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
“堂堂领侍卫内大臣,就只能号令八十万永乐城禁军有什么好张扬的?”
“就算你是凤主亲选的又如何?”
“当初凤主登基之时,还不知道你在干嘛?”
“竟敢在这胡嚷嚷,不嫌害臊!”
龚少雪的言辞,毫无避讳,让在场所有大臣唏嘘不已。
而这个龚少雪究竟是什么来历,张阔再清楚不过,只是身为一介文官,他并没有兵权,在龚少雪的眼中更是没有半点分量,就更别提韩跋了。
早在数十年前,凤主力排众议,登上皇位时,之前的诸多官员不予认同。
到处搜集凤主早些年间的黑料欲以诋毁,并号召当时大部分的武官集中力量至永乐城。
当时,整个永乐城都被黑暗所笼罩,不仅仅是凤主,就连当时最有名望的康兴成为之瑟瑟发抖。
怕的就是这些武官合谋将永乐城内的所有侍卫乃至城防军联合起来共同向凤主施压。
而身处洛北的龚少雪,却意外的带来一百二十万洛北军,强压永乐城外,并亲手斩了护城的四千名护城护卫,直奔皇宫大殿。
当时的场景,张阔历历在目。
龚少雪在大殿的外围被数十万军卒团团包围。
可他带来的百万洛北军却只带了五十万逼近皇宫大殿,为的就是不想让凤主受惊。
而后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足足战了八个时辰,最后就只剩下龚少雪与他的残兵部将,那围上来的军卒全部被他们斩杀殆尽。
至此,凤主才可安然登基直至今日。
也就是在那日,龚少雪被封为大兴的第一个异姓王。
凤主为了感谢他勤王有功,嘉赏他乃至他全家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是在大兴的地界,不管吃食用度或是一切大小事务,均免费,并且可佩戴兵器上殿,
骑马随意出行皇宫各处。
可谓是拥有最高的权利。
最可怕的是,凤主为了感激他,还特此颁布了一道圣旨,便是龚少雪不管日后犯了什么罪过,只要不是谋逆与反叛,一切方可赦免!
比起康兴成的免死金牌,强上一万倍!
这些便是他目中无人,豪横万分的筹码,更是大兴所有人都比拟不了的。
所以,他每次从洛北回来,文武百官无不又敬又怕。
而这次突然出现,就是为了康兴成一事,那日孙氏在书房外看到的人影,也正是此人。
康兴成那日本想让龚少雪及时出现来救他一命,可谁知龚少雪却来晚了,这让龚少雪很是懊悔。
他虽然才四十出头,但在洛北可谓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唯独就那么一次,险些命丧敌军之手,若不是康兴成冒死相救,或许他早就死了。
也只是因为这一次相救,龚少雪一心想还了这份人情,可终是无果,所以他很珍惜这次康兴成的求助,却因为自己晚到一步酿成如此惨事。
他很自责,更是对害死康兴成的人百般厌恶。
而他今日的目的便是要好好惩罚这个韩跋,还有刚刚一起状告康兴成的大臣。
韩跋自知手中的权利无法与之抗衡,但这是在朝堂上,又岂能让他嚣张的气焰压垮,于是挺胸仰头轻蔑的应道:“龚少雪!”
“洛北乃是大兴极寒之地,又是胡族的最后依仗,你不在洛北留守,擅自来永乐城,可有凤主的指令?”
“若是没有,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身为大兴的第一异姓王,擅离职守,皇宫大殿之上辱骂当朝大臣,分明不把凤主看在眼里!”
“你这是叛逆!”
“当初凤主说过,你可以犯罪,也可以赦免,但叛逆决不允许。”
“龚少
雪,你当真想好了此番来永乐城的目的?”
“或是根本没有目的,就是想为康兴成报仇的!”
韩跋虽是武官,但说话的逻辑性还是蛮强的,句句诛心,字字让人无法辩驳。
龚少雪本想教训他一番,可被他说得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于是扬起双眉沉默了下来。
而此时在一边暗中观察的方去病,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洛北?大兴最寒冷的地方。
胡族的始源地,之所以胡族骑射迟迟不肯发动进攻,我想是因为两个因素。
一是怕大兴的司徒燕,死前的司徒燕虽是一名女将,但战场杀敌无数,经验老道,不比任何大将逊色,虽从未与胡族交手过,但对她的惧怕多少还是有些的。
二是则是怕这个龚少雪。
龚少雪身为洛北王,常年驻扎在洛北,对于寒冷早就习以为常。
再加上多次与胡族交过手,胜败虽五五开,但洛北可是胡族的命根,只要有龚少雪在,胡族骑射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想必龚少雪在凤主心中的地位至关重要。
或许投奔他,才是目前最可靠的。
以此推开其他大臣的束缚,尤其是韩跋,还有那个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