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王才说,他们俩还真是般配,定远侯为了一个‘宁’字硬是让唐宁装了二十年傻子;我五妹也比咱们想象中要善解人意的多,宫内除了本王和二弟的眼线差不多死了个干净,什么也没有发生,六宫长宁啊。”
“如此以来,这嫁祸之计往后就行不通了。”
“行不通了最好,唐宁和长宁没把这件事扯出来,父皇秘密动手,却也没有召见我和二弟,那就说明,在此事之上,父皇没有偏袒二弟的,甚至默许了我们的暗斗,只要不闹到明面上。”
“陛下总是自以为能控制住局势,可是他今年也五十有五了吧,迟迟不立国本,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有谁知道呢,我们这父皇的心思深着呢。”
赵坚一声轻叹,再度说道:“总之,眼下我们不要再有行动了,静观其变,京城这潭死水,没有两条新泥鳅是闹不动的。”
“是。”
黑袍文士微微低头。
“今日听丞相之子胡承宇说,和那位安西侯之子公孙端要在国子监相见,看来这就是父皇对公孙端的处罚了,不知他能否算一条泥鳅……”
说着,赵坚摇了摇头,笑着问道:“宫内咱们两眼一抹黑了,京城内近日有什么新鲜事吗?”
“回王爷,下面人打探到唐宁拦下那公孙端的惊马时,是从望月楼中出来的,而且身旁还跟着一位名叫桃红的婢女。”
黑袍文士抬起头说了起来。
“桃红,太平那位贴身婢女?唐宁什么时候又与本王那位长妹搅在了一起?”
赵坚眉头微皱。
“王爷,下面人还通过此事打探到,唐宁不止一日去过望月楼,而是连着十多日都去过。”
“怪不得今日太平会坐在母后身旁,想来也和唐宁脱不了干系,让手下人近日多注意望月楼有什么新动静,第一时间禀报本王。”
“是。”
京城南街。
四海楼。
晌午时分,掌柜的刘青山才从小妾身上爬起来,抹了把脸后,晃晃悠悠从后院来到前楼。
看到一楼大堂稀稀俩俩的几个客人,他一时有些发愣,急忙迈着沉重的步子踏上二楼,超过二百五十斤的体重,把楼梯都压的咯咯吱吱作响。
可来到二楼后,他彻底傻眼,二楼竟然一桌都没有。
刘青山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楼下大吼起来:“掌班儿,掌班儿,他娘的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滚过来!”
“来了来了,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楼下百无聊赖的掌班儿急忙从柜台前走出,奔到二楼。
“我问你,今天咱们酒楼为何就这么几个客人,咱们这酒楼附近死人了?”
“没听说啊,掌柜的。”
“没死人今天为何没客人?你是私自加了价,还是换了伙房的厨子?”
刘青山问着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哎呦,掌柜的,您没发话,小的哪里敢动价格和厨子啊。”
掌班儿连忙扭身躲过。
开玩笑。
被掌柜的这体重一脚踹中,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那还不派伙计出去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是,小的这就亲自去。”
掌班儿连忙下楼跑出楼外。
刘青山气喘吁吁找了条板凳坐下,抹着头上的汗水。
他能有这个体重,取决于三年前的一场豪赌。
三年前。
当时会源楼的主家,富阳侯府的老侯爷和小侯爷双双去世。
他预感到会源楼会因此大受影响,才买下了脚下这座酒楼,又买了附近两个院落大加改造,将扩大后的酒楼改名四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