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主见他应下,相视一笑。
“朕已经让他今日启程,至于如何安排,就有劳鹤万户了!”
孙鹤棣听后,怔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本想再说点什么,可看见凤主并不想与他多说,无奈之下只能先行离开。
走出鸾凤宫的孙鹤棣,心中很不爽,身为镇平府的王爷,锦衣卫之首,居然要让自己的部下维护一个面首的安全。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情不自禁的握向手中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走在皇宫中,步伐沉重,过往的巡逻侍卫见状,虽都以礼相待,但孙鹤棣却旁骛无人的向宫外走去。
走在出宫的路上,看着前方笔直的东凤门,不禁低头叹了口气。
前脚刚刚踏入东凤门,不经意间的抬头一瞧,把孙鹤棣吓了一跳。
只见这东凤门的两侧上方,竟布满了弓箭手,齐刷刷的朝着自己。
还没等孙鹤棣开口,只听一名弓箭手厉声吼道:“来者何人!”
“这里是东凤门正门,只允许凤主与三品以上的官员出入,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定乱箭射杀!”
孙鹤棣见状,定神向前一瞧,果不其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默嘀咕着:还真是老糊涂了,虽是东凤门,但这里是正门,来的时候走的是偏门,怎么走到这里了?
可转念再想,自己明明是皇室宗亲,品阶自然在三品之上,走这里又有什么不可?
于是扬起头,看着两侧的弓箭手,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大声应道:“吾乃大兴鹤王!孙鹤棣!”
“与凤主同宗,难道走这里不行吗?”
东凤门分为正门与偏门,从东凤门出去就是千羽门,便是出宫的方向。
但东凤门的正门在平日不上早朝的时候,只能让三品以上的官员行走,其他人但凡敢走定会被乱箭射杀而死,东凤门的正门两侧是两面九米之高的
围墙,墙壁光滑如冰,就算想反抗,再好的轻功也无法从两端墙壁爬上去。
而东凤门的偏门则与之大不相同,只要是朝中大臣便可行走。
之所以这么设计,完全是因为东凤门的正门,距离紫宁宫与鸾凤宫最近。
看见孙鹤棣手中的令牌,一名弓箭手从围墙的上方跑了下去,没过一会儿从后方绕到了前方,来到了孙鹤棣的面前。
检查无误之后,双手拱上。
“原来是鹤万户!失敬,请!”
孙鹤棣瞟了一眼,看着眼前的弓箭手,愈发觉得陌生。
随即问了句:“你是右侍中郎将的人?怎么本王从未见过?”
弓箭手听后,含胸低头轻声回道:“卑职只是把守东凤门正门的侍卫而已,之前把守这里的兄弟的确是右侍中郎将的部下,可如今已经变了!”
“魏总管说宫中的御前侍卫本就很少,还要应付把守大门的职责,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于是经过凤主的批准,魏总管从永乐城的护城军那里调来了一些军卒把守于此!”
“卑职之前其实就是护城军的一员,刚刚多有冒犯,还望鹤万户海涵!”
孙鹤棣听后,双眼瞪得溜圆。
“混账!”
“御前侍卫本就是守护皇宫的最后一环,他们对皇宫很了解,对于皇宫的防守更是心细如丝,为何要把他们换掉!”
“这个魏忠天,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到底要干什么!”
“让护城军守护皇宫,凤主又怎么可能同意?”
弓箭手见状,惊愕万分,连忙再道:“回鹤万户的话,御前侍卫固然重要,但我们护城军也不是摆设,如今东凤门的正门,我们几人……..”
没等他说完,孙鹤棣袖子一挥不耐烦的打断道:“无需多言,本王会与魏忠天谈起此事的……”
随即怒气冲冲的向千羽门走去。
与此同时,方去病等人,已经走出
皖城几十里之外。
偏僻的羊肠小道,白雪皑皑的四周,看上去十分凄凉,树梢上挂着的残雪,被寒风吹过,飘落在他们身上,让福韵甚是心烦。
只见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前方不耐烦的应道:“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方王爷,您身为异姓王,难道就没有车驾?”
“连匹马都没有,上次不是见您牵过一匹黑马?怎么如今却没跟着?”
方去病听后,停了下来,轻轻喘了口气,冰凉的双手互相搓了搓。
转身回道:“此次出来,本王并没有告知夫人们,怕她们担心,所以没做准备。”
“车驾和马匹自然而然也没有。”
“如若福韵姑娘感觉累了,完全可以和你哥哥回去。”
对于周生福韵,方去病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次中州城之行,本就是秘密行动,就算与夫人们说起此事,也不能大张旗鼓。
难不成还要八抬大轿,大摇大摆的过去?
而福韵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大小姐脾气再度发作。
指着方去病的后脑勺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