役还没等说完话,就被柯守舷拦了回去,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司徒燕很明显是来保这个方去病的,你先把手铐打开!”
白役听后眉头紧锁,对他的话不是很明白,反问道:“大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还不是异姓王,大将军想保就能保?”
“这个手铐我是不会打开的!”
“你!”
柯守舷颇为尴尬,早知道就不带他过来了,如此木讷冥顽不灵。
司徒燕见状,寻思了片刻,走到白役与柯守舷的身边淡淡一笑。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救方公子的,而是特意来给他送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