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吩咐起几名狱卒和参与审讯的皇城司密探。
“是。”
皇城司密探们虽不知道这位驸马爷口中的‘文’和‘武’是何意,但绑起来还是能听懂的。
不到片刻,戴着镣铐的几名疑犯就被稳稳捆在了椅子上。
“去找一沓张纸来。”
唐宁看着几人再度吩咐。
“小侯爷,可是要准备笔墨让他们画押?”
皇城司密探更不解了,这还没开始审讯呢,这位小侯爷怎么就已经做好让他们签字画押的准备了?
“呸!什么狗东西,有什么大刑尽管上,爷爷们要是叫一声就是你养的。”
一名疑犯挣扎着看向唐宁大骂。
不过很快,他就遭受了皇城司密探正义的两个嘴巴子,嘴里还塞了把茅草:“嘴给老子放干净点,等着小侯爷问话。”
皇城司密探的手法相当专业,那名疑犯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两边大小都一模一样。
“什么纸都行,草纸也可,要大,能盖住他们的脸。”
唐宁随意开口。
大夏朝的造纸业已经很发达,除了像后世那般的手帕纸还未做出来,粗糙的草纸和光滑的宣纸都已出现。
尤其是竹材造成的上等宣纸,光滑而清脆,他最早造的那副扑克,就是以竹子制造的宣纸制成。
“是。”
狱卒们很快找来了一沓草纸。
唐宁拿起两张草纸,蒙在了那名骂声最凶的疑犯脸上,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慢靠近那名疑犯道:“要是想开口了,就点点头,记住了么?”
皇城司密探们惊奇地看着那位驸马爷举起了手中的茶壶,倒在疑犯脸上的草纸上,不由诧异地互相望了望,还有这种审讯方法?
能起作用么?
不止是他们,连剩余四名囚犯同样斜着眼睛望着,眼中依旧是不屑,这算什么审讯?谁还能怕几张草纸么。
茶水一点点浸透了草纸,那名疑犯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双腿膝盖不住地颤抖。
最终在又加了一张纸后,那囚犯拼命点起了头。
神了!
这也能成为审讯的方法?!
这是密探们此刻共同的想法。
唐宁这才停下倒水的手,揭开了疑犯脸上的两张破纸。
疑犯喘过气来,拼命大口呼吸着并不算新鲜的空气,但对他而言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方才。
他可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即将淹死的感觉。
“带下去吧,其余几个,你们按我的方法来试试,水要慢慢倒。”
唐宁回到椅子上坐下,吩咐起有些发呆的皇城司密探们。
“明白。”
那名疑犯很快被带下,皇城司密探们学着唐宁方才的样子,拿起几张草纸,蒙在了四名疑犯脸上。
茶壶不够,茶杯倒水也一样,反正慢慢倒也不用急。
对他们而言,这就像发现了新乐子一样有趣。
“没蒙紧,草纸再往下点儿。”
“第三个,你倒快了,再慢一点儿。”
唐宁则是在一旁慢慢指导,虽然已经见过不少血,甚至手上已经沾染过,但是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片刻后。
又有三个人拼命点起头来。
这种感觉不到疼,却比疼更可怕的审讯之法,他们再也不想体会了。
直到有一个人挣扎也不挣扎,腿都快不再动弹,唐宁这才一个箭步上前,扒开了他脸上的草纸。
看着为疑犯按压胸口的唐小侯爷,还在浇水的密探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为……为什么不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