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玉生的话后,方去病一脸错愕。
更是没想到即将成为自己师父的龚少雪,居然与先朝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由无奈的叹了声。
“真是无法想象,看来先朝对于凤主的恨,这么多年从未消失过。”
见方去病忧心忡忡的模样,梁玉生也点了点头。
负手走到正厅的中间,脸上布满了哀愁。
“我只是一个恋教坊的坊主,能告诉你的只能这么多,更何况也是道听途说,推测而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你来永乐城,我其实早就想与你见一面了,只是一直未腾出功夫来,此番前来,就多住几日再走吧。”
方去病听后,笑了笑。
扬起双眉想了片刻。
“还是算了吧,梁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悠悠她……我待在这除了徒增伤感,也没什么用,更何况悠悠或许也不愿我住在这。”
“待我从岛国回来后,定会再来拜会!”
说罢,躬身九十度,深深的行了个礼。
梁玉生见状,也没得办法,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方去病肯留下,终日看见悠悠却说不上话,也是不好受,还莫不如让他离开。
随即无奈的摆了摆手。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不管怎么说,平岛国倭寇是大事,一定要好好对待!”
“可命就一条,若是打不了或是打败了,完全可以回来。”
“到时候,若是凤主要责难与你,我定会为你求情!”
方去病听后,心头一暖,连忙拱手回道:“多谢梁大人抬爱,那我就先走了。”
……
瞬息后,把守大门的两名护卫见方去病走了出来,急忙躬身行礼,刚要将大门关上,却不曾想,梁悠悠竟也走了出来。
看着方去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本以为悠悠不会再理自己,可看见她来到了大门口,心中激动万分。
刚要回身走到她的身边,梁悠悠却又向后退了几步。
双眼中充满了泪花挂在眼眶中。
“还请方王爷自重,我爹让我出来送一下你,就只是送一下,方王爷切莫多想。”
方去病听后,把头渐渐低下,目光如同死灰般,旋即微微点了点头。
“待我多谢宋大人的好意,告辞。”
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方去病的背影,梁悠悠的内心也同时备受煎熬,她心里其实很清楚,梁邱泽的死,与方去病并无关系,可再怎么说如今的她与方去病已经合离,如若再有所瓜葛,恐会遭到旁人非议,再加上梁邱泽得死,就算她爹没怪他,可毕竟她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死在了方去病的王府中,即使她自己想原谅,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走在街上的方去病,回想着梁悠悠的模样,非常懊悔。
可走着走着无意间抬头一撇,竟发现了那两个骗子。
那个男的当初明明弱不禁风,可现在再看,竟生龙活虎,那个姑娘,更是花枝招展。
定神仔细一瞧,这两人其实也并非是夫妻关系。
方去病本想去抓个现行,可抬头认真一瞧,不禁怔住了。
原来在他眼前,竟是一家烟花之地,而这二人似乎是在为这家场所服务的人员。
方去病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像这种场所,自己倘若进去了,被他人看见,恐怕多有不便,毕竟自己还是个王爷。
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负手而去。
回到城内驿站后。
方去病本想回屋歇息下,却不曾想那匹被拴柱的白马突然嘶鸣了起来。
方去病侧头一瞧,不禁想起家中的那匹马,随即缓缓吐了口气,来到这匹白马的身边,摸了摸它的额头。
自顾自的嘀咕道:“就连你都知道惦记本王的安危,更何况本王的家中之人?”
“马上
就要去岛国平倭寇,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们…….”
说到这,此时的方去病犹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肩膀,打眼看去毫无生机。
宋亭书见状,拿着酒壶慢悠悠走了过来,见方去病愁眉不展,深吸一口气,将酒壶挂在了腰间。
“方王爷就不要难过了,你猜猜在这驿站之中还有谁?”
方去病听后,面无表情的瞥了眼。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和原老,还有朴廉与那两百不到的虎贲卒吗?”
“若是没什么事,本王就去休息了。”
说罢,拍了拍白马的鼻子,转身向屋中走去。
宋亭书并没有回应什么而是转头大声扬了句。
“方王爷要回屋休息,你们俩就不要过来了!”
宋亭书一声过后,方去病愣了一下,旋即疑惑的问道:“你在与谁说话?莫不是驿站中其他官员与你成了酒友?”
面对方去病的冷嘲,宋亭书先是翻了个白眼,旋即只见两个人疾步走了过来。
二人的面貌与身形,方去病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