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掉刀马锁,方去病心中总算缓了口气,眼看后日就到了与司徒燕约定好的时间,好在作出来了。
范明义倚在床头,侧头看向方去病那喜悦的神情疑惑的问道:“你让刑殇给你作了个什么东西?怎么看上去如此怪异?”
方去病先是沉默了会儿,随即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偶然得到了一些灵感,让刑殇兄弟帮我做一个劳什子物件,没什么稀奇的。”
“主要是您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早些入睡歇息吧。”
旋即走了出去。
范雪棉与范雪娇在门外看见方去病出来,疾步走了过去。
“主人,最近爹在主屋休息,咱们几人在后屋凑合几日吧。”
“后屋?”
方去病不由眉头一紧,想到刚刚才让王氏兄弟把刑殇扶到后屋休息,于是低头想了片刻,抬头不经意间向前瞟了一眼。
“刑殇兄弟喝多了,刚刚你们不是听见了,我让王氏兄弟把他扶了过去,恐怕现在早已入睡!”
“就算后屋分前后两间房,也多有不适,咱们还是去偏房凑合几日吧。”
说罢,就要负手向前走去。
范雪棉听后一怔,心中暗想。
偏房?岂不是要和两个妾室共同侍奉主人?自古以来哪有这个道理。
想过之后,紧忙跑到了方去病的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多有不愿。
“大姐!咱们可是主人的正房,若是与妾室共同侍奉主人,这成何体统?”
范雪娇听后眸子也略微颤抖了下。
方去病听范雪棉如此说,表情霎时变得无比难看。
“正房也好,妾室也罢,你们都是我方去病的妻子,又有何分别!”
“你想睡就一起睡,若是不愿,大可以去徐大娘那里凑合,真是不可理喻!”
说罢,甩着袖子来到了偏房门前,并轻轻敲
了几声。
范雪棉被方去病数落一番,心中很是苦闷,撅着嘴,耷拉着肩膀来到范雪娇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扭捏了起来。
“大姐!主人为何总是说我?难道我方才说的不对吗?”
“自古以来哪有正房与妾室共事一夫的?说出去咱们范家的脸面又要往哪放?”
范雪棉嘀咕着没完,范雪娇无奈的把她带到了一旁,附耳轻声说道:“悠悠和小柔妹妹并无恶意,你之前与她们争锋相对,本就是你的错,如今不也是没地方住了吗?”
“将就一晚又如何?”
“主人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无非就是想让咱们一家人和睦相处,你若是再这般,恐怕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你,很有可能你是咱们范家第一个被休掉之人!”
范雪棉听后,眼睛瞪得溜圆,原本想着她大姐能好好安慰安慰她,谁曾想却说出这种话。
不禁紧锁眉头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姐!”
“你怎么这样啊?”
“我还是不是你的四妹?怎么主人说我,你也说我啊!”
“若是三姐在,定不会让我受欺负的!”
见范雪棉那委屈的模样,方雪娇捂嘴笑了笑。
“三妹?哼!”
“你和三妹平日什么样,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这若是三妹在家,你俩不得吵翻天啊!”
“这天都这么暗了,就别说没用的了,还不赶快去睡!”
范雪棉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不情愿的来到了偏房门前。
看见梁悠悠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先是假笑了一番,随后瞥了一眼。
“悠悠妹妹,不好意思啊,今天先在你这睡一宿。”
梁悠悠听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嘴角略微上扬的应道:“都是自家人,没什么的,只是夜里会有凉风吹进来,还
请三娘子待会盖被子盖的严实些。”
……
两日后,方去病将掉刀马锁放进了一个长方形黑袋子中,与王氏兄弟来到了军营前。
王中豹看着眼前的营门,心中略有感触。
不禁叹了声:“咱们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这般,如今主人已经制作出司徒燕想要的东西,我就不信这帮军卒还会放箭!”
说罢,便向前走了过去。
王驰虎本想拦着,却被方去病给拽了回去。
“中豹说得对,之前咱们对司徒燕太过客气,如今东西已经做出来,互不相欠,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见王中豹慢慢走到距离营门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驰虎定神一瞧,眉头紧锁,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要动身,却看见一名女子从营门内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范雪莲。
方去病冷不丁的一瞧,数日不见,范雪莲竟瘦了这么多,不免心中有些悲凉,于是疾步走了过去。
而范雪莲再次看见方去病,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眼眶中的泪水也顺势流了出来,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