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棣听后,不由心头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去病居然能把嗜杀成性的东祁人赶走。
见贾江龙突然动手,孙鹤棣当即吼了句。
“慢着!”
“贾将军,既然如今东祁已经离开中州城,你又为何执迷不悟,区区两万胡人军卒,你当真以为可以固收城池?”
“倘若真的如此,那本王和这些锦衣卫又是如何进来的?”
“就算你现在杀了他,杀了本王,又能如何?”
“就算与魏忠天相见,又能做出什么大动作?”
“魏忠天之所以会与你们还有东祁达成共识,无非是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今东祁已经离开,就凭你们两万军卒,哪怕是魏忠天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他也不会应承你任何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贾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原力群紧握手中的月亏刀,生怕方去病有半分危险。
只见贾江龙迟疑了片刻,看着周围的锦衣卫,心中一沉。
慌张且迷茫的眼神竟突然变得愈发明亮,随即厉声应道:“既然魏忠天利用不上,那就有劳方王爷了!”
而此时此刻的方去病,其实有机会逃走,毕竟也会功夫,但他一想到城中的百姓,还是不想妄动,于是用余光瞥
了眼。
刚要开口,孙鹤棣竟突然应了句:“贾将军!”
“锦衣卫数千人,各个以一敌十,虽然这次本王只带了数十人,但对付你们身边这些人绰绰有余!”
“本王奉劝你,现在就把方王爷给放了!”
孙鹤棣的话,让宋亭书多少有些意外。
据他所了解的孙鹤棣,一直以孤傲自称,对于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可眼下,却对方去病的安危如此上心,不由让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原力群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但凡贾江龙有什么举措,他好及时将方去病救下。
贾江龙见状,双眉紧皱,呼吸也逐渐变快,看着方去病轻声说道:“方王爷,鹤王所言极是,但你有没有想过城中的百姓?”
“你们只要敢动手,城中的百姓便会全部被掩杀!”
“本将知道鹤王根本不在乎这些,可方王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难不成真的想看见中州城内尸体成堆,遍地鲜血!”
方去病听后,双眼瞪得溜圆。
再看此时贾江龙的双手,竟颤抖了起来,旋即猛地伸出手臂,对孙鹤棣扬声应道:“鹤万户!”
“万万不可!”
“城中还有百姓,不论怎么说,他们是无辜的,万不能因为咱们而害了他们!”
说罢,用
手拍了拍贾江龙的胳膊,示意让他不要紧张,随后缓缓地说道:“贾将军不必如此,你刚才说要有劳本王,你可以说说看!”
“若是本王能做到,本王定当竭尽全力!”
在旁观察的原力群见状,心中无比着急,看着站在前方的宋亭书大声喊了句:“宋大人,你过来下!”
宋亭书听后,不耐烦的向身后望去,见所有胡人军卒纷纷拿着弯刀怒视着自己,不禁叹了声。
“我说原老,你有什么话直说,没看见这么多人在我身后吗?”
“从他们身后挤到前面还好,若是让我再重新挤回去,你想让我死啊!”
贾江龙听了方去病的话后,相继点了点头,紧张的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随即扭过头对孙鹤棣说道:“鹤王,您看看方王爷,再看看您!”
“同是王爷,一个孤冷自傲,不把任何人的死活放在眼里,而另外一个却时时刻刻关心着百姓!”
“像这种王爷,才是百姓的福分!”
孙鹤棣见状,眉头紧锁,心中默想。
若不是因为方去病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本王会在这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而此时在一边的陈千户,却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贾将军还真是会开玩笑!”
“如今已是瓮中鳖,
竟还敢教育我们王爷!”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像方王爷这种体恤百姓是不错,但他根本没有领导虎贲卒的能力!”
“如若贾将军真的想让方王爷帮忙,我们锦衣卫没什么问题,但不论如何,你今日也休想走出这县衙大门!”
说罢,只见陈千户冷眼一撇,数十名锦衣卫纷纷把绣春刀握在右手,左手从腰间瞬间掏出一枚雷火弹。
“所有锦衣卫听令!”
“只要贾江龙敢踏出这道门一步,杀之!”
一声令下,所有锦衣卫异口同声的喊了声,随即纷纷将雷火弹举在半空中。
见孙鹤棣没说什么,陈千户又道:“我们锦衣卫各个不怕死!”
“各个都是忠义之士,贾将军若是不怕,完全可以试试!”
陈千户的一席话,让所有胡人军卒惊恐不已,纷纷向后撤了数步。
原本他们还在包围着锦衣卫,而如今却变成了锦衣卫包围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