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后,原力群摸了摸这些穴位,突然感觉一阵疼痛,咳嗽了出来。
方去病见状,连忙来到原力群的身边,急切的应了句:“原老!”
只见原力群向方去病摆了摆手,双眼瞪着身前的男子,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
宋亭书见状后,眉头一紧,回到正堂中看着这名男子也随之厉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这城郡府的仆人都已经跑光了,你又为何留下来?”
“有何居心!”
面对他们二人的质疑,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的来到原力群的身前,瞟了几眼过后缓缓吐了口气。
“方才我在角落中已经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张弛宜的所作所为我也都清楚,之所以一直在星都郡待着,其实就想趁机向他报复!”
“只可惜他的内力深厚,对于一般毒药,他只需细细一闻便可闻出差异,我实在没办法动手,只能另找机会。”
“可这么多年,这个张弛宜始终与孙莱辛一起,吃食用度更是严密的很,不论是早饭,或是晚饭,他都会亲自验上一验,我根本没机会。”
“所以就一直伪装成男仆,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男子的解释,让方去病等人很是费解。
“你这分明是在狡辩!”
“张弛宜又不是神仙,就算他格外谨慎,那晚上睡觉呢?”
“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一个机会都找不到!”
宋亭书不屑的喊了句,看着方去病和原力群,眉头紧锁。
“就不要听他在这信口开河了,我这就把他撵出去,再去城中找大夫来!”
就当宋亭书要动手时,男子竟猛地扭头怒声吼道:“张弛宜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把自己锁在书房中,而且书房的门把手上都栓有铜铃,只要有人靠近半步就会惊醒到他!”
“常年如是,我又如何动手?”
“张弛宜虽为一个剑客,但他对
外界的防守做的滴水不漏,不仅仅是我,在这几年当中,有很多刺客前来想要杀了他,都未能得逞,而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又怎是他的对手!”
男子的话,顿时让宋亭书哑口无言。
而此时的原力群,全身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满头冒着冷汗,脸色也逐渐变成了土灰色。
方去病见状,慌张的抓住原力群的胳膊,紧张的问道:“原老!你?”
原力群咽了口气,将方去病支开,随即盘腿而坐,本想用内力疗伤,可没曾想刚一运气,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原老!”
宋亭书心头一紧,连忙蹲在原力群的身边,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如刀割。
方去病更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即双眼泛着红色,看着眼前的男子怒声应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倘若让你来医治?原老他当真能恢复?”
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副腰牌,扔到了他们脚下。
“我叫陈乙丁,虽说也是御前侍卫的一员,但什么功夫都不会,也就是个随行医官罢了!”
“当初凤主下令让一些御前侍卫过来执行秘密任务,我弟弟也在其中。”
“当初我还跟他说过,这个任务恐怕有诈,让他称病在家不要去,可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去了!”
“没想到,这一切还真让我猜中了,他……”
说到这,陈乙丁突然哽咽了起来,随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稍作平复后对方去病他们应道:“所以,你们杀了张弛宜,更是为我报了仇,而这位老先生因此受了伤,我自然会帮助他!”
陈乙丁说完后,方去病和宋亭书拿起那枚仍在地上的腰牌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御前侍卫的腰牌!”
宋亭书看过后,心头一惊,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陈乙丁有些惭愧的低声应道:“那你不
早说,若知道你是御前侍卫,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而陈乙丁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方去病手中的那枚腰牌,轻声回道:“陈乙丁早在他弟弟死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又何必拿御前侍卫说事?”
旋即从怀中拿出了三枚钢针,刹那间插入了原力群的身体上。
分别是膻中穴,天池穴,还有中脘穴。
“我已经把他的三穴暂且封住,赶快服下我的金疮药,三日后便可恢复!”
而那三枚钢针的插入,让原力群骤然生不如死,全身也跟着瘫软起来,一头栽向方去病的怀中。
还未等方去病开口,宋亭书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颗金疮药塞到了原力群的嘴中。
随即只见原力群竟慢慢睡去,原本痛苦的表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看见原力群安然入睡的模样,方去病和宋亭书总算缓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陈乙丁,方去病刚要谢他,却只见他突然将张弛宜手中的长刀拿起,感慨的叹了声。
双眼中的泪水骤然流出。
“弟弟,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