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愁看着唐宁请求道,一旁的林千雪也望了过来。
这名便衣侍卫的禀报,让她们听出眼前这位小侯爷不仅仅只是位小侯爷而已,而是在大夏朝廷还身居要职。
“穆方,原来他也来了。”
唐宁带着些许意外道。
原来这在煤山上跟踪过他和师姐,宝格尔珠派往京城九名探子中的最后一人,这次又来了京城。
也就是大过年的,京城之人实在太多了些,锦衣卫和皇城司整日忙的焦头烂额,才没注意到他又混了进来。
“小侯爷知道他?”
林千雪开口问起。
“嗯,几个月前,他跟踪过我和师姐,我特意关注过他,既然师太和林姑娘说了,那我找到他后,就让人把他带过来。”
唐宁答应下来,不过一个小卒子而已,能用来让这位师太和林姑娘欠个人情也不错。
“那就多谢小侯爷了。”
林千雪脸上一喜,如释重负。
自己和师侄来到这定远侯避难,若是让这个一路帮助他们来因此而丧命,她会过意不去的。
“林姑娘不必客气,我跟他们吩咐一声就是。”
唐宁走到领头锦衣卫旁耳语了几句,八名锦衣卫这才行礼告退。
四人这才走到板车前,看起了这匹死后又挡炸的悲惨驽马。
驽马胸前那有小锅盖大小的血洞,里面碎肉一堆,肋骨都被炸断了几根,还夹杂着不少竹片。
这场景看的徐莫愁和林千雪不约而同退后几步,捂住了口鼻,她们不是没见过伤口,只是没见过这么惨的伤口,和被刀剑砍过的完全不一样,真的有些恶心。
“儿啊,这马上的伤口,就是你那大炮仗炸的?”
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唐炳春,心头也不由有些发怵。
昨晚儿子说这东西危险,还和几位老友还保持怀疑,可如今看到这匹拉扯驽马的伤口,他再无一丝怀疑。
炮仗只要做大一些,绝非人的血肉能抵挡之物。
“没错。”
唐宁说着就看向了徐莫愁的方向:“师太,小子真不是故意骗你,那竹筒若不是被我裁了一大半,而是一整截装上火药的话,这匹马不仅会四分五裂,而且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同样会受到波及。”
“唐宁,你说的那‘火药’究竟是什么药?”
徐莫愁现在真的相信了。
她见过和听过的所有暗器,都没有能把伤口造成这样的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小侯爷除了连弩之外,又弄出了一件前无古人的杀器。
“就是一种做爆竹的东西,偶尔也能炸炸鱼,我做个那个大炮仗本来是想去太平公主府上的花池里炸鱼的,没想到用在了此处,到这东西倒也不仅仅可以炸鱼。”
唐宁故作轻松说完,才看向二女道:“师太和林姑娘将来回了草原,帮我劝告那位宝格尔珠一声,让她早日归顺大夏,这样对大家都好。”
“唐宁,这个你还是别想了,老身让她不派杀手还有可能,但是让现在她归顺大夏,那断无一分可能,除非她亲眼看到这东西用在她身上,”
徐莫愁答的飞快,显然是对这位徒弟的秉性异常清楚。
但是她在心里想着的则是,回去还是要跟自己那位徒弟提一嘴,至于她到底会不会放在心上,那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好吧,那就先不管她了,只要她别整什么幺蛾子,对大家都好。”
唐宁也知道,只凭一句话让草原上的当权人投降多半是不可能之事,干脆看向老爹:“爹,你看这马肉还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