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驰虎瞥了一眼,生硬的将商榷拽了起来。
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不屑的嘀咕了句。
“你们刑部不分青红皂白,这个下场再合适不过。”
“你应该庆幸,当初你并不是刑部尚书,否则的话,你的下场就与那些侍卫一样!”
商榷咳嗽了几声,用手擦去嘴角的呕吐物,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斥着愤怒。
而此时的范雪莲却满不在乎的来到那些无头侍卫前看了几眼。
随即对王驰虎轻声说道:“驰虎,待会收拾下。”
“我出去趟…..”
进了王府后,商榷被几个家仆架着来到了正厅内。
可此时的方去病并没有在正厅,而是在书房研究着往后的事情。
咚咚咚!
主人!
方去病缓过神,从书案前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推开一瞧是王驰虎,于是扬了扬双眉纳闷的问道。
“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王驰虎见状,连忙用衣袖擦拭了一番,并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方去病得知后,先是一脸错愕,而后无奈的叹了声。
“驰虎,你的性格一向谨慎,怎么也如此冲动!”
“商榷的侍卫你怎能说杀就杀?他人呢?”
王驰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拱手低语:“主人,孙昌合被他们刑部折磨这么久,杀他几个侍卫我已经很仁慈了,况且刑部为了破案但凡有替死鬼,他们便会妄下决定,才不管什么证据或是理由。”
“如此不负责的官衙,我和我弟早有体会!”
“那个商榷如今就在正厅内!”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身后走去。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王驰虎生气,方去病本想解释几句,可王驰虎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到了正厅外,方去病先是遣去了奴仆和家丁,并将正厅的大门缓缓关上,走到商榷的身边坐了下去
。
二人对视很久,却互相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不一会儿,商榷用余光瞄了一眼,旋即倒立着眉毛低声说道:“方去病!方王爷?”
“还真是今非昔比,如此大的官威,倒是比当年的康兴成还要威风!”
“杀我刑部侍卫,又是男徒身份,刮身潜逃还杀了司徒燕,方王爷还真是大胆心细,做事风格让人咋舌啊!”
商榷冷嘲热讽说了一大堆。
而方去病听后,只是相继一笑。
扭头看向商榷轻声应道:“您可是当今大兴的刑部尚书,管理一切大兴刑罚与刑责,我一个刚上任的异姓王可不敢在您面前造次。”
“只是您不带官文,没有路引,直接从城外堤坝附近向城门靠拢,是个人都会以为你们来者不善。”
“城防士卒勿将你们看成倭寇也情有可原,况且商大人如今不是没事吗?”
说罢,方去病站了起来,并来到商榷的眼前将他手上的捆绳撤去。
商榷听后,看着被勒红的手腕怒火中烧般的拍案而起。
“你!”
“方去病,别以为你现在是异姓王,我就不敢动你!”
“司徒燕乃是大兴第一女将,你把她杀了,就只是这一条,就够你死一万次的!”
“你可千万别说康兴成会保你!”
“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恐怕到了凤主那,康兴成也自身难保!”
商榷歇斯底里的喊着,可在方去病眼里,他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足挂齿。
于是将桌上的一杯茶拿了起来,并仔细闻了闻。
“商大人何须如此慌张?”
“这茶可是上等好茶,商大人不尝尝?”
商榷见状,一把将桌面上的茶杯掀翻在地,茶水也随之溅了一身。
怒不可遏的看着方去病,大声吼道:“方去病,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拿你归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
“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带回永乐城,带到凤主面前治你的罪!”
方去病听后,紧了紧眉毛,喘了口粗气。
目光突然变得深邃无比。
“商大人,我想您又在说笑了!”
“首先,我是异姓王,就算我没有什么实权,但我手上既有兵符又有免死金牌。”
“即便我真的做错了事,也有一次豁免权!”
“好!就算我跟你回去,那皖城外数以万计的虎贲卒又该如何处理?”
“难不成要让他们在这自生自灭?”
“我不在皖城,皖城内的倭寇,还有那些觊觎已久的外族侵略者,又有谁能来抵挡!”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难道这个道理商大人还不明白吗?”
方去病的一席话,让商榷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方去病,竟能说出这些话,旋即沉思了片刻,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并用手指着方去病的鼻子怒声斥责。
“方去病,你休要拿这些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