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邱泽满身是血的站在王府的大门口,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双腿不停抖动,打眼看去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护卫急忙把他搀扶了进来。
“梁公子,你这?”
只见梁邱泽的鼻子内流出了大片血渍,用手背胡乱擦了下。
抓着其中一名护卫的胳膊非常虚弱的说了句:“快!快去找王爷!有….有大事!”
随即眼前一黑,栽倒在护卫的怀中。
两名护卫见状,刚想把梁邱泽搀扶进屋里去,就看见方去病走了出来。
看见梁邱泽的模样,方去病心头一紧,急忙冲了过去。
全身的鲜血,方去病一时间不知该把双手放在哪?生怕哪里有伤口因为自己的大意让其恶化。
于是紧忙向院中打扫的徐大娘喊了句。
“徐大娘,快!快从屋中找来一些棉被!”
过后,方去病与两名护卫慢慢将梁邱泽放在了棉被上。
方去病心急如焚,眉头紧锁,双拳更是紧紧攥在一起。
“究竟怎么回事?梁邱泽他怎么了?”
两名护卫听后,急忙双手拱上单膝下跪。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梁公子刚刚还是清醒的,说是要通知王爷您有大事发生,随后…..”
“随后就晕过去了!”
方去病眉心深陷,连忙向其中一名护卫大声说道:“你去城中把大夫给本王找来!”
“偌大的王府,居然连个大夫都没有,本王还真是糊涂!”
与此同时,梁悠悠不知何时站在了方去病的身后。
看见梁邱泽躺在地上,一时间惊愕万分,呆滞的双眼,紧紧盯着,双手更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算梁邱泽是她父亲的私生子,那也是流淌着父亲的血,不论如何也是一家人。
虽然之前二人有些隔阂,但都是上辈人遗留下来的问
题,又关梁邱泽什么事?
梁悠悠不想认他,其实就是在与她父亲赌气,现如今看见梁邱泽生命垂危,心中不免悲痛万分。
旋即攥紧双拳慢慢走了过去。
看见遍体鳞伤的梁邱泽,梁悠悠的心突然紧了下,不禁脱口而出。
“他?”
“他怎么了?”
方去病回头一瞧,看见是梁悠悠,摇着头叹了声。
“本王也不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还要等他醒来才知道。”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处伤口,还是等大夫过来再说吧。”
随后,双眼一撇,把目光投在了徐大娘身上。
“徐大娘!再拿来几层被子,这天太冷了!”
转眼过了不知多久,那名护卫带着一名老大夫跑了过来。
瞬息后,老大夫深深的沉了口气。
“回方王爷的话,梁公子的伤口其实就一处,就在他的腹部。”
随即慢慢把梁邱泽腹部的衣服掀开,让人咋舌的是,梁邱泽的腹部竟有一处非常明显的刀口。
刀口的长度犹如一只普通的筷子,宽度却有半指,还在不停地往外涌血。
方去病见状,反复认真看了许久。
心中暗想,这刀口的上下呈锯齿状,若是靠缝合,根本行不通,而且靠近刀口的皮肉已经外翻,这该如何是好?
可转头再仔细一想,又是谁会对梁邱泽痛下杀手?
而就在方去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梁邱泽突然一阵颤抖,猛地坐了起来,并呛了一口血。
此时的他,双眼冲红,鼻子下的血渍已经凝成血痂。
看见方去病就在身边,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手指甲不断的用力,眼看就要扣进肉里。
“方王爷!”
“快走!”
“那群些浪人,还要一些不知道是何人?已经聚集在皖城的南侧!”
“快走!”
说罢,一口脓血喷在了方去病的胸前,溅起的血渍恰好打在了梁
悠悠的脸上。
梁悠悠先是一怔,脑袋不禁抖动了下,旋即用双手擦了擦双眼,看见自己的手也沾满了鲜血,大声叫了出来。
“梁邱泽!”
“你?你不能死!你…..”
梁邱泽看见是梁悠悠,紧张的心情稍作轻松,犀利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柔和了。
“悠悠,你终于肯跟我说句话了。”
“只可惜…..”
啪嗒!
只见梁邱泽的双手,自然下垂,搭在了地面上,咽了气。
方去病见他睁着眼睛断了气,情急之下,立马抓起旁边大夫的衣领,厉声斥责。
“你还在看什么!”
“他是本王最重要的朋友,快把他给治好!”
护卫见状,顿时将大夫用腰间佩刀架了起来。
“你这个老匹夫,刚刚还说梁公子的伤口只有一处,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