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听我命令!”
司徒燕身穿紫黑色重甲,全身遍布血渍,站在城门口提刀立马怒视于百米之外的敌人。
凌乱的头发在风中摇曳,脚下的泥土更是被鲜血浸透。
数日的攻杀,禹城之外的敌人源源不断,城内的百姓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没有我的允许,所有人不得应战!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
司徒燕将重甲脱去一半,露出的手臂早已失去了女子本该有的鲜嫩。
手中的长枪插在脚边的泥土中,打眼望去如同是在城门口肃立的雕像一般。
身边一个护卫见状,连忙在她耳边轻声嘀咕道:“大将军,这次咱们来,禹城的军卒根本不够用。”
“距离这里最近的白土城还有咱们‘承’字营的军卒,莫不如把她们叫来?或许还有一定的胜算!”
司徒燕冷眼一瞥,布满尘土与鲜血的脸颊早已看不出是个女子。
“白土城隶属大兴北部边境,‘承’字营在那戍守是为了保护边境不受干扰,如若把她们调过来,岂不正中敌人的下怀?”
“如若那么做,你信不信这禹城的敌人顷刻间就会赶往白土城将其攻下!”
“白土城之所以称之为白土,是因为那里的土地根本生长不出庄稼,那里居住的人多半是咱们‘承’字营的军卒,就是为了驻守而防范边境外的外族部落,一旦攻破,大兴北部的大门就会敞开,到那时又该如何?”
司徒燕目光凄冷,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深呼一口气之后,叹了声。
“就算咱们死在这,也不能让白土城失守!”
司徒燕的话让那个护卫浑身一颤,不禁皱了皱眉。
回身看向所剩无几的城防军卒,摇了摇头。
“可是大将军,如若真的像您说的那样,那他们为
何不直接攻打白土城,非要一个劲的打禹城呢?”
“据我所知,禹城内并没有稀缺的资源,况且距离永乐城还有一段距离!”
司徒燕把长枪从泥土中拔出放在了身后,转身朝着他低声说道:“你平日跟着我就是这么跟的?”
“大兴的局势你是一点也不懂!”
“白土城在大兴北部的边境,易守难攻,如果攻陷了禹城,便可从禹城内向北部延伸,长驱直入从白土城的屁股后面直接攻杀,‘承’字营的军卒多半是在驻守城门以及烽火台,屁股后虽然也有一些人,但若是从禹城内部直通白土城,你认为他们来得及吗?”
说罢,司徒燕回身瞧了一眼禹城所剩下的这些军卒,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起当年驰骋沙场的时候,有多风光,今日就有多狼狈。
禹城不像其他城池,这里从未发生过战事,就算有事也是小规模的暴乱,根本谈不上战争。
可如今这些可恶的外族部落,竟然与倭寇联手攻打大兴最薄弱的北部地域,倒是让司徒燕有些措手不及。
禹城的城防军共有十二万,可这十二万的军卒多半是吃闲饭的低等兵。
虽都是男子,但大部分都没有参加过系统的训练。
禹城太守更是一个整日只知花天酒地的饭桶,自打禹城受袭以来,早就不知去向。
若不是朝廷告急,司徒燕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个局面。
就在这时,一把蜂鸣箭霎时穿过层层云雾直达司徒燕的脚前。
吓的护卫连退数步,以为对方要放箭雨。
司徒燕见他那胆小的模样,瞟了一眼,旋即把那支蜂鸣箭从泥土中拔了出来。
箭头果然绑着一张纸条。
司徒燕扬了扬双眉,把纸条展开后心中默念了起来。
‘司徒小娘子别来无恙,距离上次相遇已
经很长时间了,殊不知司徒小娘子如今还是风采依旧。只是不知道这一回你又要牺牲多少大兴军卒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名声?’
‘这次攻打禹城,我们势在必得,吾之背后还有三十万将士,就算司徒小娘子再怎么英勇,也不可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欧阳牧拜上!’
欧阳牧?
司徒燕不禁心头一紧,这个欧阳牧就是她掩杀自家女卒的那场战役之敌方头目。
他怎么又来了?
这次还带着倭寇一起,上次那场战役明明他们已经败了,并且败的十分惨重,怎么今日会带来这么多人?难不成这个欧阳牧把所有外族都收编了?
这些外族中,就算最强大的胡族,人口加起来也不足十万,三十万?难不成绝大部分都是倭寇?
护卫见状,不由疑惑的轻声问道:“大将军,可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司徒燕把纸条缓缓放在了袖子中,并暗自盘算了起来。
他们若真的有三十万将士,那还真是应付不来。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于是向护卫招了招手。
“你让所有城防军卒在城门口不准轻举妄动,我亲自过去瞧瞧!”
说罢,就要上马却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