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廉见方去病如此自信,随即问道:“那方王爷接下来想怎么做?”
“难道让这一万虎贲卒修葺堤坝就能实现您刚才所说的一切?”
与此同时,王驰虎已经拿着一万两跑了回来。
王中豹听后也有些不解,刚要问他哥,王驰虎却轻轻一瞥:“还是那句话,主人说什么咱就做什么,其他的不用瞎捉摸。”
方去病向前方的那一万虎贲卒瞅了眼,旋即对朴廉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刚才所说虽听起来太过儿戏,但你有没有想过堤坝对于皖城,对于大兴的作用?”
“倭寇善于水攻,水卒比比皆是,倘若堤坝陷落,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将堤坝重新修葺加固加牢,他们倭寇的水卒便不攻自破。”
“没有了水卒,他们倭寇又有什么可怕的?”
朴廉听后想了很久,还是不予赞同。
看着身后的一万虎贲卒表情十分严肃的应道:“倭寇的水卒固然可怕,但他们的浪人更加厉害,如果按照您说的,把水卒挡在堤坝之外,那混进大兴的浪人,还有那些在武士,咱们又如何防范?”
“兵不血刃能让倭寇退出大兴,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现在不仅仅是在禹城,很多城池都涌入了大量的倭寇,又怎能像您说的那样,不靠武力就能让他们退去?”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王中豹听了朴廉的话,也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并轻声嘀咕着:“说的是啊,兵不血刃而屈人之兵,那是要知己知彼从而进行两方交涉,让敌方做出让步才可达到。”
“主人他天天待在皖城,就算有过人的智慧又如何能办到?”
“主人不会是在说大话吧?”
“放肆!”
王驰虎见他如此怀疑自家主人,当即轻声喝止。
“王中豹你还有完没完了,连主人的话也开始怀疑了!”
而此时的方去病知道
他们都不信,于是心中一沉,慢慢闭上了双眼,回忆着穿越前所看到过的书籍以及电影还有关于倭寇的所有资料。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他毕竟经历了十年教育,还有耳濡目染的爱国情操,对于倭寇他再熟悉不过。
没过一会儿,方去病睁开双眼,向身边的王中豹撇了嘴:“借你弯刀一用!”
说罢,拿起弯刀在脚下的地面上划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只见方去病向后退了一步,并把弯刀还给了王中豹,指着地上对朴廉轻声问道:“你是虎贲卒的偏将军,对于倭寇应该很了解。”
“你看下,这可是倭寇的地形图?”
朴廉起初以为他在说大话,不以为然的双手环抱于胸前瞟了一眼。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只是用刀比划几下,这倭寇的地形图真就画了出来。
不由瞠目结舌般的蹲了下去。
仔细看过之后惊叹的喊道:“方王爷,您是如何做到的?”
“这图堪比军事舆图,但方王爷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大抵真倭十之三,从倭者十之七!”
“意思是说,这倭寇还有一部分是咱们大兴的走私者,海盗等。还有部分来自西洋国的海盗,杀手!”
“而您所划的地图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方去病听后,心中不由暗想。
什么大抵真倭十之三,你以为大兴就是大明?
我早就看过咱们大兴的地图,所谓的倭寇就只有一个,便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岛国。
想蒙骗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想过之后,方去病先是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朴廉一番,随即低声应道:“所谓真倭与从倭者,不过是倭寇的障眼法!”
“大兴的地图我还是看过的,而我画的就是真正的倭寇,朴廉将军这么问,难道是在考验我?”
朴廉见状立马单膝下跪,并双手拱上。
言辞中不仅充满了惊讶
更多的是佩服。
“不愧是新任的异姓王,在下佩服!”
“既然如此,我这就与其他弟兄前往城外修葺堤坝!”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却再次被方去病叫住。
“还有一事!我还没说,不用这么着急!”
随即看向了身旁的王驰虎。
只见王驰虎从怀中拿出了一万两递给了方去病。
“这里是一万两,皖城外的堤坝在修葺时自当有人监工,但凡咱们这一万虎贲卒有谁被监工表扬的。”
“这一万两立即给予平分!”
“所谓平分,便是咱们这一万虎贲卒要划分为数个劳务组!每一组的人数由朴廉将军定夺。”
“组长呢?你们自己挑选!”
“不论是哪个组,只要被监工表扬,这一万两就是他们的!”
“但你们听好,这表扬的金额就只有这一份儿,花落哪组?就看你们自己了!”
旋即将一万两扔给了朴廉。
朴廉接过后,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