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孙昌合安然无事,方去病总算松了口气。
低头看着申莱尔叹了声。
“那就按照韩领侍说的办吧……”
韩跋听后,扬了扬双眉,抬起手向后摆了摆,只见数名军卒黑着脸将坐在地上的申莱儿架了起来反捆后带到了队伍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不知方王爷此次回皖城,咱们何时还能再相见?”
方去病听后,低头想了想。
见就不必了,永乐城?再也不想来了。
于是轻声应道:“待本王回到皖城再说吧,韩领侍告辞!”
…..
走出城门后,坐在马车中的方去病心中总算平静了不少,这次永乐城之行,险些多次丧命于此,身在皇城,命不由己,这次他算是领教了。
宋亭书见他如释重负的模样,相识一笑。
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瞟了眼。
“算是出了永乐城了,看方王爷的样子还是蛮开心的。”
方去病紧了紧双耳,见吴韵白无精打采的样子,依旧趴在棺材上,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话也没说。
瞬息后,只听驾车的孙昌合突然感叹了句。
“这又是谁?”
“进皇城居然带了这么多人马!还挺威武的?”
话音刚落,孙昌合的面前便走来了两名骑马之人,身穿重甲,神态十分肃杀,目光更是犀利无比。
低眉扫视了一圈后,低声不屑的说道。
“这是哪来的马车?竟敢挡杨将军的道儿,不想活了?还不快让开!”
方去病与宋亭书听见声音后,向车窗外望了望。
这两名骑马的军卒方去病并不认识,于是对孙昌合轻声应道:“只管往前走,若是他们还是阻拦,本王亲自跟他们说。”
而此时的宋亭书却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来。
孙昌合还未等点头答应,那两名骑马的军卒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用手指着马车厉声吼道
:“还不快调转马头向别处去!”
“马车之中藏有何人!”
方去病听后本想下车一探究竟,却被对面坐着的宋亭书拦了回去。
并撇了撇嘴。
“我想起来了,这两名骑马的军卒,穿着打扮并不是咱们大兴之人,应该是东祁那边的。”
“这么大阵仗,还有骑兵,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军卒应该是东祁藩王杨无敌,杨王爷的。”
方去病听后,眉宇间略微有些波动,心中盘算了起来。
东祁人?
怎么这么耳熟?
想起来了,岳父大人的夫人就是东祁人,当初岳父大人把那枚发簪交给我时还说了有关东祁人的过往。
于是将头探出窗外向前侧又瞅了瞅。
果不其然,在那两名骑马的军卒身后,还真有一行队伍在缓缓走来。
定神一瞧,打头骑马之人身穿一身黑色貂绒大衣,胯下的白马更是神采奕奕,身后更是跟了数十名骑马的军卒,不由心中一沉。
对孙昌合说了句。
“本王下去看看,没有本王的命令,切莫轻举妄动!”
随后就要下车,可宋亭书却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方去病微微一笑,拍了拍宋亭书的大腿轻声应道:“按道理来讲,东祁人算是我岳母那头的亲戚,想必不会有事,宋大人稍等片刻。”
方去病下了马车后,来到那两名军卒面前瞧了瞧。
并从怀中拿出了一块腰牌。
军卒见状,眉头皱了皱,互相看过之后,急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跳了下来,并双手拱上轻声应道:“不知是王爷在此,还请见谅!”
过后不久,那个身穿黑色貂绒大衣的男子便走了过来。
看见方去病寻思了片刻。
面朝两名军卒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给谁鞠躬行礼呢?”
经过两名军卒的描述,男子挑了下半侧眉毛,但并没有下马应承,而是勒
住缰绳在方去病的身边绕了一圈。
“哦?”
“凤主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年轻的异姓王?”
孙昌合见他这般无礼,刚要撒开缰绳与其理论,方去病连忙打了个眼色。
随即站在马下,抬头瞄了眼。
“本王名叫方去病,岳父范明义,不知可否认得?”
男子听后,双眉一扬,从马背上下来后走到方去病的身前仔细瞅了瞅。
“范明义?”
“你岳父?不认识。”
“但方去病这个名字倒是略有耳闻。”
旋即双手拱上,声音洪亮的应道:“本王虽也是藩王,但与您的异姓王相比还是要略逊一筹,刚刚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方王爷莫要怪罪!”
方去病见状,本想在再多说几句。
可侧头一瞧,马车中的宋亭书竟透过车窗朝着自己不停地摇头,于是无奈的略微点了点头。
“杨王爷不用这般客气,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