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棣见贾江龙底气十足的模样,多少有些不屑。
看着眼前这些胡人军卒,心底一沉,目光转瞬变得无比犀利。
“贾将军,你们胡族想做什么,本王不感兴趣,只是魏忠天是凤主想要的人,本王也是依命行事,几句话就想让本王离开,恐怕有些难啊!”
贾江龙听后,用余光向后扫了一眼,只见其中一名胡人军卒举刀便砍,殊不知根本不是锦衣卫的对手,只是反手一刀,就将他当场砍死。
其余胡人军卒见状,齐拥而上,此时站在孙鹤棣身边的陈千户,却当即从怀中掏出三枚雷火弹,扬声应道:“你们胡人应该知道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还请自重!”
贾江龙本以为会震慑住孙鹤棣以及他的锦衣卫,却没想到他们还带了雷火弹。
很久之前,胡族的族长也想制作一批雷火弹,可所需的材料根本无从找到,掌握制作技术的人也没有,以至于每逢与大兴交战时,除了胡族骑射,其余军卒都败在了雷火弹的身上。
雷火弹的爆炸范围,一颗就可以覆盖周围数米。
更何况陈千户手中握着的可是三颗。
这不仅让胡人军卒胆战心惊,就连贾江龙都有些
恐惧。
旋即只见贾江龙摆了摆手,示意让身后的军卒暂且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对孙鹤棣低声应道:“鹤王!这雷火弹只要您用了,您的人也活不了,又何必如此?”
“您退一步,本将让一步,岂不是更好?”
孙鹤棣听后,倒立着眉毛,向前逼进一步,并厉声回道:“你是什么人?本王是什么人?让本王退一步?真是笑话!”
“本王说了,镇平府这次来中州城只要魏忠天一人,其余的本王不想管!”
贾江龙见他执意如此,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即向门外打了个响指。
“本将也不想这么做,可鹤王既然执意如此,那本将也没得办法!”
转瞬后,只见方去病被三名军卒带了上来。
孙鹤棣之前并不认识方去病,只是知道他这个人。
见后,扬了扬双眉,刚想开口,贾江龙却冷冷的笑了出来:“鹤王!这位就是你们大兴最年轻的异性王,方去病!”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当今大兴的王爷,若是死在了中州城,您又如何向凤主解释?”
“本将可听说了,他还要去永乐城面见凤主,说是凤主还要嘉赏于他呢!”
见贾江龙洋洋得意的模样,孙鹤棣心底一沉。
负
手走到方去病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想。
此人就是方去病?还真是年轻,他怎么会在这?
如今康兴城的虎贲卒都在他的手上,之前还想过将他收拢,若是真的死了,怪可惜的。
倘若死在中州城,他手底下的那些虎贲卒恐怕会有所异动,还是暂且周旋一下吧……
想过之后,向身边的贾江龙瞥了眼。
“贾将军想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本王?”
“你当真以为本王会怕?”
孙鹤棣如此说,让站在门外的原力群还有宋亭书万分紧张。
只见宋亭书硬着头皮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并扬声应道:“鹤万户,好久不见!”
“说话做事的习惯还是没怎么变啊!”
孙鹤棣听后,向后瞅了瞅,见是宋亭书不由有些惊讶。
“宋大人?啊不对,如今应该叫宋先生!”
“您怎么会在这?”
宋亭书早些年作为恋教坊的坊主,与孙鹤棣打过几次交道。
无非是为了男子下放一事。
当初孙燕青之所以没有被宋亭书下放,一半是因为孙鹤棣是皇室宗亲,宋亭书不敢强加干涉,而另一半则是因为当时在朝廷,与孙鹤棣结交,是最容易在朝堂之中立足的。
孙鹤棣还因为此事,在朝堂之
中多次帮衬过宋亭书,礼尚往来数多次,两人的较轻颇深。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鹤万户,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只不过我现在是方王爷的幕僚,方王爷有难,我不能不管啊!”
宋亭书所言,反而让孙鹤棣有些疑惑。
不禁挠了挠头。
“幕僚?您不是辞官了?为何会成为幕僚?”
“大兴的臣子您不做,却甘心成为一个异姓王的幕僚?若是此事被凤主得知,恐怕对您影响不是太好吧?”
宋亭书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之前在方去病的府中,他也的确这么想过,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于是双眼提溜转了一圈,轻声应道:“鹤万户言重了。”
“我宋亭书为大兴,为凤主赤胆忠心这么多年,每做一件事可谓心中无愧!”
“可鹤万户也知道,我女儿惨死,是方王爷替我报的仇!”
“如今我年龄也大了,正所谓朝之重臣,用智不用武,用才不用庸,用小不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