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见过公主。”
张之东和周通赶忙起身给赵婉心还礼。
“二位叔伯不用客气,你们和公爹与夫君先谈,婉心先下去了。”
赵婉心打完招呼离去。
周通这才打起唐宁的趣来:“你张叔说要走了,我陪他特意过来和你爹还有你道别,你小子倒好,彻夜不归。”
“都是小侄的不是,还请二位叔伯见谅。”
唐宁飞快道起歉来。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位大夏长平侯果然是在过完节后就要走了。
“哎,老周,老夫今日过来除了道别,那还是来道谢的,本来就是老夫应该等贤侄回来,你责备他做什么。”
张之东拉了周通一把,才郑重对唐宁抱拳道:“贤侄,你那酿酒之法老夫已经派人学会了,贤侄放心,老夫保证不透露给其他人。”
“张叔,这就大可不必,这酿酒之法你可以不告诉别人,但可以告诉乌乞思力嘛,北疆苦寒,蛮族还在咱们北边儿,想必他们也会有人好这个。”
唐宁摆手看着面前摸起下巴的老爹,还有两位叔伯道:“乌乞思力要是能让这酿酒之法在草原上传的更广些,或许还能多抗衡宝格尔珠一段时日。”
“哈哈哈,有道理,确实应该让乌乞思力也尝尝才对。”
“你小子不愧是你爹这老家伙亲儿子,出招都这么损,不过,老夫喜欢。”
张之东和周通反应过来,望了身后的老友唐炳春一眼,抚须大笑。
烧酒是可以驱寒,可是费粮也是实打实的,而且远比其他酒醉的很快。
酿酒的法子要是被蛮族学去了,真遇到好这口的蛮族头领们,宝格尔珠只怕要头疼了。
草原上产的粮食本就比中原的少,而且因为大大小小的部落各行其政,想要约束他们不酿酒可比大夏难得多。
这一招堪称釜底抽薪。
一旦蛮族草原上流传起酿制烧酒的法子,必然会使他们本就不足的粮食更加短缺,再加上一些整日醉醺醺的部落头领,北蛮想不被削弱都难。
“二位叔伯过誉了,张叔可记得那日小侄跟您说过,还要送您一件大礼来着?”
唐宁笑呵呵回道。
这话不禁让张之东和周通面面相觑,连二人身后唐炳春,也惊奇望了自家儿子一眼。
“贤侄,你说的大礼不是那烧酒?”
张之东惊讶问道。
当时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醉,他还以为唐宁所说的那件大礼就是烧酒,现在看来,竟然是真有其他东西。
“当然不是,宋绍,把我那大礼拿上来。”
唐宁回头看向堂外的宋绍。
“是。”
宋绍当即从背上取下一个长木盒,双手捧着送进堂内。
唐宁顺手取过木盒挂在脖子上,打开上面的盒盖,从衬物中取出一截半尺长的圆筒递给张之东。
“这是……”
张之东伸手接过这造型精致的圆筒,眉毛蹙成一团,这东西上下都被牛皮包裹着,看起来很像一根保存迷信的信筒。
但是他对面前这位贤侄的实力再清楚不过,若只是这样一件东西,还远远称不上他口中的大礼。
唐炳春和周通也围着圆筒翻来覆去看过后,抬头看向了身前的唐宁。
“爹,二位叔伯,你们把圆筒上下的皮塞子取下来看看。”
唐宁提示起面前的老爹和叔伯来。
张之东闻声照行,取下一长一短的两节牛皮塞之后,才发现这东西偏细的那头还有两节,而且上下都安了一块透明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