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倒也不用,富阳侯府大权都在太平公主手中,在京城的孙家子弟不过小猫两三只,否则也不会派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人去监视定远侯府了,你只要知道他们对咱们不会有威胁,不会妨碍我们就好。”
“在下明白了。”
“等等……大祭司,还是派人联络他们一下。”
公孙端突然反悔,叫住依莫农道:“他们虽在杀唐宁之事上起不了大用,但多几个人也能帮我们拖延一下朝廷援兵,最少也能帮本公子分担一下怀疑。”
“是,在下这就吩咐人去告知他们公子的意思,公子你好好休息,在下先告退了。”
依莫农行礼离去。
定远侯府。
正堂。
定远侯唐炳春和唐宁,还有几个斥候老仆再度站在了一起,脸上皆多了几分疑惑。
“你们说监视府上的人突然就消失了,院子也是人去楼空?”
“是,老爷,我亲自去看过了,那间可以看到正门的窗户都积灰了,桌子上也是,已经是好几天没有人来过的模样。”
一名老仆出列禀道。
“咱们这几日都是一切照旧,并没有做什么改变,监视之人为何会突然撤走呢?”
“是啊老爷,我们也在奇怪,那日去探查蹲点的院落,咱们只是确认那里可以看到府门就回来了,连院子都没进,不可能露出马脚。”
众人思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
唐炳春把目光放在了儿子身上:“儿啊,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波探子确实是跟你走的,但是现在他们消失了,你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爹,虽然盯着府上的探子消失了,但咱们警惕不能放松,敌暗我明,他们八成在暗中等待机会,既然这样我就给他们个动手的机会!”
唐宁思虑半晌后开口说道。
“少爷不可,咱们不清楚他们底细,你不可以身犯险!”
“是啊少爷,咱们苦点累点也是应该的,你不能去犯险。”
“就是,我们是老了,但还没老到提不动刀的地步,就那群小逼崽子,老子上马照样能砍他们好几个,怎能让少爷去冒险。”
几个老仆群情激奋,七嘴八舌反对起唐宁的注意。
“几位叔伯,你们好意侄儿心领,但侄儿也是个成年人了,马上还要娶妻生子,总不能一直让你们来庇护,这点小风小浪都过不去,岂不是白瞎了老爹的名声,也白瞎了你们从小教我的一身好本事。”
唐宁对着家中几位老仆行了个礼,认真看着几人道:“此事侄儿主意已定,就当是磨炼侄儿的成年礼吧。”
他说这话还真不是客套,不仅是真心实意,还很有几分信心。
这里毕竟是京城,就算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也只会是几个到几十个杀手。
只要搭配好防具,加上自己的武艺和随从,并且心理上已经做好准备,不至于仓促应战,他还是有几分自信能抗过这波暗杀的。
“那好吧,少爷既然打定主意,那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帮你压阵。”
“嗯,少爷,软甲和护腕一定不能忘了带,这些都是能保命的东西。”
几位老仆看着信心满满的唐宁,也只得满眼担忧的叮咛和提醒了。
相比之下。
唐炳春眼中更多的则是欣慰之色,儿子有此决心和胆量,他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纵然有万般担心,他也不希望儿子是个怂包软蛋,遇事只会躲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