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并笑着轻声说道:“不知是于营长大驾光临,家奴不懂事还请于营长莫要生气!”
于美定神一瞧:“原来是徐大娘子,不知徐先生可休息好了?”
于美说话直来直去,徐大娘子听后不禁抿嘴笑了笑:“刚刚家奴所说的休息,是老爷在练养生拳,所谓修心养性罢了,于营长这边请!”
来到府中后,徐大娘子直接把于美带到了正厅内。
于美放眼望去,这哪是什么正厅,把它形容成皇宫都不为过。
厅内的地面上,铺着的全是纤柔的青卤色地摊,双脚踩上去犹如脚踏云彩一般。
周边的陈设更是见都没见过,数不胜数的古玩比比皆是,珠光宝气,贵气十足。
就连正厅内两侧的木制椅子都镶有宝石和金子。
这时,徐天佑拿着折扇走了进来,看见于美惊愕的表情,随之弓背笑了笑。
“于营长!让您久等了!”
“还不快坐?”
“于营长突然来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来人!”
于美见状急忙摆了摆手,依旧站在原地对徐天佑轻声说道:“我这次来不为别的,是奉大将军之命,来找徐先生帮个小忙的!”
“不知徐先生可否……”
于美刚要继续说下去,徐天佑却笑着摆了摆手。
“于营长此番前来先不用说公事,不妨先在我这吃个饭,再说?”
“而且我听说,您的父亲……”
徐天佑话音未落,于美扬了扬双眉,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徐大娘子,接着说道:“关于我爹的事,暂且不提,我这次来的确有要紧事,饭就先不吃了!”
“还请徐先生帮我‘起’字营找来几名胡族骑射!”
此话一出,顿时把徐天佑吓了一跳,眸底闪过一丝寒光。
双手的大拇
指也不由自主的互缠绕了起来,显得格外紧张。
徐大娘子见状,先是付之一笑,随即瞥了一眼。
“于营长恐怕是说笑了,我和我的主人又怎会认识什么胡族骑射?又怎能帮你请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美听后,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于是将那张纸递给了徐天佑。
徐天佑接过后认真的看了看,旋即眉头一紧,双手顷刻间握成了拳头。
徐大娘子见徐天佑气愤的模样,慢慢凑了过去,看过那张纸以后,不由心头一颤。
夫妻二人互相看了几眼后,徐天佑慢慢把拳头松开并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司徒大将军怕是对我有些误会,我的确是胡族之人,但自从来到皖城后,就已和胡族划清了界限,恐怕这次要让大将军和于营长失望了,此事在下真的爱莫能助。”
旋即把那张纸递还给了于美。
于美并不知道那张纸上具体写了什么?可毕竟是大将军交代的事情,不论如何也把此事办成。
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徐大娘子,想到了司徒燕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随即低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徐大娘子借一步说话。”
徐大娘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她的主人。
只见徐天佑微微点了点头,并笑着说道:“既然于营长有话跟你说,那你就跟她出去聊聊吧。”
说罢,转过头负手站了起来,刚刚还是满脸笑意,可一转头,脸色却变得无比阴沉。
二人走到了正厅的门边,于美先是顿了顿声,随后在徐大娘子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把司徒燕与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徐大娘子。
徐大娘子听后,先是眉头紧了紧,随即双眼瞪得溜圆,看着眼前的于美不知该怎么说,些什么,于
是侧头看了一眼正厅内的徐天佑。
对于美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轻声说道:“既然是大将军所说,那于营长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主人商量商量。”
而此时在院子中的奴仆们,看见徐大娘子神色慌张,纷纷议论了起来。
可议论的内容却不是在说他们夫妻俩,而是在说这个于美,到底今日来此有何目的,似乎对于美此人渐渐产生了敌意。
面对这些奴仆怪异的目光,于美心底一沉,默默暗想。
没想到这些家奴竟如此爱戴自己的主子,各个目光如此犀利的看着我,这若是谈不拢,恐怕是要见血了。
“主人,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徐大娘子一边陈述着刚刚与于美谈过的话,一边紧张的双手直抠自己的裙子。
原本没有那么紧张,可大将军所说的那些话,不由让她十分惊恐。
徐天佑得知后,先是冷冷瞥了眼门外的于美,随后无奈的沉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让家中的那几个奴仆过去瞧瞧吧。”
“身为胡族人,那几个家奴应该也会骑射,希望可以敷衍了事。”
徐大娘子则眉头紧锁,轻声应道:“可是主人,您若是答应了司徒燕,不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