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亥时,宫外城内,一行诡异打扮的黑衣人在悄然声息的跑动着,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朴廉所下榻的城内驿站。
而此时的朴廉还未睡觉,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心中总有些不安。
其余两百虎贲卒却已纷纷入睡,本就不大的驿站,几乎被他们所住满。
驿站外的几匹黑马还有方去病的白马却突然嘶鸣了起来,顿时让朴廉心头一紧,连忙从床边站了起来。
走过去一瞧,并无大碍,无非是这几匹马在互相戏耍,不禁摇了摇头,拍了拍那匹马白的额头。
“也不知方王爷怎么样了?进宫已经多时,难道是在宫内住下了?”
随即就要转身回去,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猛地回头,突然看见数道黑影,其方向正是两百虎贲卒睡觉的地方。
旋即皱了皱眉,立马悄声跟了过去。
瞬息后,在驿站的拐角处,朴廉惊愕的发现,那数道黑影竟是数十名黑衣人,各个手中拿着弯刀,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凶煞。
朴廉不禁紧了紧双耳,抬起手在嘴边吹了一个响哨。
吓的那数十名黑衣人一阵哆嗦。
紧接着,两百虎贲卒无一例外,霎时从各个屋中冲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就将这数十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朴廉则慢慢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负手来到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前,渐渐眯起双眼。
与此同时,驿站中其他朝廷官员也被惊醒,纷纷走出来一瞧,顿时被吓的一头冷汗,随即又纷纷跑了回去。
安静的街道,时常响起更夫的敲锣声,可如今却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更夫拿着锣,傻傻的站在驿站的巷子口,目光注视着眼前一切,双腿发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朴廉见状,来到更夫的眼前,轻声应道:“兄弟,你该干嘛就干嘛。”
“这里是官家之地,我们有些要事,
你不用管,也不用久留!”
更夫听后,发愣的点了点头,转过身一溜烟的跑走了。
“说吧,你们是何人?”
“为何要偷袭我虎贲卒的弟兄们!”
朴廉一语道破,两百虎贲卒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倘若不是朴将军的一声口哨,恐怕早已成为这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随即拔出腰间长刀,向这些黑衣人逼进数步。
而这些黑衣人却无人肯说一句,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珠提溜转了一圈,随后提刀便砍。
这一举动,瞬间让其他黑衣人也跟着效仿起来。
虎贲卒见状,刚要动手,却被朴廉一声喝止!
“慢着!”
“你们当真要动手?”
只见朴廉怒目相视,看着这些举刀的黑衣人,厉声吼道:“你们区区数十人,根本不是我虎贲卒的对手,当真要命丧与此?”
“倘若你们交代是谁背后操控,我们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朴廉话音未落,就看见这些黑衣人纷纷摘掉了黑色面罩,其中一人,扬起嘴角冷冷笑道:“朴将军还真是会开玩笑!”
“我们做的就是赌命买卖,既然应承了人家,就要说到做到!”
“哪怕做不成,也不会告诉你背后之人!”
说罢,侧头对着其他人大声吼了句。
“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过后,这些黑衣人犹如疯狂的狼狗,齐拥而上。
朴廉见状,没办法,也随之喊了句:“虎贲卒的兄弟们,尽量留些活口!”
“是!”
伴随着洪亮的喊声,两伙人瞬间扭杀在一起,透过月色,阵阵厮杀声响成一片,掀起周边尘土随风飘扬,安静的街道骤然杀声四起,街道两侧的百姓家,也随之点亮了烛灯。
巡逻军听到声音后,也纷纷集结,向这边赶来。
虽只有数十名,但黑衣人的实力着实不一般。
片刻功夫就将数名虎贲卒砍伤,还有几人生
命垂危。
反倒是这帮黑衣人,却越杀越勇。
朴廉身上的伤虽然已无大碍,但多少会有些影响,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瞬间杀红了眼,鲜血溅在身上,仿若使自己换上了一袭红衣。
目光凶狠,没有半点慈悲,两侧的太阳穴,犹如两根荆条刹那间崩出。
刀起刀落,眨眼的功夫就将三四名黑衣人砍死于脚下。
街道两侧的百姓本想出来看看热闹,可还没等走出去,就看见大量巡逻军拥了过来。
左手提着灯笼,右手紧握兵器,各个神色紧张。
带头的巡逻军来到驿站,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吓的脸色发白,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嘴中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我去,这….这什么情况?”
“这哪里是私斗,这明明就是…….”
还没等说完,就看见一道亮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本能的做出反应,猛地一低头,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弯刀径直的插向了身后的地面上。
看着这把还在滴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