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回的那也叫一个干脆。
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会前往北地,但这种表示亲近的场面话说出来总能给人以安慰。
“那就这般说定了,贤侄咱们一言为定。”
“张叔放心。”
两人说话间。
屋外的唐炳春和周通也再度走了进来。
“贤侄啊,这千里镜你何时也给老夫弄上一个,不用像这老家伙的这般精致,只要能看清就好了。”
周通把手上的千里镜还到张之东手上,毕竟这位老友,才是最需要用到这把千里镜的人。
“等小侄再烧几块好琉璃来,用不了两个月,就给周叔您做上一架。”
唐宁将脖子装千里镜的木盒取下,放到张之东身旁的桌上,对着周通说道。
“好,那老夫也就不羡慕这老东西了,不过贤侄啊,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出什么好东西来,都别忘了给先给宫中送一份,除了好酒。”
“周叔提醒的是,小侄已经让工匠在加紧赶制了,这第一把是小侄不知道张叔何时会走,所以才一直给张叔备着的。”
“你心里有谱就好,你们父子都不在朝堂上,那里可不是人人都盼着你们父子好。”
周通坐回道椅子上,小声对唐宁父子说道。
进来的唐炳春还有唐宁还未说话,爆脾气的张之东已然怒道:“老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朝堂上,还有人敢对老唐和贤侄不利?他们活腻歪了。”
“老张你好好看守你的北疆,朝堂上的事儿你少掺和,老唐和贤侄现在圣眷正隆,些许风浪自然是影响不到他们,但大夏已经开国二十年了,不是所有人都一成不变的,我只是让贤侄注意一点,别忽略了小事将把柄受之于人。”
周通悠悠开口,目光看向张之东,又望望唐炳春和唐宁。
“周通,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三兄弟面前,还有什么话是需要这样藏头露尾来说的么?”
张之东看向周通眼中尽是不满。
“你他娘的脑子真就不转弯儿,老子要是有证据知道是谁,还用得着拐弯抹角提醒老唐和贤侄?”
周通也怒了。
两人四目相对。
“你俩都别生气,老张,老周说的不错,你替陛下看好北疆就行,千万别掺和到朝堂来,有老周的这声提醒,咱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唐炳春赶紧安抚起二人,随后看向唐宁道:“憨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爹,张叔你也放心,周叔话说的这个份上,小侄还是能听明白的。”
唐宁立刻开口道。
就老爹和自己这地位,普通官吏怕是和他们为敌的胆子都没有,再加上周叔那句‘大夏开国二十年,不是所有人都一成不变’,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对自己和老爹不满的人,大概也在二十四位一等侯之列,周叔这分明是提醒他,让他自己动用手上的条件去查。
“听到了吧,老唐和贤侄都明白了,倒是你空活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脾气火爆,放在朝堂上,都不知道被参多少本了。”
周通无语瞪着张之东,恨铁不成钢道。
“行了行了,算你们说的对,陛下让我去守北疆还真没错,我这就走行了吧。”
张之东将手上的千里镜装进盒子里,起身就走:“我和乌乞思力明日就走,悄悄回到北疆,你们都不用来送我。”
“既然这老东西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老唐,贤侄,我也跟他一起。”