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随文说的这些都是司徒燕的旧事,方去病根本不在乎。
看着马随文扬了扬双眉。
“你说的这些若是换做永乐城,我或许还要想想,可如果她司徒燕还敢回皖城,我定不会放过她!”
“老师又如何?”
“大将军又如何?”
“杀人偿命,本就如此,倒是定让她死个明白!”
“此事不用再说…….”
说罢,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便向正厅外走去。
没过多久,范雪梅渐渐睁开了双眼,腹部的疼痛还是能感觉得到,突然脑中闪过一把寒光,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嘶!好疼!
“玉糖妹妹呢?”
而趴在床边的范明义听见她突然大吼,立马吓的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见范雪梅惊慌失措的表情,急忙握住她女儿的手含泪轻声问道:“雪梅,你醒了?”
范雪梅用手捂着腹部,慢慢低下头瞥了眼。
看见是爹,一头栽向了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范明义则慢慢摸着她的头,心中无比难受。
过了片刻,范雪梅慢慢把头仰了起来,看着她爹颤微的问道:“爹!玉糖妹妹怎么样了?”
“她还好吗?”
范明义听后不禁摇了摇头,眸光死灰一般,表情更是十分僵硬。
“她….最后还是没挺过来。”
“你三妹和四妹应该去给她置办棺材和后事了…….”
范明义有气无力的说着,而此时的范雪梅听见宋玉糖已死,万念俱灰,眼神呆滞的看着床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吧嗒吧嗒的掉在了身前的被子上。
“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
“都怪我!”
随即一把将被子抓了起来,捂在了脸上。
抽泣的声音让范明义又心疼又难受。
“二娘子,这怎么能怪你呢?”
“是啊,如今主人已经把那个害你们的人抓到了,已
然打成了残废,二娘子就不要自责了。”
这时,梁悠悠与康小柔搀扶着范雪娇走了进来,听见范雪梅在自责,于是紧忙劝慰了几句。
范雪娇慢慢走到范雪梅的身边坐了下去,摸了摸她那苍白的脸颊。
“二妹!”
“玉糖小姐得死不能怪你,主人会把此事弄清楚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
“至于其他,有主人在,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咳嗽了起来。
范雪梅见范雪娇嘴唇发白,脸色发红,担心的问道:“大姐!”
“你?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梁悠悠满面愁容的叹了声。
“大娘子当时知道你遇难,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这才勉强好了点儿…….”
范雪梅得知后,眼中的泪水更是如涌泉一般。
范雪娇脸色很差的笑了笑。
“嗐,我这不没事了吗?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随即用手背慢慢擦拭着范雪梅的泪水。
“爹,今天不是咱们搬家的日子?”
“主人怎么没动静?”
范明义不禁皱了皱眉,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微弱无力的应道:“如今咱么家出了这种事,去病还有什么心思搬家?”
“还是等等再说吧。”
话音未落,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方去病。
“雪娇说得对,太守府的条件虽然差了些,但毕竟比咱们这儿宽敞,雪梅的伤我待会儿会让王氏兄弟把他抬过去的,你们不用担心。”
于是慢慢走到了范雪梅的身前,含情脉脉的看了她许久。
随后把她冰凉的双手缓缓地捧在了自己怀中。
“雪梅,你若是感觉无法承受,咱们可以过几天再搬。”
范雪梅抽泣了几下,低头寻思了片刻。
刚要开口,范明义却冷冷的说道:“去病,眼下雪梅受了这么重的伤,雪娇也才刚刚恢复,就这
么着急要搬走吗?”
方去病听后眉头紧锁,眸中更多是无奈。
“爹,您说的我都知道。”
“可我想等,有些事等不了啊!”
“今日或是明日,那一万虎贲卒就会过来,如果到时候咱们没搬走,那一万虎贲卒来了我又如何应对?”
“太守府虽然简陋了些,但毕竟是官衙,一万虎贲卒到了我也好分配安置。”
“我…..”
方去病刚要继续说下去,就看见范雪梅把手抽了回去,并支撑着身体抬头看向方去病微弱的说道:“主人,我没事,咱们走吧。”
“当初我被司徒燕关押在粮仓中,神情恍惚,终日很是消沉,如今再次被司徒燕的人重伤,还害了我的好姐妹,我定与司徒燕不共戴天!”
“现如今只有主人强大了,日后对付司徒燕才会有较大的胜算!”
“万不能再因为我而耽误了主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