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心见状,紧忙让其他人将范雪娇平稳放下。
待观察后,秦无心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开口,却看见范雪棉和范雪莲怒气冲冲的将自己一把掀翻,并怒吼道:“你一个男子,在这瞅什么呢?”
“地上这么凉,还不赶快把大姐抬进屋去!”
秦无心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两个女子,着实无奈,心中一沉厉声吼道:“大夫人险些小产,你们竟还这般吵来吵去,你们若是现在把她抬到屋中,那她腹中的孩子定是活不了了!”
秦无心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孙昌合,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
范雪莲听后,先是愣了一下,上前再次一把拽住秦无心的衣领,怒目而视。
“你又不是稳婆,又如何知道大姐险些小产的?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
“二姐,四妹!快把大姐抬进去!”
“之前在‘起’字营时,我听闻几个军卒说过,怀孕期间如若出了血,那便是动了胎气,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话音刚落,孙昌合身边的女娘匆忙的跑到了范雪娇的身边。
见她孱弱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瞅了瞅,随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头看向孙昌合,两颗眼球极其不稳的晃动着。
孙昌合见状,眉头紧锁,低声问了句。
“大夫人她?”
只见女娘先是生硬的点了点头,随后轻声回道:“大夫人的确险些小产,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腹中胎儿不保!”
范雪莲听了她的话后,怔了一下,脸颊瞬间僵硬了起来,木讷的样子如同撞见了鬼。
随即缓慢向身后望了望。
“女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娘刚想回话,孙昌合便紧忙凑了过去低声应道:“女娘之前做的本就是伺候人的营生。”
“对于稳婆之类的事情,她再熟悉不过!”
范雪莲听后,双眼眨了眨,看着秦无心皱了皱眉。
旋即双手拱上,躬身九十度,大声喊道:“秦大夫!是我的过错!”
“还望秦大夫想个办法,万不能让大姐腹中的胎儿流去!”
秦无心见状,先是沉默了会儿,随后看着眼前的刑殇和孙昌合,还有其他人,最后愁眉不展的点了点头。
“没什么错不错的,你们如此紧张也很正常!”
“只是方王爷的事,在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务必不让老夫把他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而大夫人小产之事,老夫自有办法,为今之计万不能移动大夫人的身体,老夫现在就去制作一副止血的药!”
说罢,只见秦无心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
剩下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女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碰范雪娇一下。
范雪梅担心之余,来到女娘的身边轻声问道:“女娘,秦大夫说的可是真的?”
“止血就行了吗?”
女娘听后,先是摇了摇头,并抿嘴回道:“其实对于小产,我也只是知道,但具体应该怎么解决,我也只是略懂一二。”
“秦大夫所说,先止血的办法也未尝不可,依我看,还是等秦大夫回来再说吧。”
范雪莲看着范雪娇难受的样子,腹部之下依旧在流血,不忍直视的回头看向院外。
见孙昌合那直勾勾的双眼,气不打一处来的走到他身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幸好被女娘及时阻止。
“三夫人!”
“您这是干嘛?”
范雪莲看着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了回去,并非常愤怒的对孙昌合说道:“孙昌合,若不是你突然来此,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之前明明是在城外负责修复堤坝,为何会知道城中之事?”
“按照秦大夫所说,主人
受伤的事情很隐秘,你不可能知道!”
孙昌合听后,显得格外后悔,不禁缓缓低下了头,口中碎碎念叨着:“主人受伤的事,是我从府中护卫听到的。”
“几日前,我看见府中护卫去了烽火台,于是想借机问问主人与王府内的事情。”
“却没曾想得知主人受伤,于是就想过来问问!”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的确是我的过错!是我害了大夫人!”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悔恨之意溢于言表。
“主人将我安排在城外负责修筑堤坝,还让女娘嫁给了我,对我的恩德比亲生父母还要多!”
“我却险些把他的孩子弄死!”
孙昌合越说越气愤,旋即用仅存的胳膊狠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女娘见后,于心不忍,但孙昌合的力气比她大太多,不管自己多么想阻止他,根本用不上力。
范雪莲见他这般,无奈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并低沉的说道:“大夫人这件事也不全怪你!刚才是我太过激动,没事!”
“我相信秦大夫定会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