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后,城内不见一名百姓,随行的数十名锦衣卫不禁互相议论了起来。
孙鹤棣虽然也有些疑惑,但既然已经进城,必然要找到魏忠天的下落。
他心里很清楚,当日在永乐城放出信号,孙燕青应该已经被救走,虽然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但好在提前有所部署。
当初与凤主见面时,提及魏忠天一事,凤主说自己另有打算,孙鹤棣便有了自己的想法,决不能让孙燕青受到半点伤害。
瞬息过后,当他们经过城中县衙时,看见县衙外躺着一具尸体,还有遍地凌乱的脚印,不由停下了脚步。
一名锦衣卫上前查探了一番,经确认,这具尸体就是东祁将士之后,孙鹤棣犹疑了片刻。
抬头向衙门内瞟了几眼。
本想进去瞧瞧,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同时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锦衣卫有些困惑的来到孙鹤棣的身旁低声问道:“鹤王!”
“永乐城中的铁矿与石矿众多,听说有二十多座,如果他们真的在城中,怎么没听见任何开采挖掘的声音?”
“况且咱们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城,难道他们一点防范都没有?”
“依属下看,咱们还是先进县衙整顿一下吧,以免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
孙鹤棣听后,侧头瞅了瞅,再看其余的锦衣卫,似乎也是这意思,于是心中一沉,琢磨了一番,随即转过身面朝数十名锦衣卫轻声应了句。
“也好,那就进去先歇歇!”
旋即再道:“队伍当中有几人是百户?”
孙鹤棣一声过后,队伍中纷纷举起了手,简单的看过之后,对其中两名应道:“你们俩其中一个,要以最快的方式前去城中太守府打探一番!”
“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莫要轻举妄动,速速回报!”
“另一个,前去城中的铁矿与石矿附近打探,不论有没有异常,但凡看见他们在开采挖掘,速回!”
孙鹤棣话音一落,只见那两名锦衣卫头也不回的向四处散去,行动能力有目共睹。
而孙鹤棣此番的举措,让跟在他身边的锦衣卫有些不解。
不禁再次悄声问道:“鹤王!”
“您这么做可是怀疑这座城中根本没人?”
孙鹤棣听后,先是用余光瞥了眼,随即一把将此人推至一旁。
“陈千户,你还真会猜,怪不得在镇平府中有一个传言,说你是镇平府千户当中唯一的神算子!”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可本王却怎么看你并不是什么神算子,而是喜欢揣摩上司
的心意呢?”
“陈千户,你要记住,你揣摩本王的心思不要紧,本王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可若是胆敢将你揣摩过的心思告知他人,尤其是朝廷中的那些大臣,本王饶不了你!”
孙鹤棣突然加重语气,让此人恐惧不已,连忙单膝下跪双拳拱上。
“属下不敢!”
孙鹤棣则轻蔑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倒是希望你不敢!”
说罢,大步向衙门内走去。
而眼前的一幕,瞬间把孙鹤棣吓了一跳。
只见县衙的府内,竟还有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很年轻,孙鹤棣并不认识,而另一具,孙鹤棣却再熟悉不过。
“蒙嗜?”
“东祁杨无敌之下第一猛将,蒙嗜?”
“他怎么死在了这里?谁干的?”
就在他惊讶之际,衙门外突然走进一群人,纷纷拿着武器,凶神恶煞。
数十名锦衣卫见状,纷纷从腰间拔出了绣春刀,怒目而视。
孙鹤棣转头定神一瞧,一眼辨认出了这些人当中带头的那位。
“胡族副将贾江龙?”
话音未落,数十名锦衣卫顿时紧张了起来,手中的绣春刀透过午后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哼,本将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大兴的鹤王!”
“距离上次咱俩相见
,差不多已经过了好多年了,鹤王最近可还好?”
贾江龙见状,从人群中扬首信步走了过去。
看见孙鹤棣不但没有半分惧怕,反而有种不屑。
孙鹤棣听后,扬起双眉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不禁低声笑道:“是好多年了。”
“可本王怎么记得,当初你应该是跟在高田的屁股后头?”
“几年前在陈州,本王记得你们胡族只是为了几斤好酒,竟不管不顾擅闯陈州,还是被本王赶出去的。”
“若是没记错的话,贾将军背后的那道伤疤应该还在吧?”
孙鹤棣一番话后,引得所有锦衣卫哄堂大笑。
与此同时,跟在贾江龙身边的那些胡族军卒,各个气急败坏,霎时间拔出腰间弯刀,齐声怒吼:“敢如此羞辱我们贾将军!”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你们区区几十人,当真以为是我们的对手?”
这些锦衣卫听后,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神情也再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